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輕 作品
第245章 我從未質疑過你(第3頁)
遲御愣住。
明明來之前,將軍是沒有這個心思的。
可將軍做什麼,自有他的一番道理。
魏昭何嘗不知造反的事,其中牽扯可怖,稍有不慎,一朝敗落,便是萬丈深淵。
他行事謹慎,尋應扶硯為的就是燕世子姓應。
燕王是先帝最疼愛的兒子。
可先帝病重卻立三皇子,也就是如今的應乾帝為儲。
前些年,他一直查其中可有蹊蹺。
可惜沒有。
遺囑是真的。
不曾被人改動過。
但倘若應扶硯當著百官的面,說當年遺詔有假。應乾帝狼子野心怕事情敗露,容不得燕王這個威脅,故此殘害。
暗中操作一番,有的時候真的也能成為假的,不是嗎?
他本想著其他的再慢慢謀劃。
直到見了應扶硯。
魏昭:“昨夜見他,觀其面色我便知他病重纏身。坐下沒多久便給他把了脈。”
他抬眼去看荒蕪的院子。
“壽長最多六年。”
早些年應扶硯流放飽受磋磨,身體已是虧空。
燕王府的人相繼離世,應扶硯能活下來,當真是應乾帝不忍,才沒有趕盡殺絕嗎?
應扶硯尤其懼冷。
魏昭要是沒猜錯,小叔擇此地令其安身,隱蔽是其一,溫泉是其二。
應扶硯住的那見屋子後,就有一處溫泉。
當年父親讓他習武,為的是強身健體。
可……
也不知他後頭出了什麼事。
魏昭:“他中過毒,曾經脈寸斷。”
即便找了大夫。
可病根猶在。
昨兒倒茶的時候,手曾小幅度抖過。
表面上看著沒什麼毛病,可身和心徹底被摧殘至臨界點。
燕王什麼都沒做,卻得了什麼下場?
魏家先祖輔佐歷代帝王,又換來了什麼?
魏家便是滿門忠烈,帝王要想要一人死,便如捏死一隻螞蟻那麼輕鬆。
當初順國公亡故,魏昭看出了貓膩。朝堂上的老官員跟人精一樣,就沒動懷疑的念頭?
魏昭很早就知道手裡有權多重要。
便是坐到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可君要臣死,臣照樣不得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