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龍硯樓(第2頁)
店員很清楚老闆在漢南的影響力,所以連忙躬身解釋。
“這件事不怪你,你先出去!”周長生向店員揮了揮手。
店員如獲大赦,連忙退了出去。
周長生再次將目光看向了江浩,問道:“你說你要討個什麼說法?”
江浩示了示手中的字畫:“你們店售賣贗品。”
周長生本來只是冷著臉,可聽見江浩此言一出,冷著的臉龐浮現出了怒容:“小夥子,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龍硯樓遍佈漢南,向來是有口皆碑,從無贗品,你今日如此胡說八道,汙衊我龍硯樓,可知道後果?”
周長生自從創建龍硯樓,三十年來,還從未出現過贗品。
“小小年紀,對古玩字畫,能瞭解多少道道,就敢來龍硯樓打假,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沒有這個實力!”李青松看著江浩,冷言道。
“小夥子,你可知道你今日已經闖禍了!趕緊賠禮道歉,否則周兄真的認真了,你想道歉也來不及了!”胥元白也說道。
江浩掃了三人一眼,最後將目光落在周長生臉上:“如有半句胡言亂語,任憑處置。”說完,將手中的字畫遞給了周長生:“你可以重先鑑定一番,看這副字畫是否會贗品。”
周長生猶豫了片刻後, 接過字畫,看著江浩:“如果鑑定是你汙衊,那可別怪老夫無情。”
見江浩依舊態度堅定的望著他,始終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周長生也懶得與其廢話,將字畫放在桌面,慢慢展開。
李青松與胥元白依舊坐著,沒有去觀看。
他們認為,江浩不過小小年紀,論眼力怎能比得過龍硯樓那些沉浸古玩幾十年的行家。
鑑定了許久後,周長生抬起頭,憤怒的望著江浩:“這字畫明明乃是真跡,絕非贗品。你從哪裡看出這字畫是贗品?”說完,將字畫遞給了李青松與胥元白。
“周兄,你可是古玩界泰山北斗般的存在,你鑑定就是權威了,何必在讓我們過目。”李青松說道。
胥元白也是點了點頭。
“拿去看看吧!你們也是古玩界的行家,免得這後輩日後外傳我龍硯樓是一言堂。”
見周長生堅持,李青松也就接過了字畫,將其展開,與胥元白慢慢觀看起來。
李青松與胥元白足足認真看過後,他們與周長生意見一致,確實是張谷陽的真跡沒錯。
“小夥子,這幅畫確實是張谷陽真跡。”李青松接著說道:“我不清楚你是故意抹黑,還是水平有限,不懂裝懂。”
“眾人都鑑定過,這字畫乃是真跡,你還有什麼話說?”周長生冷冷的看著江浩,接著道:“你跪下磕幾個頭了,承認錯誤,這件事就算了。免得懲罰你過重,敗壞了我周長生名聲。”
“這幅畫就是贗品!”江浩一臉鑑定的掃了周長生三人一眼:“我本以為三位自稱是古玩界行家,肚子裡有些東西,可是如今看來,也不過爾爾。”
“放肆!”周長生怒而起身,指著江浩:“小小後生,如此狂妄,老夫本著周家名聲,不想與你這後輩計較,可你卻越來越肆無忌憚了。”
周長生明顯被氣著了,頭髮鬍子都飄蕩了起來。
“年級不大,如此狂妄,如此沒有禮數,這種人不懲罰,是可忍孰不可忍。”胥元白也頓時被氣上了頭。
他本著江浩年輕,雖對古玩道行不高,可是對古玩還算有著一些認真,本著想勸周長生放過江浩。
可萬萬沒想到江浩如此狂妄,如此偏執,自己不懂,還嘲諷他們是水貨,任他脾氣再好也忍不了。
李青松更是氣的雙眸在冒火。
他沒想到年僅七旬的自己,居然被一個後輩給辱罵了。這傳出去,豈不是讓外人笑掉大牙。
主要是這個後輩還是個外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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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外行後輩賣,這誰受得了。
江浩無視三人的怒火,徑直走到了畫的面前,指著畫中的青松說道:“你們在仔細看看,這青松的有什麼不一樣。”
“還在故弄玄虛,顛倒黑白。”周長生怒喝道:“你說這畫是贗品,你給我說說看,哪裡是贗品了?”
江浩無奈的搖了搖頭:“這畫雖為贗品,可這贗品繪畫者的臨摹能力,絕對堪稱一絕,如不是我細緻,也打眼了。”說完,他指著青松說道:“這臨摹的作品唯一的缺點就是畫太過完美了,一筆一劃勾勒間,猶如鬼神之筆,沒有絲毫瑕疵。”
說完他停頓了一下,繼續道:“可張谷陽的畫作有瑕疵。可贗品就是贗品,就算超過了原品,那也是贗品。”
“臨摹作品超過原品本身,實乃一派胡言!”李青松也怒斥道。
“你們如不信,可以在拿一副張谷陽的真跡過來,另外在拿一個10倍以上的放大鏡過來。”江浩說道。
“既然你如此冥頑不靈,老夫就讓你死個明白!”周長生拿起桌上的電話,讓店員再拿一幅張谷陽的畫和一個十倍以上的放大鏡。
不一會兒,店員拿來了畫和放大鏡。
“將東西給這後輩!”周長生對店員說道。
店員將手中的東西遞給了江浩,臨走前,狠狠地瞪了一眼江浩,明顯等會要找江浩的茬。
江浩接過字畫和放大鏡後,將字畫展開,與桌子上的青松圖緊挨。
“你不會說這幅山水畫也是贗品吧?”周長生冷聲道。
“這副是真品沒錯。”江浩看了幾眼,拿起放大鏡對兩幅畫進行了對比。
“這是10倍的放大鏡,你們仔細看看這兩幅畫放大後的對比。”
周長生三人站在了江浩身旁,他們要看看這狂妄的後輩怎麼說出個一二三來。
江浩繼續悠悠的指著放大鏡中的畫:“這兩幅畫明顯在一筆一劃之間存在細微的差異。山水圖有難以辨認的細微瑕疵,這青松圖極致的完美,毫無瑕疵。”
周長生三人先前是漫不經心,心中扔認為江浩實在胡攪蠻纏。
可望著放大鏡中的畫,慢慢的他們臉上露出了驚訝,這種驚訝隨著時間而變成了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