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88 他其實是護著她

 莫冷殤走回到車邊，靠著車門，點了根菸，沒抽：“現在把手機撿起來，撥誰的號碼，我都不阻止你。” 

 夜風瑟瑟，莊巧巧一邊透過煙霧看著男人並不友善的神情，一邊彎下腰撿了手機，攥在手心，牢牢地。 

 就像莫冷殤說的，他沒有阻撓她。 

 莊巧巧找到莫老爺子的號碼，撥了出去，“嘟嘟”聲在寂靜的夜色下顯得格外清晰。 

 “巧巧？”那邊接通了，是莫老爺子本人：“有什麼事嗎？” 

 莊巧巧張嘴，卻發現嗓子跟堵住了似地，而那如芒在背的滋味令她心跳打鼓般加速。 

 莫冷殤是沒有說話，但他始終盯著她。 

 “我……我……”原先組織好的言語，這會兒都說不出口。 

 電話那頭的莫老爺子問她怎麼了，莊巧巧嚥了口唾沫，聲音乾澀：“沒什麼，就想問問您吃飯了沒。” 

 指間的煙燃到盡頭，莫冷殤扔了菸蒂，朝著她走過來。 

 手機被拿走，這一次，莫冷殤沒收起來，而是隨手就往江裡一拋。 

 “我的手機！”莊巧巧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手機噗通一下落入江水裡，追了兩步。 

 “下次別說我沒給你機會。”莫冷殤的聲音強硬又冷漠：“現在，上車。” 

 莫冷殤沒有送莊巧巧回莊家，而是將她帶去了一間公寓。 

 沈佳慧早就等在那裡，莫冷殤指著莊巧巧，話是交代沈佳慧的：“明天開始找人看著她。” 

 不需要太多說明，沈佳慧就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 

 莊巧巧意識到莫冷殤打算軟禁自己，轉身就想跑，卻被沈佳慧攔住，氣憤地嚷道：“我要回家！” 

 “這裡就是你的家。” 

 沙發上的莫冷殤在菸灰缸裡掐滅手裡的菸蒂，站起來，抬頭，看著莊巧巧：“過會兒我就通知你媽，至於來不來這裡照顧你就看她的決定。莊家那邊，暫時你就不用回去了。” 

 莫冷殤走出單元樓，坐進車裡，看了眼手機，上面有許慧凝發過來的短信，之前他沒看到。 

 這會兒，他們應該已經回去了…… 

 剛想給許慧凝打個電話，手機先行響了。 

 沈佳慧的電話過來：“莫總，莊小姐出事了。” 

 莊巧巧臉色蒼白地坐在小間輸液室裡。 

 門開了，莫冷殤進來，身後跟著婦產科醫生。 

 剛才在公寓，她氣急敗壞地進洗手間，一不留神，絆了一腳，摔倒，流了不少血，有流產的趨勢。 

 醫生又給莊巧巧做了詳細的檢查。 

 莫冷殤雙手抄袋，站在窗邊，挺拔的身軀修長，在地上落下一片剪影。 

 他穿著黑色西裝，沒有領帶，白色的襯衫在燈光下尤為顯眼，硬生生地扎進莊巧巧的視線裡。 

 “沒什麼大礙。”醫生道，“我開點藥，回去靜養一段日子就會好的。” 

 莫冷殤衝醫生頷首，等醫生離開，看了看手錶，聽到莊巧巧譏誚的聲音：“大哥看來很著急回家？” 

 護士替她插好點滴的針頭，收拾了出去，輸液室裡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莫冷殤掃了莊巧巧一眼。 

 沈佳慧配好藥回來，他才交代：“你等會兒送她回去，別再出什麼差池。” 

 儘管病房裡開了暖氣，衣著單薄的莊巧巧依舊冷得瑟瑟發抖。 

 離開前，莫冷殤讓沈佳慧去跟護士拿了一床被子。 

 薄被蓋在身上，莊巧巧坐在那裡，窗簾沒有拉攏，透過窗縫，她瞧見了已經到外面的莫冷殤。 

 他坐進車裡，沙灘金的賓利歐陸掉轉車頭，駛出了醫院。 

 冰冷的身體逐漸回暖，她靠著椅子，想到不要自己的莫躍飛，閉上眼，身上的被子帶著消毒藥水的味道。 

 可是，她卻彷彿聞到了淡淡的菸草味，還有男人清冽的味道，跟她剛才在莫冷殤車上聞到的一模一樣。 

 …… 

 許慧凝躡手躡腳地關了燈，回到主臥。 

 已經晚上九點多，許慧凝一直注意著樓下的動靜，但沒等到莫冷殤回來。 

 她想起莫冷殤明天要出差，閒著沒事，就去試衣間，拿出拉桿箱，開始替他收拾要帶去換洗的衣服，還往裡面塞了幾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