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2 章 提前的雪
第102章提前的雪
異能研究所的會議室,人員比之前少了幾個，參會人員也沉默多了。
“暗影鴨的視頻都看了沒？有什麼想法。”
老者從外邊匆匆走進來，坐下來就問參會的研究員們。
副所長廖子懷道：“據說是北溟城捐獻贊助的,宮硯青從前就是開鴨場的,大概是收集了不少變異鴨。”
老者冷笑一聲，問其他人：“其他人怎麼看？”
捲髮研究員道：“鴨子變異，大多也是水系。一開始蝗災,中州這邊也想過收集變異禽類送過去,但是鳥和雞類大多風系,鴨鵝大多水系。宮家能弄出這麼多暗影系鴨子、還有那個暗影系的第一人，這麼久都沒發現暗影系天賦的異能者，為什麼唯獨是北溟？”
老者點頭：“不錯，還是高斐看到了問題所在。”
另外一個研究員道：“難道是他們有人工激活暗影天賦的辦法？”
老者道：“宮家恐怕有方法，我們的人去北溟的全軍覆沒,全都沒了消息,只怕都是被宮家給做了。關遠峰這次的發難,還有那個署名朱明的疫苗論文，和東君的起名方式一樣的,恐怕就是宮家的警告了。”
廖子懷有些激動：“這麼說，他們難道是真的拿到了蒼山城的激活異能的方法？”
眾人沉默,高斐道：“那些暗影鴨並沒有藥物成癮的表現，而且時間太短了,短短一個多月,三千多隻暗影鴨，更大可能是宮家在更早的時間內可能就有了一定激活異能的技術,但是可能並不成熟,或者是僅僅侷限於暗影系,否則宮硯青就不會如此著急到中州來求醫了。”
老者道：“確實如此，他們可能掌握了一些動物激活異能的訣竅，秦暮那個暗影系，恐怕有運氣成分。和黎雄那邊的技術應該是有區別的，畢竟我也沒聽說過黎雄能激活暗影系，在秦暮之前，沒人能想到人類也能出現暗影系。”
廖子懷道：“那我們放出風聲去，就說宮家拿到了激活異能的方法？”
老者終於忍無可忍：“你怎麼想的？關遠峰和宮家都這樣警告了，你還敢放出風聲去？你有幾條命給關遠峰收拾？不要平時看著關遠峰好像服從命令講大局講奉獻，就忘了他是什麼身份，殺你不像殺只蝗蟲？你忘了姚煥那消失的弟子？還有這次黑市最狠的異能者戰隊，直接消失無影無蹤。”
廖子懷：“……難道就讓特戰隊這麼囂張得意，踩著我們立威望？”
高斐道：“我認為現在應該拉攏，示好宮家和關大隊長，建議儘快對關遠峰道歉，面上至少和好了再說。說到底我們和宮家、和關遠峰也沒有什麼生死大仇，犯不著現階段就結仇。”
老者敲了敲桌子：“說下去。”
高斐道：“吳姐……吳玉汝被留置後，她的學生很不安，到處宣揚說她是背鍋的，只是臨時參與了實驗，並不是主導。她有個光系異能的學生叫蘇嘉寧的，這個是特戰隊出身，曾經是關遠峰的隊員。恐怕他會去找關遠峰說情找門路。”
老者目光閃動：“你怎麼想。”
高斐道：“把吳玉汝的實驗室、資源都給蘇嘉寧代管，讓他暫時接手負責吳玉汝之前的項目和資金，挑起和分化那幾個學生的利益。然後私下請他和關遠峰說些好話，就說之前都是誤會，我們也是聽信了個別研究員的讒言，誤以為他私扣了資料。我們也是為了儘快解決異能激發的問題，並沒有惡意。”
“這樣，一方面以免蘇嘉寧到處亂撞，非要為他的導師鳴冤，他拿了好處，就未必還非要想著他導師出來了。”
“另外一方面，也能和緩下和特戰隊這邊的關係。”
“宮家這邊，建議結交宮大小姐。她是普通人，招了贅婿，但是聽說夫妻關係很不好。目前聽說是懷孕了，宮城主很愛惜這個女兒，我們可以通過結交宮大小姐，來緩和和宮家的關係。”
