番外99 她謝謝他給她的這一切

 許慧凝在車裡打了個噴嚏，莫冷殤側頭，看了她一眼：“感冒了？” 

 他一手把著方向盤，一手攥著她的左手，說這話時，手上的力道稍稍加大。 

 “不是。”許慧凝扯過兩張紙巾，吸了吸鼻子，不是感冒：“可能是有人在背後說我壞話。” 

 莫冷殤換車了，剛才出巷子看到這輛體積龐大的豪車，許慧凝一時沒回過神來。 

 比起之前的賓利歐陸，攬勝的空間很大。 

 許慧凝往後座瞧了眼，應該能並排坐下五個半孩子。 

 許慧凝忍不住彎起唇角，望著莫冷殤開車的樣子：“我們這是去哪兒？” 

 “……” 

 莫冷殤依舊不肯透底，只敷衍地回了句‘到時候就知道了’。 

 “搞得這麼神秘……”許慧凝猜不到。 

 現在不是吃飯時間，那麼，不可能是帶她去吃燭光晚餐。 

 許慧凝想起了一件事：“外婆說不想來這邊生活。” 

 莫冷殤抬眼看向後視鏡裡垂著眼睫、情緒有些低落的許慧凝，說：“找個信得過的保姆，過去照顧老人家。” 

 外婆不肯來A城，她又不放心老人家的身體，莫冷殤的建議，無疑是折中的好辦法。 

 許慧凝靠在座位上，眯眼望著外面的路景。 

 漸漸，昏昏欲睡，腦袋一耷一耷，到最後，真的睡著了。 

 當她的頭要歪向車窗那側時，一隻骨骼雅緻的大手伸過來，輕輕地，貼住了她的右臉。 

 莫冷殤放緩車速，把她的頭攬向自己。 

 許慧凝蹙了下眉心，卻也順著他的動作倒向左側，最後靠在了他寬厚的肩頭上。 

 …… 

 近黃昏，有溫暖的陽光從窗戶落進來。 

 許慧凝睡得迷迷糊糊，耳邊有細微的動靜。 

 感覺有手輕撫她的臉頰，輕輕一沉，像是衣物覆在了她的身上。 

 不知過了多久，她緩緩睜開眼，發現車子已經停在了一處偏僻的地方。 

 車內，就她一個人。 

 低頭，身上蓋了男人的西裝外套，呼吸間，是她最熟悉不過的味道。 

 許慧凝剛一下車，便看到莫冷殤從邊上一間屋子裡出來，打著電話，瞧見她，掛了電話走過來。 

 “醒了？”他垂眼，望著她一覺睡醒後顯得紅潤的臉色。 

 她還是有些不習慣這樣的莫冷殤，不管是眼神，說話的口吻，還是動作，都帶著刻意的溫柔，令她受寵若驚。 

 僅僅是被他這麼注視著，她的心跳都莫名地加快了。 

 許慧凝剛醒過來，還有點昏沉沉地，方才忘了看一下手機，發現天色有點暗了：“我是不是睡了很久？” 

 “沒有多久。”莫冷殤攬過她的肩膀：“正好，我也談完了事。” 

 “什麼事？”許慧凝扭過頭，問。 

 莫冷殤直接用行動回答了，他把她帶進了剛才自己出來的那個二層樓的小屋裡。 

 一進去，迎面而來一股書墨香味。 

 許慧凝抬頭，看向那個旋轉扶梯。 

 莫冷殤的手指在一旁的吧檯上叩了幾下，二樓響起年輕姑娘的聲音‘來了來了’，然後一陣腳步聲。 

 許慧凝瞧見一個打扮時尚、繫著頭巾的女孩下樓來。 

 對方很主動地跟莫冷殤鞠躬問候：“莫先生好！” 

 許慧凝不解地看莫冷殤，她也發現了，這裡看似簡陋，但其實是個書店，佈置格局都很精巧有個性。 

 “先上去看看。”莫冷殤帶著許慧凝上了二樓。 

 鞋子踩在木質臺階上，還會發出吱呀的聲響，有種古老的感覺，但許慧凝喜歡這個調調。 

 二樓靠窗位置，是一排卡座，另一側，是幾列書架。 

 許慧凝繞著走了一圈，越看越喜歡。 

 她小時候就想擁有這樣一處小書窩，不需要太多客人，每天下午，端著一杯綠茶，窩在卡座裡，曬著太陽看書。 

 什麼書都可以，國外名著，還是幼稚的動漫書。 

 莫冷殤走到一扇門邊，扭動門把手，說：“要是平時累了，可以到裡面睡一覺，也有一個洗手間。” 

 許慧凝過去，那是一個小巧的臥室，裡面傢俱電器齊全，全新的。 

 從他的話語裡，許慧凝隱約想到了什麼，一時間百感交集，看他：“這是你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