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章 寵妃VS寵妻17(第2頁)
李德福知道他心裡有氣,想了想又說起坊間一件傳聞,“皇上,聽聞沈謝兩家結親那日,沈大公子一直隨沈尚書招待賓客。大家都說沈大公子丰神俊朗、一表人才、出口成章、見識不俗,不像在鄉間長大的野小子,倒像世家大族精心培養的繼承人呢。”
“哦?賢妃的兄長竟這般出眾?”皇上笑道,“他們是龍鳳胎,賢妃如此出眾,想必她的兄長也不會差。”
李德福鬆了口氣,也笑起到將會參加秋闈,眾人方知,他十四歲就考中了秀才,只因先後為其祖父祖母守孝才再未下場。此事還鬧了個笑話,沈尚書不但不知道沈大公子考了秀才,還以為沈大公子粗鄙,一直給賓客介紹沈二公子。
結果有人想考校那沈二公子一番,他沒答上,倒是沈大公子答上了,讓沈尚書好一陣沒臉。外界都開始傳沈尚書偏心繼室所出。
奴才還叫人打探了一下,沈大公子十分用功,日日讀書到深夜,皇上和娘娘賞下去的那些書,他都已經讀完了!”
“沈鈞是個可造之材。”皇上滿意道,“賢妃極看中這個兄長,你叫人看護著些,別叫人欺負了。再尋些往年出眾的文章送去給他,讓他好好讀書。”
“是!”
皇上又問道:“賢妃這兩日在做什麼?”
因著邊疆戰亂的事,他要忙的事太多,已經兩日沒去看過沈雲萱了。李德福忙回道:“賢妃娘娘說天冷了,她種的那些秧苗怕是活不長久,正想法子護那些秧苗長大呢。娘娘打算弄個暖棚試試。還養了魚,說想看看魚為何會和稻田一起出現在她夢裡。”
這在皇上聽來就是玩樂,直到沈雲萱孕期反應不大,還日日玩得開心,他就放心了,叮囑李德福叫人伺候好沈雲萱,就專心處理政務了。
沈家本來因沈鈞考了秀才還要參加秋闈一事,鬧得很僵。沈修遠覺得沈鈞根本就沒把他當父親,這麼大的事竟敢瞞著他,一定要給他個教訓。劉氏在旁挑撥離間,說沈雲萱當初就是裝病,目的就是引出他的愧疚之心,把沈鈞接回來,拿走家裡值錢的東西。
沈修遠覺得地位受到了挑釁,愈發生氣。可還沒等他教訓沈鈞,皇上突然給沈鈞賞了許多文章供他學習,還說讓他好好讀書。
這下沈修遠就不敢有什麼動作了,憋了一肚子氣,又罵沈銘在京城長大,竟然還比不過沈鈞。劉氏更是把所有希望都放在了沈銘身上,日日盯著他讀書,唸叨著讓他一定要考上舉人,把沈鈞踩下去。
劉氏感覺到了深深的危機感,就算沈雲蓉說過夢境是沈家落魄了,那也是三年後的事。可如今沈雲萱受寵還要生下皇長子了,沈鈞竟然十四歲就考了秀才,還要去考舉人。
這還沒考上呢,沈鈞就這般得皇上看重了,到時候給沈鈞封個官,還不是皇上一句話的事?那她的沈銘怎麼辦?難道讓她眼睜睜看著沈鈞繼承沈家嗎?那她爭了十幾年的心血不是都白費了?
劉氏又動了小心思,當年她能把沈鈞逼得離開京城,如今為何不能?
沒多久,李德福終於把能查到的事都查清了,找了個皇上休息的時候稟報賞花宴一事。
在賞花宴之前,丞相府曾辦了場宴席,參與之人裡就有沈雲蓉。
那個說沈雲萱身體有虧的宮女,家人確實和沈家的下人接觸過,但沈家的下人並沒有傳過這件事,提起她因禍得福呢。
而那宮女的家人一會兒說是皇后讓做的,一會兒說是淑妃讓做的,一會兒說是賢妃自導自演,一會兒又說是陳嬪和麗嬪安排的,攀咬得太多,動了刑都不肯說真話,無法確認哪句才是真的。
至於被咬的那個宮女,家裡原本有個弟弟,半年前就走丟了,沒有其他線索。勸麗嬪帶狗赴宴的宮女則無親無故。
看起來好像沒什麼線索,但近日皇上的人暗中護著沈鈞,發現劉氏和丞相府的人都對他下了手。沈鈞自己機警,文武雙全,身邊的人也都得力,避了過去,丞相府的人似乎還沒放棄,想要他的命。
“要沈鈞的命?看來,這是淑妃的主意。”皇上知道丞相府對他晉封賢妃不滿,那要對付肯定是對付沈修遠,認為他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只有淑妃才會想到對付沈雲萱的雙胞胎哥哥,到時一定能重創沈雲萱。
沈雲萱的生母當年就是因為驟然聽聞孃家滅門的消息,受不了打擊去世的。
雖然李德福沒查到切實證據,但皇后、淑妃兩家本就勢力龐大,哪有那麼容易查到?只是這些消息已經足夠讓皇上心裡有數了,賞花宴之前,淑妃家裡剛和沈雲蓉接觸過,沈雲蓉又與沈雲萱不和,大喜那日還脫口問出一句“她怎麼可能有孕?”