老者敲了敲桌子：“很不錯。我會和聯盟政府那邊通氣，異能者學會副會長建議推舉宮大小姐的丈夫吳宙，邀請他們到中州任職，再給宮大小姐在研究所一個榮譽職務。”他看了眼廖子懷：“現在是末世，不能再拿以前那種思維來辦事。高斐負責接下來和宮家的有關事務對接吧。”
高斐應了聲是。
老者意味深長：“關遠峰是一把刀，當這把刀有了自己的思想，上面的人只會更不安。譚將軍知道關遠峰和宮家有這麼緊密的關係了嗎？風聲可以透，但不是對下，而是對上，譚將軍也是普通人——末世後各大基地行政官，能被普通人執掌的寥寥可數，背後必有異能者力量支持。未來天下，是異能者的天下，誰不害怕？”
廖子懷道：“我明白了，就像葉將軍，也還是想法子將凌指揮官放去基地，結果各大基地銅牆鐵壁，根本插不入手，就連這次鎮北基地賑災，彭哲毅都在關遠峰的幫助下穩住了，換不了。”
老者笑了聲：“蒼山城本來是凌鼎修的機會，如果能夠拿到黎雄的那些資產，接手那些變異鶯粟，那是個很不錯的基地。可惜了，沒了那些，蒼山城就是個邊境貧困小城，要糧沒糧要資源沒資源，滿地吸毒成癮的民眾，誰都不願意接，聯盟政府勉強找了個行政官員去接了手，軍方這邊還在斟酌接管的人，凌鼎修現在恨死關遠峰了。”
廖子懷脫口而出：“那會不會派關遠峰過去那個蒼山城？”
所有人都驚異看著他，老者笑了：“你可真是想問題簡單了，中州基地能沒了關遠峰嗎？忌憚歸忌憚，沒了他，中州基地分分鐘能被其他基地給吃了。”
“聯盟政府就是想改變這種基地防衛過於依賴軍部，依賴特戰隊的形式，這才推進了異能人員管理辦法，只要等各基地的異能者輪崗，逐漸充實城衛隊。”
廖子懷道：“城衛隊那邊招募的條件很優越，連實驗室護衛隊員都有幾個想跳槽的。”
老者皺著眉頭敲了敲桌子示意離題了：“現在最重要的任務還是出科研成就，研究所沒有拿得出手的科研成就，無以立足，這次我們的名聲一落千丈，必須想辦法挽救。”
高斐道：“我認為挽救研究所聲譽，最重要還是儘快推出一批惠及民生的研究項目，並且全力推進學會的建設發展，盡力改善研究所在民間的聲望，建立學術界的威望。”
“青鳥藥業知道建設種植者公會來拉攏木系異能者。我們難道就不能也組建別的公會？”
“蘇嘉寧是個不錯的選擇，他是光系三階，我們可以把他推起來，再組織招募一些光系、木系的異能者，組建治療者公會，對外樹立慈善形象，為異能者提供一些緊急治療的援助，協助異能者完成一些公眾任務，來籠絡異能者的心，提升社會形象。”
“另外，促進狩獵者公會成立，想辦法將戰鬥力強的民間異能者也給組織起來——但這一項還是建議留給聯盟政府，以免引起他們和軍方的忌憚。”
“其次，促進聯盟政府出臺異能者組織機構管理辦法，要求這些公會必須登記才能合法開展活動，所有群體活動都要報備審批。”
老者滿意點頭：“我也正有此打算，治療者公會的事，就由你來推進。”
“另外，全力推進異能者學會大會召開。會上我們就發佈異能等級評定辦法和異能技能命名辦法，爭取成為唯一權威的評定異能等級的機構，異能評級本來就是我們之前組織推出的，很多目前流行的技能名字，也是我們之前推出的，現在通過學會進一步確立我們權威地位。現在異能者學會進度怎麼樣了？”
一個研究員彙報：“異能者學會的機構註冊已經通過了。目前正在發函給各基地邀請異能者學術人員參加會議，並且特別邀請聯盟政府、軍方派出嘉賓參會。但就目前參會人員報名的情況並不樂觀，各基地都說趕到中州有困難，如果能有各基地的護衛隊派直升機統一護送，可能會更安全點。但目前各基地執政官並不太配合。接下去天可能就冷了，就更麻煩了。還有很多人打聽東君會不會是已發送了邀請函邀請。但現在東君也這邊已經明確婉拒了參會，理由也是交通不便。這個消息傳出去的話，可能來參會的人就更不積極了。”
