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她與齊家的債務清了
朝夕再一次氣得青了臉,她覺得玉嬤嬤說得不對,有時候當真不是自己衝動,反而要姑娘在心情不佳的時候安慰自己,而是齊家人確實令人噁心。
讀了書了就是不一樣啊,還能振振有詞,引經據典地說些不要臉的話。
容枝枝輕輕一笑:“既然小叔想辯,那我便與你一辯。”
齊子賢一愣,他嘴上說是來辯道理的,心裡想的實則是容枝枝一個婦人,明白什麼道理?
經自己一點撥,她定是覺得醍醐灌頂,會痛改前非,依照自己所言行事,可眼下這……
容枝枝:“小叔說,男子當全力庇護家人,你兄長可有庇護我半分?他薄情寡義,你卻要我一再為這樣的人犧牲,是何道理?”
“聖賢書教你女子應當做什麼,就沒教你,狼心狗肺非是大丈夫所為?”
“若不是我,你無法拜得姜先生為師,你不思如何報答我,卻來我跟前大放闕詞,強人所難,如此又是君子所為?”
齊子賢麵皮一抽,臉上有些掛不住:“這……你是我嫂嫂,為我求名師,本也是你應當做的。”
容枝枝:“那你身為小叔,是否應當尊重嫂嫂?當你兄長說出貶妻為妾,這等罔顧三綱五常的言詞之時,你是否有責任提醒他,他做錯了,督促勸諫他改正?”
“你不止沒有提醒分毫,還將責任都放在我一人身上。你說出了我該為之事,那你自己當為之事,你可做了分毫?”
“你如此不仁不義,不辨是非,寬以律己,嚴以待人,枉為君子,枉讀聖賢書!”
齊子賢哪裡受過這樣的罵,自從自己做了姜先生的學生,京城裡頭的讀書人,都是敬著自己的,容枝枝卻是半點都不給自己臉。
他氣得臉色通紅,指著容枝枝:“你,你……”
“你”了好一會兒。
容枝枝接著道:“要來與我辯一辯道理的是小叔,君子辯學,便自當有雅量。小叔思辨不足,蓋因你不明事理之故。你還這樣動怒,便顯得你不止頭腦不足,而且氣量狹小。”
齊子賦氣得頭暈眼花,憤憤說了一句:“果然聖人沒說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