顯然在沈家,沈雲蓉是認為沈雲萱不該有孕的,那這個消息也極可能是沈雲蓉透露給丞相府的。賞花宴時,淑妃兩次三番想讓沈雲萱診脈,說她是清白的,皇上可不信。
還有皇后,雖然沒什麼線索直指皇后,但賞花宴是皇后辦的,叫來太醫為所有妃嬪診脈也是皇后的主意。還有送進安和宮那麼多髒東西,查不到真正的主使者,卻能查到尚衣局等處經手那些東西的人有問題。
後宮是皇后管的,那些人有問題,皇后不知道,還對他們委以重任?那也是一種失職,再說誰知是不是她命人送進安和宮的?
所以除了淑妃之外,皇后有撇不清的嫌疑,似乎繞來繞去都能繞到皇后頭上。
如果皇后是清白的,那淑妃與皇后向來不太和睦,怎麼在賞花宴上,針鋒相對的是淑妃和沈雲萱?她們幾次爭執,皇后都沒阻止,還在事情發生後想直接打死狗。
皇上閉著眼,手指在扶手上微微敲動,把這些事都想了一遍。就在李德福以為事情就這樣了結的時候,皇上睜開眼道:“將那胡亂攀扯的宮女一家流放,讓人在他們最慘的時候接近他們。被咬宮女丟了個弟弟?找個年齡相仿的,讓他們團聚。”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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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寵妃vs寵妻17
沈雲蓉知道謝琨會在這一夜離京出征,走得十分突然。上輩子沈雲萱因為這件事被嘲笑了三年,直到謝琨立功回來,發誓永不納妾,才讓沈雲萱成為人人羨慕的對象。
這三年是沈雲萱在謝家最委屈的三年,她可不想受這樣的委屈。所以她早就給謝琨做了衣裳鞋襪、荷包香囊,安排心腹宮女夏荷,拿著她準備的東西找機會接近謝琨。
婚禮按部就班地進行,謝琨臉上沒有喜色,讓前來參加喜宴的人都感覺有些奇怪。到謝家拜堂把沈雲蓉送入洞房之後,謝琨便出去招待賓客。
酒過三巡,這次婚禮也算是圓滿完成,謝琨就打算拿出向皇上求的聖旨,離京出發了。他成親只是為了給父母一個交代,是被逼迫的,但這不代表他不能反抗,他不可能對不起心裡那個人,所以他把人娶回來但避不見面,直接離開,這是他給心裡那個人的交代,也是對父母表達不滿。
誰知他剛準備回房拿聖旨,夏荷就在兩名護衛的陪同下攔住了他的路,捧著一堆東西道:“姑爺,這是我家小姐親手為姑爺縫製的,是小姐的一片心意,特讓奴婢送來給姑爺。”
謝琨冷下臉,“不用,拿回去。”說完他就繞過夏荷準備走。
夏荷臉色一變,忙道,“姑爺留步,小姐請姑爺去喜房,有一件關於謝沈兩家生死存亡的大事,要親口告訴姑爺,請姑爺速速過去。”
謝琨皺眉止步,他願意妥協成親,原因之一也是為了家族,他必須娶一位門當戶對的妻子。如今聽聞沈雲蓉有大事告訴他,雖然他不覺得兩家有什麼大事,但出征在即,他不知何時能回來,也不知還能不能回來,實在不敢冒險,只得轉彎去了喜房。
喜娘還在等著他呢,還有一些女眷臉上都帶著善意的笑容,讓謝琨掀蓋頭、喝交杯酒。謝琨心裡不願意做這些,但這麼多人看著,他必須照做,只是臉色更難看了。弄得在場眾人笑容都收斂了些,面面相覷,猜測謝家是不是對這門親事不滿啊?怎麼謝琨很不情願的樣子?
沈雲蓉紅著臉抬頭看向謝琨,滿臉的羞澀和崇拜,彷彿謝琨就是她最最心愛的人。這又讓謝琨皺了眉,感覺對不起心上人,直接道:“蓋頭也掀了,都散了吧。”
喜娘尷尬地笑道:“新郎官迫不及待想和新娘子獨處呢,咱們都快走吧,哈哈……”
眾人都不想繼續留下去了,竟連一句打趣的話都沒有,就快步離開了喜房。
沈雲蓉錯愕地起身:“夫君,你怎麼能……”
“有什麼事,如今房中只有你我,可以說了?”謝琨坐到離她很遠的椅子上,冷著臉問。
沈雲蓉只當他是出征在即,心裡不耐煩,沒有多想,上前道:“是我姐姐,她入宮做了皇妃,今日我才知道,她有了身孕,被皇上封為賢妃,居眾妃之首,只等舉行封妃典禮,便昭告天下了。”
謝琨皺起眉,“為何說這是謝沈兩家生死存亡的大事?”