“論壇建設方面，目前網站和論壇註冊人數有了新增長。建議各基地的分論壇，包括未來的公會論壇，都統一鏈接到我們的論壇來，這樣我們作為主體的地位和流量更能保證。”
“現在網站內容還需要提高，不少人都是轉載的那個木系論壇的一些經驗帖子出來。還需要更多的精華內容和專業內容。我們目前向一些異能高階者約稿，但還沒有收到什麼有質量的稿件，大部分人對自己的異能修習方法是諱莫如深的。有些技能，比如土系的土遁，風系的迅捷閃擊，這些技能大家不願意提供詳細技能表述，害怕被人知道弱點。還有些交了稿，都是抄的東君的理論。本來是打算組一個異能經驗稿件發放給參會人員的學習交流的，但是目前看來，如果跳過東君的理論不合適，刊發的話，對方卻又不回信。”
“異能者學會的第一次會議已經發出去了，有關兩個辦法的徵求意見稿在網站上刊發，目前還是收集了不少意見建議，都已經彙總成冊會上發放討論。”
老者沉吟了下：“交通方面，和各基地發函，學會這邊給予專家交通補貼，發給各基地，懇請各基地協助專家們到中州開會，共商未來。並且把這個消息在論壇上放出去，這樣我們給了交通補助，基地還不配合的話，未免就不近人情了。”
“東君如果參加會議，估計一面倒都會選他。他不參加會議是好事，但是這消息不必傳揚。只給出風聲，北溟這邊宮家將會派代表參加。”
“網站建設是下一步的事了，約稿什麼的慢慢來吧，各位研究員也不要藏私，有什麼成果的，最近研發什麼民生項目的，都可以對外宣傳一下，提升研究所的形象。”
===
鎮北基地。
關遠峰正在給周耘打電話：“鴨子、月餅、柚子、西瓜、甘蔗都收到了，謝謝你。”
周耘笑：“我只做了三盒月餅，給特戰隊的，給你的專門貼了標籤。其他東西都是秦暮看著添上的，紅糖和棉衣又制了一批給送過去了，不少救援隊訂的貨。他回來了沒？這裡有點忙，他不在我可辛苦。”
關遠峰道：“回了，今天就上了飛機，也是說忙，匆匆見過各基地的人交了一批貨，就回去了。最近變異動物有異常，我看論壇上氣象專家說雖然沒了衛星監測，但根據往年經驗，可能會有強颱風，北邊可能也會有強對流天氣，你要注意。”
周耘道：“嗯我們都已經安排了防水防颱風的一些措施了。”
兩人絮絮叨叨了一會兒，關遠峰忽然聽到了營房外的驚叫聲。
他看出去，便看到了窗子外邊紛紛揚揚落下了一片片鵝毛大雪。
周耘在電話那邊也聽到了：“怎麼了？”
關遠峰道：“下雪了——早上確實感覺到天氣陰沉得厲害。”但是，這才九月，中秋還沒到，這雪下得也太早了，固然蝗蟲是飛不動了，但是隨之而來的雪災缺糧、交通不便、喪屍潮、缺醫少藥的問題更大。
周耘沉默一會兒，極端天氣越來越多，前世他不停地聽到基地受災的消息早已麻木，而斷網、斷電斷水都是常態，哪怕是在基地，大部分人也要常備著糧食，隨時準備自救。孤獨是末世的常態，基地是一個個孤島，人是一個個孤獨的人。一個冬天一場雪後，可能就有一個基地被喪屍潮沖毀，一些早已失去親人的人悄無聲息無人知曉地死去。
他輕聲道：“恐怕你這個災，一時半會救不完了。你要小心，不要只顧別人，忘了自己安危。”
關遠峰心情沉重，知道剛剛蝗災後又面臨大雪，北方這些基地將會面臨什麼樣的境地，他低聲道：“我會小心的，你也一樣。”
兩邊掛了電話，關遠峰立刻就出去參加緊急救災會議。
