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 老夫信了!(求訂閱)
自王陽被抓入天牢,三先生便封閉了京都學府。
一眾往日裡神采飛揚的學子,都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時不時唉聲嘆氣。
尤其是聽到學府之外傳來的喧鬧,這些學子羨慕的眼睛都快紅了。
“也不知道何時才能解除封鎖,我想歸家啊。”
“希望能儘快吧,盛會臨近,京都府各處都熱鬧不已,少了咱們這些學子豈不是一大憾事?”
“得了吧,你們不過是想湊熱鬧,想著去望月樓與花魁姑娘們耳鬢廝磨。”
“你不想?”
偌大的藏書樓之內,書架林立,擺放整齊的竹簡、書冊滿滿當當。
零零散散端坐其間的數百儒生,或趴或倚的坐在桌案前,神色間略有鬱悶的看書閒聊。
而在藏書樓深處的幾間廂房外,一道高大的石質雕像立在入口處,將後面的廂房徹底擋住。
自從發生王陽與幾名女子儒生行苟且之事後,這裡的廂房便被封存。
如此才會在廂房外立上那座聖人雕像。
而陳凡此刻便端坐在雕像之前,毫不理會周遭的閒聊之聲,只專注的看著手中書卷。
他身前的黑木桌案上,整齊的擺放著筆墨紙硯,攤開的空白紙張上只寫了兩行字。
“春風無兩,可生萬物。”
“朝花夕落,亦有道理。”
陳凡在儒門之法的天資不高,勉勉強強能夠寫幾句酸詞。
這兩句便是他在得知陳遠、陳逸相繼成為武侯之後寫下的話。
他的確不如兩位兄長那般,但他仍可以以誠讀書,慢慢積累學識成就自己。
這些時日學府封閉,不僅沒有影響到他,反而讓他更沉下心來讀書,沒像周遭的儒生那般浮躁。
而儒生們自然沒有人來打擾他。
先前吳、孫、鄭三位學子言語招惹到他,不但被陳逸怒懲各自家族的長輩,自身也被學府辭退。
從那之後,學府內的儒生就沒幾個再敢對他說三道四。
其他和陳凡過往有交情的儒生不是說刻意疏遠他,而是不敢和他過於親密。
誰也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哪句話沒說好,從而得罪了他。
陳凡對此十分清楚,倒也甘願這般清閒。
他自己讀書學習,累了便趴在桌案前休憩,餓了自有學府內的書童給他端上飯菜。
偶爾閒暇時,他還能注視著那座擋在廂房前的雕像——一座僅有常人身高的白玉質地的聖人雕像。
看著那座雕像,陳凡腦海裡便會浮現出一些畫面。
不是其他,而是他在日後學成也能夠成為大先生那般的聖人。
雖說這種可能性不大,但哪個少年不會做夢呢?
“陳凡,你怎麼還在這裡啊?”
便在這時,一名身著乳白色儒生長衫的少女腳步輕盈的來到他的桌案前,直接拉過一張蒲團盤腿坐下。
陳凡看向聖人雕像的視線被擋,卻也沒有任何的不悅,看著來人,臉上露出些笑容道:
“學府封閉,不讀書還能做什麼?”
來人名叫王嫣然,是他的同窗,也是泰山侯王西都的千金,王永年的嫡親妹妹。
因為陳、王兩個武侯世家的關係,他們從小認識,且都在京都學府求學,彼此便都熟悉。
“可做的事情有很多呀,”王嫣然年齡與他相仿,清秀臉上帶著幾分狡黠,掰著手指頭說道:
“可以與我一起下棋,與我一起合奏《明月曲》,和我一起騎馬射箭……君子六藝,你都不喜歡嗎?”
陳凡怔了怔,眼神古怪的看著她:“有是有一些興趣,但是和你一起……”
王嫣然臉上的笑容和狡黠登時消失,氣鼓鼓的瞪著他道:
“怎麼?家裡有三位侯爺之後,你就不想再和我一塊玩……學習了?”
“不,沒有,怎麼會。”
陳凡矢口否認,想了想後,又搖頭補充道:
“父親和兄長他們成為武侯,是因為他們自身能力足夠,我不想被落下太多。”
王嫣然明白過來,臉上的氣惱頓消,噗嗤笑著,指著他道:
“怪不得你這些天都待在藏書樓內,原來也想成為武侯啊。”
陳凡臉上露出些許不自然的神色,尷尬道:“不,不行嗎?”
“行,”王嫣然身姿前傾,一手手肘抵著桌案,蔥白手掌撐著腦袋,俏皮的說:
“陳凡哥哥這般用功,未來必定會成為武侯的。”
“不過仔細想來,那日吳用說的話也有一番道理,你兩位兄長都已成為武侯,未來武安侯之位應會落在你身上。”
陳凡的笑容凝滯,語氣不悅的說道:“連你也這麼說?”
“若我的能力不足,便是父親和陳家同意,我也不會接受這般安排。”
王嫣然看出他的不悅,伸出手撫平他皺眉的額頭,嬉笑著說道:
“有志氣是好事,但讀書又不是一天就能功成,也要適當休息下嘛。”
陳凡仍舊有些不悅,但是以兩人關係,他倒也沒有生氣。
隨後他便白了一眼少女,端起手中的書卷繼續看了起來。
見狀,王嫣然噘了噘嘴說道:“你用功吧,你就繼續用功吧。”
“等你以後成了武侯,成了聖人,怕不是就要忘記我了。”
“……”
陳凡身體一頓,這書徹底讀不進去了。
他放下書卷,無奈的問道:“你不是回家了嗎?怎麼趕在學府封閉的時候回來了?”
見他重新開口,王嫣然臉上的那絲幽怨瞬間消失,嘻嘻笑著說:
“我怕你一個人太孤單,就提前回來了。”
“過來一看,和我想得一樣,他們竟然都不敢和你一起了。”
說著,王嫣然氣哼哼瞥了眼周遭,幾名豎起耳朵聽他們對話的儒生頓時臉露訕笑,將腦袋埋進書卷裡。
“不怪他們,”陳凡笑了笑,道:“畢竟二哥那日的做法太過霸道,讓吳用等人家裡長輩跪在府外三天三夜。”
“所以呢?”王嫣然撇嘴道:“他們這是怕了陳逸哥哥吧?”
陳凡搖了搖頭道:“不能說怕,估摸著是家裡的長輩特意交代過。”
王嫣然“那也不行!”
“陳逸哥哥又不會一直待在學府內,而且吳用等人的確說了些不該說的話,理應受罰。”
“他們呢?”王嫣然兀自瞪著周遭的儒生們,哼道:
“他們這樣疏遠你,反而有些做賊心虛。”
“……”
周遭的儒生互相對視一眼,有和陳凡熟悉的儒生當即反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