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97 他們終於領完證了

 “我知道。”他淡淡地說，又遞過來一勺粥：“吃飯時不要說話，口水噴的到處都是。” 

 “……” 

 許慧凝臉紅了，輕聲咕噥：“哪有——” 

 她哪有噴口水…… 

 莫冷殤一勺一勺地喂她喝粥。 

 中途，有護士進來看她的情況。 

 看到這一幕，笑笑，等護士走了。 

 許慧凝看向他還有些紅腫的右臉，看了眼還剩一半的粥：“你是不是也還沒吃？” 

 “先餵你。”莫冷殤說。 

 許慧凝被他細心又體貼地照顧，想到莊博文的話，說：“他剛才還跟我說了你和前任未婚妻的事兒。” 

 莫冷殤抬頭，目光深邃，望著她，似乎在等著她繼續往下說。 

 “……具體的記不太清楚了，大概的意思，應該是在替你說好話。”許慧凝眼珠子微微動了動。 

 莫冷殤似笑非笑地看她，往後靠在椅背上。 

 許慧凝最受不住的，就是他用這種眼神看她，感覺像嘲笑。 

 “笑什麼。”許慧凝扎著針的手就要去拿粥碗，想借此掩飾自己的尷尬。 

 結果，伸過去的手在半途被攔截。 

 莫冷殤握著她的手，指腹輕撫著她的手背：“替我說好話？我好不好，你難道不知道？” 

 許慧凝望著他，臉頰紅紅的。 

 兩個人，不由自主地又抱在一起。 

 她甚至都沒看清楚，莫冷殤是怎麼到她身邊來的。 

 他一手扣著她的後腦袋，一手摟著她的腰，把她拉向自己的懷裡，隔著衣衫貼著他結實的胸膛。 

 她的嘴唇有些缺水，乾乾的。 

 他吻著，食之入髓般，一邊問：“想知道我以前的事？” 

 “……不想。”許慧凝攥住他鑽進她衣服裡的手，回吻著他，同樣的沉迷：“你以前的女朋友，一定很愛你。” 

 如果不愛，怎麼可能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容忍一個男人對自己的忽視？ 

 “是嗎？”他回答得隨意，手撫上她的小腹位置， 

 那裡，孕育了一個新生命，是他跟她的骨肉。 

 莊博文說，一個男人，最害怕的不是事業的成敗，而是動心。 

 一旦動了真情，也就是把自己的弱點交到了別人的手裡。 

 許慧凝真的不敢去揣摩這句話，暗含的意思太震撼，她的心跳逐漸地加快。 

 她的手腕處，忽然一陣冰涼，她低頭，看到了一個光澤極好的玉手鐲。 

 許慧凝沒看到他是從哪兒拿出了這個玉鐲子。 

 抬起眼，不解地看他：“這是送我的嗎？” 

 “嗯，莫家的兒媳婦，人手一個。”他說，眉眼間神情淡淡地。 

 許慧凝把手抬起，迎著燈光細看，又聽到他說：“過會兒，就去民政局登記。” 

 事情發展的節奏有些快。 

 辦了出院手續，莫冷殤沒直接回別墅，而是把車開去了民政局，然後拉著她去扯了證。 

 速度之快——許慧凝看著手裡的紅證，不知是夢裡還是現實。 

 當工作人員把鮮紅的公章“啪啪”地落在紅本本上時，許慧凝坐在旁邊，右手捏捏左手手背。 

 和上一回來民政局的忐忑不同，這一回，她還處於怔愣狀態下，就已經完成了登記流程。 

 許慧凝手握著紅本，跟在莫冷殤身後走出民政局，忍不住又打開紅本看了幾眼。 

 那張合照是臨時照得，她臉上的表情不自然到僵硬。 

 倒是莫冷殤，同樣沒有笑，他緊繃著臉的樣子卻怎麼看怎麼好看…… 

 “怎麼不走了？”莫冷殤發現身後突然沒了腳步聲，回頭，看到許慧凝杵在那，沒動。 

 許慧凝望著他，略略臉紅，跟了上去。 

 看他兩手空空，問：“你的結婚證呢？” 

 莫冷殤看了她一眼：“口袋裡。” 

 “……” 

 這還是許慧凝第一回拿國內的結婚證，回去的路上，想要翻來覆去好好看看，又卻不想被他瞧出來。 

 “想看就看吧，沒人攔著你。”他突然不鹹不淡地開口。 

 這一刻，許慧凝格外認同莊博文說的。 

 莫冷殤絕對是個不解風情的男人，太過直接的話，不給她留一點面子。 

 撇開頭看向車窗外，故意不去看那本結婚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