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在這裡 作品

第208章 形勢逆轉

 “真以為突破個武道聖境,
就不是螻蟻了?”青年冷笑,甚至看都沒有看向趕來的乾定門掌教無涯子等人。“朱全藏,李厚水,你們別忘記了武聖司與我們乾定門的約定。你們難道要公然違約不成?”無涯子面色凝重地看著朱全藏,見朱全藏臉上那噬人的入魔般的猖狂模樣,他只好將視線看向青年身後的中年男子李厚水。與此同時地,無涯子則是主動地帶著乾定門五位長老級高手,將明月和嚴興護在身後。這種作為,讓嚴興對乾定門的觀感更好了不少。這乾定門,確實還是不錯的。起碼不像他看過的那些腦殘的網絡小說裡描寫的,人人都是自私自利落井下石的小人嘴臉。看到掌教等人來了,俏道姑許靜渝才稍稍地有了些安全感。她的手冰涼,但她還是緊緊地本能地握著嚴興的大手。而與此同時地,嚴興也下意識地伸手攥緊她的小手,將她冰冷的小手握在自已大手的手心裡。感受著嚴興手心裡灼熱滾燙的溫度,許靜渝下意識地有一種強烈的安全感和靜心之感。在無涯子與那詭異的一中年一青年對峙交涉之際,許靜渝則是小聲地對嚴興說道:“你自已一會兒別逞強,他們不要吃你,你就趕緊走。不然你只會給我和掌教、師尊他們添亂子。”她的聲音雖小,但是前面的一眾乾定門高層,怎麼可能聽不到。影姑長老下意識地扭頭看了一眼嚴興,又看了一眼明月。說實在的,她眼裡下意識地閃過一抹驚訝。她還是第一次看到明月這個小丫頭,竟然會對一個男人如此上心的。之前明月小道姑,可以說整個乾定門有頭有臉的弟子,都瘋狂想要追求她,或者暗戀她。但是明月一直和這些男弟子表現得特別有邊界感。更別提手牽手了。可此時……“掌教新代師收下的小師弟,這個年紀能有武宗的實力確實不錯,但是也就那樣罷。哎,原本還以為他有多強呢,原本我還幻想著我們乾定門值此風雨飄搖之際,能夠再添一員高手。現在看來……”影姑看了一眼嚴興,嚴興此時身上的氣息,因為龜息功的原因,已經只有武宗。所以影姑的臉上,閃過一抹小小地失望。“呵呵,無涯子,你真的以為你們算什麼東西?我之前就已經和你們說了,只要再讓我吃兩頭寶藥,我們就走。雖然你們與我們武聖司確實有約定,可是,你真的以為你們有和我們討價還價的資格嗎?那個老怪物,也活不了太久了吧?呵呵,也就是給她一個面子,否則我直接把你們這些門派高層也都一起吃掉,也不會有人敢說什麼!”朱全藏猖狂一笑。“還有我現在只要吃掉她一個,然後我保證我們會離開,不再這裡逗留。只吃一個小道姑而已,你們不會那麼不給面子吧?”朱全藏殘忍一笑,說道:“或者不吃她,我吃四個你們的其他弟子!你們自已選!是讓我只吃她一個,還是讓我一口氣吃掉四個其他弟子?”朱全藏在說吃人的時候,說的雲淡風輕,就彷彿是在路邊吃個小零食一般。這種嘴臉,真的讓嚴興有一種莫名的厭惡與殺宰了對方的衝動。“你特麼把吃人說的那麼隨意,你自已難道不是人嗎?”嚴興無語地吐槽道。聞言,那青年朱全藏像是聽到了世間最好笑的蠢話一般,他的目光看向嚴興。許靜渝見狀,嚇得趕緊抓緊了嚴興的手,同時,她則是越發地替嚴興擔心。“他就不害怕嗎?這個人明顯不正常啊。”許靜渝心裡無比擔心地想著。而與此同時地,那無涯子則是下意識地手握緊了腰間的劍。其身上的氣息鼓動,戒備著眼前的這個青年暴起傷人。而無涯子的大弟子,乾定子長老,則是下意識地扭頭看了一眼嚴興。他看向嚴興的目光當中,不是欣賞,而是有些怨怒和嫌棄。“此子當真愚不可及,這個朱全藏就是個怪物,哪怕是無涯子掌教,都不是其對手。這種時候,就不應該去刺激他,而是想辦法不戰而屈人之兵。