雪越來越大，暴雪下了一夜後，第二天，鎮北基地果然所有的通訊、網絡都斷掉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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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點頭：“不錯，還是高斐看到了問題所在。”
另外一個研究員道：“難道是他們有人工激活暗影天賦的辦法？”
老者道：“宮家恐怕有方法，我們的人去北溟的全軍覆沒,全都沒了消息,只怕都是被宮家給做了。關遠峰這次的發難,還有那個署名朱明的疫苗論文，和東君的起名方式一樣的,恐怕就是宮家的警告了。”
廖子懷有些激動：“這麼說，他們難道是真的拿到了蒼山城的激活異能的方法？”
眾人沉默,高斐道：“那些暗影鴨並沒有藥物成癮的表現，而且時間太短了,短短一個多月,三千多隻暗影鴨，更大可能是宮家在更早的時間內可能就有了一定激活異能的技術,但是可能並不成熟,或者是僅僅侷限於暗影系,否則宮硯青就不會如此著急到中州來求醫了。”
老者道：“確實如此，他們可能掌握了一些動物激活異能的訣竅，秦暮那個暗影系，恐怕有運氣成分。和黎雄那邊的技術應該是有區別的，畢竟我也沒聽說過黎雄能激活暗影系，在秦暮之前，沒人能想到人類也能出現暗影系。”
廖子懷道：“那我們放出風聲去，就說宮家拿到了激活異能的方法？”
老者終於忍無可忍：“你怎麼想的？關遠峰和宮家都這樣警告了，你還敢放出風聲去？你有幾條命給關遠峰收拾？不要平時看著關遠峰好像服從命令講大局講奉獻，就忘了他是什麼身份，殺你不像殺只蝗蟲？你忘了姚煥那消失的弟子？還有這次黑市最狠的異能者戰隊，直接消失無影無蹤。”
廖子懷：“……難道就讓特戰隊這麼囂張得意，踩著我們立威望？”
高斐道：“我認為現在應該拉攏，示好宮家和關大隊長，建議儘快對關遠峰道歉，面上至少和好了再說。說到底我們和宮家、和關遠峰也沒有什麼生死大仇，犯不著現階段就結仇。”
老者敲了敲桌子：“說下去。”
高斐道：“吳姐……吳玉汝被留置後，她的學生很不安，到處宣揚說她是背鍋的，只是臨時參與了實驗，並不是主導。她有個光系異能的學生叫蘇嘉寧的，這個是特戰隊出身，曾經是關遠峰的隊員。恐怕他會去找關遠峰說情找門路。”
老者目光閃動：“你怎麼想。”
高斐道：“把吳玉汝的實驗室、資源都給蘇嘉寧代管，讓他暫時接手負責吳玉汝之前的項目和資金，挑起和分化那幾個學生的利益。然後私下請他和關遠峰說些好話，就說之前都是誤會，我們也是聽信了個別研究員的讒言，誤以為他私扣了資料。我們也是為了儘快解決異能激發的問題，並沒有惡意。”
“這樣，一方面以免蘇嘉寧到處亂撞，非要為他的導師鳴冤，他拿了好處，就未必還非要想著他導師出來了。”
“另外一方面，也能和緩下和特戰隊這邊的關係。”
“宮家這邊，建議結交宮大小姐。她是普通人，招了贅婿，但是聽說夫妻關係很不好。目前聽說是懷孕了，宮城主很愛惜這個女兒，我們可以通過結交宮大小姐，來緩和和宮家的關係。”
老者敲了敲桌子：“很不錯。我會和聯盟政府那邊通氣，異能者學會副會長建議推舉宮大小姐的丈夫吳宙，邀請他們到中州任職，再給宮大小姐在研究所一個榮譽職務。”他看了眼廖子懷：“現在是末世，不能再拿以前那種思維來辦事。高斐負責接下來和宮家的有關事務對接吧。”
高斐應了聲是。
