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恢復被斬去的記憶

蘇凡靜靜地凝視著眾人離去的方向，面龐冷峻如霜，猶如深不可測的寒潭，不見絲毫波瀾。

片刻之後，他猛然抬起手臂，寬大的袖袍隨風舞動，仿若裹挾著無盡的威嚴。只見他大手一揮，夏成神那近乎透明、散發著微弱光芒的神魂便被重新攝在了掌心之上。

夏成神瞧著蘇凡，臉上扯出一抹淡淡的笑意，那笑容中透著幾分狡黠與嘲諷：“怎麼，是不是在本王的神魂裡一無所獲？關於本王背後的勢力，你連一絲一毫的線索都沒找到吧？”

蘇凡神色平靜地點了點頭，目光卻緊緊鎖住夏成神，似能穿透他的靈魂：“的確，我未曾找到任何有用的消息。不過，你們這個勢力如此精心謀劃這一切，究竟所為何事？你不妨說與我聽。”

夏成神嗤笑一聲，眼中滿是不屑：“我連自己那部分關鍵記憶都斬斷了，你覺得我還會知曉這背後的緣由？”

蘇凡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道意味深長的弧度：“倘若……我能將你缺失的那部分記憶補齊呢？”

夏成神像是聽到了世間最荒謬的笑話，放聲大笑起來，笑聲中盡是輕蔑：“補齊我的記憶？你莫不是在白日做夢！”

頓了頓，他又神色一凜，補充道，“哼！若你真有這等本事，不用你動用搜魂之術，我自會將所知曉的一切和盤托出，一字不漏地告訴你！”

在他心底，壓根就不相信蘇凡能做到這般不可思議的事情。畢竟，若是蘇凡真有如此神通，那他的實力將會強大到何種境地？恐怕在他眼中，自己所在勢力精心策劃的這一切陰謀，都不過是一場幼稚可笑的鬧劇罷了。

蘇凡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精芒，輕聲笑道：“你所言可算數？”

夏成神不耐煩地皺了皺眉頭，冷聲道：“本王豈會食言？自然是算數的！”

蘇凡微微頷首，臉上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彷彿一切盡在掌控之中：“如此甚好。不過到了那個時候，即便你不願開口，我也有法子知曉所有真相。”

夏成神不屑地冷哼一聲，臉上依舊掛著那副嘲諷的神情：“那本王便拭目以待，瞧瞧你究竟有何能耐，能恢復本王那段缺失的記憶。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有這個本事，還是僅僅是在虛張聲勢！”

“哼，那你便拭目以待吧！”

言罷，蘇凡雙唇緊抿，不再多說一字，雙手如同靈動的蝶翼，飛速舞動結印。剎那間，他的周身泛起一圈幽芒，光芒中符文明滅閃爍，仿若攜著上古的神秘偉力。

他的雙眸仿若化淵，深邃得似能洞穿時空的經緯，周遭的空氣也似被這股強大的力量壓迫，變得黏稠而凝重。

轉瞬，天地間的命運規則開始變得活躍起來，從四面八方朝著蘇凡奔湧匯聚。

不多時，一道由命運規則凝聚而成的長河環繞在蘇凡身側，似在訴說著歲月的滄桑與神秘。

目睹此景，夏成神原本那滿是不屑的神情瞬間凝固，繼而一絲驚恐從他的眼角眉梢悄然滲出。

“這……這竟是命運規則！”

他的嗓音乾澀沙啞，帶著難以掩飾的顫抖。

要知道，命運之道堪稱這世間最難攀登的巔峰之一，多少人窮盡一生之力，連一絲端倪都無法窺探，可蘇凡竟能將其掌控於股掌之間，還能自如地調動這等神秘力量，這怎能不讓他心膽俱震，恐懼油然而生！

蘇凡自是無暇顧及夏成神的心思起伏。眼見著命運長河奔湧而來，他神色冷峻，毫不猶豫地將夏成神的神魂一把抓起，狠狠擲入了那湍急的命運長河之中。

隨著命運長河的滔滔洗禮，夏成神那些曾被自己親手斬斷的記憶碎片，竟如同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擺弄，緩緩拼接完整。往昔被斬去的破碎畫面，如鬼魅般在他的神魂中閃現跳躍。

“這……這怎麼可能？”夏成神的神魂劇烈顫抖，好似驚濤駭浪中的孤舟，聲音中滿是震驚與惶然。

果不其然，那些被塵封的記憶如決堤的洪水，一股腦地湧上心頭。

蘇凡神色冷冽如冰，鼻腔中發出一聲輕哼：“哼，這天地浩渺無垠，奇人異士輩出，正所謂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做不到的事，不要以為他人亦無法做到。若總是以自身那點微末道行去忖度他人能耐，那便只能說，你太過愚蠢無知！”

記憶補全的剎那，夏成神的面龐瞬間慘白如紙，他深知自己如今已是避無可避，無處遁形。

“罷了，罷了……”

夏成神長嘆了一口氣，那氣息中滿是無力與頹然，“道：你的實力委實太過強大，已然遠遠超乎了我的想象。哪怕我拼死隱瞞，恐怕也難逃你的法眼。”

蘇凡眉峰一挑，冷冷道：“既如此，那就如實道來，莫要妄圖耍弄心眼，本尊老早就瞧破了你的心思，只是懶得費神去翻查你的記憶罷了！”

夏成神忙不迭地點頭，囁嚅道：“我明白……” 他垂首沉默了片刻，而後緩緩開口：“我們這般行事，是為了將真實世界與虛無世界徹底貫通連接。”

“打通兩個世界？究竟為何要這般大費周章？”蘇凡眉頭微蹙，眼中滿是疑惑。

夏成神澀聲道：“紀元之劫即將在真實世界降臨，可虛無世界卻能獨善其身，不受其擾。所以我們才要打通兩界，讓虛無世界也被捲入紀元之劫的旋渦之中。”

“那為何又要搶奪宿命鏡？”蘇凡目光如炬，緊緊逼視著夏成神。

“只因我們得知，古天庭此番妄圖建立輪迴，一旦輪迴建成，紀元之劫的降臨便會被無限推遲。而這宿命鏡，正是古天庭承載輪迴之力的關鍵所在，所以只要搶奪了宿命鏡，就能阻止古天庭構建輪迴！”夏成神話語急促地說道。

蘇凡眼中寒芒一閃而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哼，這世間生靈，大多都盼著天地無劫，以求長治久安，可你們卻巴不得紀元之劫即刻降臨，甚至還想將虛無世界也拖入這劫數之中！”

“不過，你們這番行徑，倒是與真實世界中的一股勢力極為相似。他們同樣渴望紀元之劫降臨，為此不惜隱匿在各方勢力之間，蓄意挑起紛爭矛盾，煽動各方爭鬥不休，從而削弱各方的實力！”

言罷，蘇凡上上下下打量著夏成神的神魂，目光仿若能穿透他的靈魂，“怎麼？你們莫非與他們是一夥的？”

夏成神聞言，身子猛地一顫，艱難地點了點頭，道：“你……你猜得不錯，我們確實有所關聯，只是具體情形，我也知之甚少，畢竟還有他人在背後操控著聯繫。”

蘇凡冷哼一聲：“果真如此！看來這些人的野心勃勃，謀劃深遠，不但妄圖毀滅真實世界，就連虛無世界也不放過！”

語畢，蘇凡面色陰沉如水，抬手一招，將夏成神的神魂重新禁錮收起，眼眸中閃爍著思索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