真不知道此子到底為什麼這麼蠢,竟然還敢刺激這等怪物!”在這一刻,乾定子內心對於嚴興這位小師叔,莫名的無比的嫌棄與反感。“凡夫俗子一個,也配評價我?”朱全藏一臉鄙夷地冷笑,他用高高在上的眼神看著嚴興,然後又看了一眼嚴興身後的小道姑:“無涯子,你這門內的弟子出言冒犯我,現在我改主意了,光這一個小丫頭還不夠,你起碼還得給我送上兩頭門人,包括這個冒犯我的小蟲子讓我解解饞。否則,今晚我就要血洗你們乾定門。甚至,要是我殺紅了眼,把你們也一塊吃了!”朱全藏直接赤果果地威脅道。聞言,無涯子臉色變得更加難看。而那乾定子此時則是滿臉堆笑地衝著朱全藏道:“朱公子,此事是此子自已個人所為。正所謂冤有頭債有主,你要懲罰,也該是找冒犯你的人。而不該連坐我乾定門。這樣,我可以代我師尊做主,當這個惡人,那明月您儘管捉去解饞,還有冒犯您的人,您也一併捉去。但是還請您遵守剛剛的約定,離開我乾定門,勿在我乾定門……”明月聽到乾定子的話後,俏臉先是煞白,然後則是一臉的不敢置信。因為,乾定子就是她的師尊!但現在乾定子竟然主動地將她給賣了。只為了平息朱全藏的怒氣。“乾定子,你在說什麼?”聞言,無涯子臉色暴怒,“先不說嚴興是你的師叔,明月也是你的弟子!我乾定門,從無犧牲弟子門人來換取苟且偷安一說。”無涯子灰須都被她氣得噴飛起來。無涯子的話,讓乾定子羞得臉通紅。“師尊,可是……”乾定子下意識地想要解釋。“乾定子,師尊說的沒錯。他們視我們為圈養的豬狗,與其苟且圖存,還不如和他們拼了。”月影子憤怒地拔劍叫道。“哎,我也同意。到了這種時候了,難道大家還不心知肚明我們在武聖司眼裡是什麼嗎?他們根本就沒有想過遵守契約,更沒想過真的放過我們。我們幾個老不死的,也不過就是老母雞,以後肯定也要被他們吃掉的。反正橫豎都是死,還不如拼了。 起碼拼一個是一個!”影姑長老也是個血性子,低聲咬牙叫道。“難道你們真的忍心要讓乾定門的傳承,在我們這一代斷絕嗎?”乾定子也惱了,吼道。“喂,我說你們在那裡爭個什麼勁啊?你們真以為你們有跟我討價還價的資格?呵呵,我就問你們,你們現在到底讓不讓開?別特麼影響老子吃美食!”朱全藏舔了舔嘴唇,直接向著嚴興還有明月走去。“朱全藏,你在我乾定門別太無禮了!有種你就從老朽的屍體上踏過去!”無涯子低喝住還在爭吵的弟子長老,他拔出劍擋在朱全藏面前:“我無涯子在,就不會容你在我面前,屠害我的弟子門人。”“不讓你們見識一下我的真正手段,我看你們乾定門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朱全藏冷笑一聲,然後只見他猛地一巴掌惡狠狠地扇向無涯子。無涯子出劍也斬向朱全藏。“咔!”無涯子的劍斬在朱全藏的手掌上,竟然發出金鐵交鳴之音!嚴興則是看到,朱全藏的手掌表面,覆蓋著一層淡淡的血氣。這血氣隱隱地透著一絲超凡氣息。“異種的血脈力量嗎?”嚴興好奇地打量著朱全藏,感知著他身上的超凡力量。“嗯,這力量還不賴,假如是半個月前的我,面對這個朱全藏或許還得吃虧。可現在就不一樣了。他的力量,在現在的我看來也就一般般。”就在此時,無涯子和朱全藏已經瞬間交手上百招,最終是朱全藏藉著血脈超凡之力,輕鬆碾壓武道已達聖境的無涯子。無涯子很快就被朱全藏一巴掌給抽得倒飛出去,血灑半空,在其落地後,無涯子已經暈死了過去。見狀,月清子和影姑,還有另外一名長老,都衝了上去,圍攻朱全藏。朱全藏見狀,不僅沒有絲毫的驚慌,相反在他的白皙的小白臉上,反而閃過一抹不屑與鄙夷的冷笑。緊跟著,只見他身形如鬼魅一般衝進三人陣形的縫隙處,然後絲毫不在乎三人的攻擊,任由他們的劍招刺在他的身上!