老者意味深長：“關遠峰是一把刀，當這把刀有了自己的思想，上面的人只會更不安。譚將軍知道關遠峰和宮家有這麼緊密的關係了嗎？風聲可以透，但不是對下，而是對上，譚將軍也是普通人——末世後各大基地行政官，能被普通人執掌的寥寥可數，背後必有異能者力量支持。未來天下，是異能者的天下，誰不害怕？”
廖子懷道：“我明白了，就像葉將軍，也還是想法子將凌指揮官放去基地，結果各大基地銅牆鐵壁，根本插不入手，就連這次鎮北基地賑災，彭哲毅都在關遠峰的幫助下穩住了，換不了。”
老者笑了聲：“蒼山城本來是凌鼎修的機會，如果能夠拿到黎雄的那些資產，接手那些變異鶯粟，那是個很不錯的基地。可惜了，沒了那些，蒼山城就是個邊境貧困小城，要糧沒糧要資源沒資源，滿地吸毒成癮的民眾，誰都不願意接，聯盟政府勉強找了個行政官員去接了手，軍方這邊還在斟酌接管的人，凌鼎修現在恨死關遠峰了。”
廖子懷脫口而出：“那會不會派關遠峰過去那個蒼山城？”
所有人都驚異看著他，老者笑了：“你可真是想問題簡單了，中州基地能沒了關遠峰嗎？忌憚歸忌憚，沒了他，中州基地分分鐘能被其他基地給吃了。”
“聯盟政府就是想改變這種基地防衛過於依賴軍部，依賴特戰隊的形式，這才推進了異能人員管理辦法，只要等各基地的異能者輪崗，逐漸充實城衛隊。”
廖子懷道：“城衛隊那邊招募的條件很優越，連實驗室護衛隊員都有幾個想跳槽的。”
老者皺著眉頭敲了敲桌子示意離題了：“現在最重要的任務還是出科研成就，研究所沒有拿得出手的科研成就，無以立足，這次我們的名聲一落千丈，必須想辦法挽救。”
高斐道：“我認為挽救研究所聲譽，最重要還是儘快推出一批惠及民生的研究項目，並且全力推進學會的建設發展，盡力改善研究所在民間的聲望，建立學術界的威望。”
“青鳥藥業知道建設種植者公會來拉攏木系異能者。我們難道就不能也組建別的公會？”
“蘇嘉寧是個不錯的選擇，他是光系三階，我們可以把他推起來，再組織招募一些光系、木系的異能者，組建治療者公會，對外樹立慈善形象，為異能者提供一些緊急治療的援助，協助異能者完成一些公眾任務，來籠絡異能者的心，提升社會形象。”
“另外，促進狩獵者公會成立，想辦法將戰鬥力強的民間異能者也給組織起來——但這一項還是建議留給聯盟政府，以免引起他們和軍方的忌憚。”
“其次，促進聯盟政府出臺異能者組織機構管理辦法，要求這些公會必須登記才能合法開展活動，所有群體活動都要報備審批。”
老者滿意點頭：“我也正有此打算，治療者公會的事，就由你來推進。”
“另外，全力推進異能者學會大會召開。會上我們就發佈異能等級評定辦法和異能技能命名辦法，爭取成為唯一權威的評定異能等級的機構，異能評級本來就是我們之前組織推出的，很多目前流行的技能名字，也是我們之前推出的，現在通過學會進一步確立我們權威地位。現在異能者學會進度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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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壇建設方面，目前網站和論壇註冊人數有了新增長。建議各基地的分論壇，包括未來的公會論壇，都統一鏈接到我們的論壇來，這樣我們作為主體的地位和流量更能保證。”