沈雲蓉眼中含了淚,哽咽道:“不知夫君可知,原本該與你成親的是我姐姐?”
謝琨還真不知道,驚訝地看向她。沈雲蓉心裡有了底,繼續道:“姐姐聽聞父親要送我入宮為妃,便以她生母的情分逼父親送她入宮,由我嫁到謝家了什麼,如今皇上時常斥責我父親,今日你我大婚,她也不肯添妝,我擔心她會對我們兩家不利。”
謝琨被逼訂婚後,心裡牴觸,從來沒問過關於沈家的事,沒想到沈家還鬧出了換親之事。這意思就是沈雲萱貪圖榮華富貴,逼幼妹替婚嫁過來的。那沈雲蓉就是遭受了無妄之災,和他一樣是被迫結親,謝琨心裡的敵意淡了許多。
他覺得這種事誰都不可能亂說,既然沈雲蓉這麼說了,那大概就是真的。不過他也不怕,朝皇宮的方向拱手說道:“皇上乃是明君,不會因妃子挑撥就針對兩位大臣,你且安心。”
沈雲蓉看著他的眼神很無助,也很無措,“真的嗎?這些日子父親被皇上斥責,遷怒於我,我……”
原來在家裡還是個受了苦的,謝琨看著十分弱勢的沈雲蓉,實在無法按之前的計劃,讓她成為笑柄,畢竟沈雲蓉已經夠慘了,如今把他當成救命稻草,他再因心上人狠狠踩沈雲蓉一腳,那他成什麼人了?
所以謝琨起身安慰了一句,“放心吧,你已經是謝家的人了,誰也傷害不了你。我會交代下去,讓府裡……”
話沒說完,謝琨感覺一陣暈眩,連忙扶住桌子晃了晃頭,抬眼就見沈雲蓉扶著額頭跌坐在椅子上,吃驚地看向剛剛喝的交杯酒,“那酒……難道……”說完就趴在了桌上,隨後謝琨也沒了知覺。
夏荷帶人進來,將兩人扶到床上,又退出去守住門口。不一會兒裡面就傳來了洞房的聲音。
之前看過掀蓋頭的那些女眷更奇怪了,明明謝琨對沈雲蓉很不滿意,怎麼早早就在喜房裡歇息了?難道謝琨是習慣冷臉,其實心裡很高興?
第二日清晨,謝琨突然從夢中驚醒,看到自己摟著沈雲蓉身無寸縷,腦袋就嗡的一下,臉色鐵青地一把推開沈雲蓉!
沈雲蓉跌落在地,睜眼看到自己光著身子,頓時尖叫出聲,抓過地上的衣服就披到身上,哭著道:“這是怎麼……發生了什麼事?夫君?你、你怎麼能把我踢到地上?”
夏荷等人聽到動靜,連忙衝進來,把沈雲蓉扶起來。謝琨厭惡地瞪著她,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看她像是不知情的樣子,心想定是父母猜到他不願意洞房,故意在交杯酒裡下了藥。
謝府的下人也進來了好幾個,謝琨突然趴到床邊乾嘔了幾聲。
沈雲蓉哭聲一頓,瞪大眼看著謝琨,不敢置信他會是這個反應,氣得臉色漲紅,滿臉憤怒。其他下人瞬間低下頭,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謝琨乾嘔之後,快速穿上衣服就要往外走。
“站住!”沈雲蓉厲聲質問,“謝琨你這是什麼意思?嫌棄厭惡我?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怎能這般折辱我?”
謝琨扭頭陰冷地盯著她,“你該慶幸那藥不是你下的,否則我要你的命!”
上過戰場那種殺伐之氣駭得沈雲蓉打了個激靈,下意識後退半步,再回神,謝琨已經走了。她看著滿屋子的下人,突然發了火,“滾出去!都給我滾出去!”
下人們跑出房間,就聽見房間裡噼裡啪啦響起瓷器摔碎的聲音。沈雲蓉帶來的丫鬟不敢吱聲,謝府的下人卻沒那麼多顧忌,全都在竊竊私語,驚訝昨日提前洞房竟是因為下藥,誰下的藥啊?還有他們小將軍竟這麼厭惡少夫人,厭惡得差點吐出來,看來少夫人不得小將軍的心啊。
謝琨從來都是守身如玉,長這麼大隻碰過心愛的女子,連身邊伺候的人都換成了小廝,從不給任何人可乘之機,沒想到他信誓旦旦對心上人保證絕不見這個妻子,去在新婚夜就掀了蓋頭入了洞房,這叫他怎麼去面對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