月清子長老的劍甚至都迸斷了,卻連這個朱全藏的皮都沒刺破!而三位乾定門的長老,卻是連這朱全藏的一掌一腳都擋不住,很快就一個個被朱全藏打得如炮彈一般跌回地面,血灑當場,白眼一翻,也都暈死了過去。這簡直就是碾壓!不,是降維打擊。看著這一幕,明月原本被嚴興的大手捂熱了的小手,再次變得冰涼。“咕嘟……”乾定子後面的瘦高長老,下意識地吞嚥了一口唾沫,明顯是被鎮住了。而乾定子則是也滿臉滿眼的驚訝,但他卻是連看都不去看自已的師尊等人,而是徑直側身讓開,同時他則是抱拳拱手,滿臉堆笑諂媚地說道:“朱公子,李先生,我跟無涯子不是一路的。無涯子他們不識時務,只能代表他們自已,不能代表我和我們乾定門。今晚我乾定門,向兩位開放。只希請兩位能夠給我們乾定門留住傳承。”“你倒是聰明的。不錯,我看以後這乾定門的掌教之位,你當才最好,也是你們乾定門之福。”後面的李厚水笑道。聞言,這乾定子竟然眼底閃過一抹暗喜之色。“李先生大仁大義,乾定子我一切都願意聽從李先生的。您讓我當本門掌教,那小乾保證不會辜負您的厚望,一定為武聖司,為李先生守好乾定門,培養更多弟子為李先生和朱公子修煉用。”“哈哈哈哈,好,有你這句話,我看乾定門當真有興旺之兆!”李厚水開懷大笑,“可惜你的那個師尊,就是個蠢貨,榆木疙瘩一個。他但凡有你這等大格局,你們乾定門何至於落到如今這種悽慘的局面?相反朝廷還會給予你們海量的資源,支持你們呢!甚至,你們乾定門也不至於落到如今的三流宗門的地位,說不準能夠重新回到一流宗門之列!他是個糊塗人,但你當上了乾定門的掌教之後,那就不一樣兒了。你乾定門說不準在你手中就能夠中興!”李厚水笑吟吟地說道。乾定子聞言,閃過一臉的狂熱之色。“一切全憑李先生做主!”乾定子啪地一下,衝著李厚水五體投地,額頭在地上連磕了好幾次。看著這傢伙的醜態,嚴興不由得撇了撇嘴,一時間直犯惡心。甚至,嚴興感覺這個乾定子,比那個朱全藏還要噁心人。拜完後,乾定子似乎想到了什麼,他轉過身,衝著明月道:“明月,過來!把衣服都脫光光!”剩下的話,乾定子沒說,但是在場的人都聽得很明白。“師尊,你……你怎麼可以如此……”明月已經嚇得小臉上全是淚花。見這徒弟不聽自已的,乾定子氣沖沖地上前,一個大嘴巴子揚手就扇嚮明月。“啪!”一聲清脆的脆響聲響起,在這夜幕之下,響徹,餘音繞樑,如此的響亮。“你,你怎麼敢!”乾定子捂著臉,滿臉不敢置信地看著嚴興。明明嚴興身上的氣息,只是武宗層次,但是乾定子不知道為什麼,卻有一種強烈的危機感,甚至從肉身到靈魂都在顫慄,像是獵物被天敵猛獸盯住,有一種深深的無力和四肢發軟的情況,讓他完全不敢生出反抗之意。而他甚至沒有看到嚴興是怎麼出手的,他甚至都沒有感覺到眼前一花。他明明距離明月很近,可就是沒有打到明月。他也沒有看到嚴興怎麼出手的,但他的臉已經被嚴興抽得腫了起來。明月淚眼朦朧中看到這一幕,小嘴都張得大開!嚴興此時看也不看這個乾定子,他左手拉著明月,慢悠悠地從乾定子面前經過,“小人!”嚴興正眼都沒有看乾定子,鄙夷又不屑地說道。“還有,你這麼狂,你剛說你要吃誰?”嚴興站在朱全藏的面前,臉色不怒不喜,用一種無所吊謂的語氣,看著朱全藏,問道。朱全藏下意識地嚥了一口唾沫,只是這次他不是那種餓了想吃美食的吞嚥,而是因為恐懼!同時他本能的像是感受到了天敵的野獸,下意識地後退一步,想要與眼前的這個年輕男人保持距離。明明對方身上的氣息就只是凡夫俗子一個而已,但偏偏卻讓他全身汗毛倒豎,而他的心底則是升騰起一股強烈的想要折身就逃的恐懼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