“現在網站內容還需要提高，不少人都是轉載的那個木系論壇的一些經驗帖子出來。還需要更多的精華內容和專業內容。我們目前向一些異能高階者約稿，但還沒有收到什麼有質量的稿件，大部分人對自己的異能修習方法是諱莫如深的。有些技能，比如土系的土遁，風系的迅捷閃擊，這些技能大家不願意提供詳細技能表述，害怕被人知道弱點。還有些交了稿，都是抄的東君的理論。本來是打算組一個異能經驗稿件發放給參會人員的學習交流的，但是目前看來，如果跳過東君的理論不合適，刊發的話，對方卻又不回信。”
“異能者學會的第一次會議已經發出去了，有關兩個辦法的徵求意見稿在網站上刊發，目前還是收集了不少意見建議，都已經彙總成冊會上發放討論。”
老者沉吟了下：“交通方面，和各基地發函，學會這邊給予專家交通補貼，發給各基地，懇請各基地協助專家們到中州開會，共商未來。並且把這個消息在論壇上放出去，這樣我們給了交通補助，基地還不配合的話，未免就不近人情了。”
“東君如果參加會議，估計一面倒都會選他。他不參加會議是好事，但是這消息不必傳揚。只給出風聲，北溟這邊宮家將會派代表參加。”
“網站建設是下一步的事了，約稿什麼的慢慢來吧，各位研究員也不要藏私，有什麼成果的，最近研發什麼民生項目的，都可以對外宣傳一下，提升研究所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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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北基地。
關遠峰正在給周耘打電話：“鴨子、月餅、柚子、西瓜、甘蔗都收到了，謝謝你。”
周耘笑：“我只做了三盒月餅，給特戰隊的，給你的專門貼了標籤。其他東西都是秦暮看著添上的，紅糖和棉衣又制了一批給送過去了，不少救援隊訂的貨。他回來了沒？這裡有點忙，他不在我可辛苦。”
關遠峰道：“回了，今天就上了飛機，也是說忙，匆匆見過各基地的人交了一批貨，就回去了。最近變異動物有異常，我看論壇上氣象專家說雖然沒了衛星監測，但根據往年經驗，可能會有強颱風，北邊可能也會有強對流天氣，你要注意。”
周耘道：“嗯我們都已經安排了防水防颱風的一些措施了。”
兩人絮絮叨叨了一會兒，關遠峰忽然聽到了營房外的驚叫聲。
他看出去，便看到了窗子外邊紛紛揚揚落下了一片片鵝毛大雪。
周耘在電話那邊也聽到了：“怎麼了？”
關遠峰道：“下雪了——早上確實感覺到天氣陰沉得厲害。”但是，這才九月，中秋還沒到，這雪下得也太早了，固然蝗蟲是飛不動了，但是隨之而來的雪災缺糧、交通不便、喪屍潮、缺醫少藥的問題更大。
周耘沉默一會兒，極端天氣越來越多，前世他不停地聽到基地受災的消息早已麻木，而斷網、斷電斷水都是常態，哪怕是在基地，大部分人也要常備著糧食，隨時準備自救。孤獨是末世的常態，基地是一個個孤島，人是一個個孤獨的人。一個冬天一場雪後，可能就有一個基地被喪屍潮沖毀，一些早已失去親人的人悄無聲息無人知曉地死去。
他輕聲道：“恐怕你這個災，一時半會救不完了。你要小心，不要只顧別人，忘了自己安危。”
關遠峰心情沉重，知道剛剛蝗災後又面臨大雪，北方這些基地將會面臨什麼樣的境地，他低聲道：“我會小心的，你也一樣。”
兩邊掛了電話，關遠峰立刻就出去參加緊急救災會議。
雪越來越大，暴雪下了一夜後，第二天，鎮北基地果然所有的通訊、網絡都斷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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