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逼迫陳逸低頭(求訂閱)(第3頁)
“二叔知道你修為高強,但不論什麼時候都別忘了自己的身份。”
“萬一被人抓住把柄,便是以我陳家千年經營,也可能瞬間傾覆。”
陳逸看了他一眼,思索片刻,便點頭應是。
京都府的確有著與別處不同的地方,這一點他心中清楚。
特別是在祖爺爺說完之後,他更是對那些儒生文臣有了更深刻的瞭解。
試想,妖庭南下扣關這樣的事情,朝堂上諸位大臣都能強行按著鎮北王,導致千年周家瞬間崩塌。
那麼還有什麼事情不可能呢?
只是清楚歸清楚,陳逸對周天策早有打算。
“好了,這幾日你先在府裡休息,若是有事可直接傳信給我。”
陳太行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二叔知道你們修道的人喜歡清淨,就不安排護衛給你了。”
“二叔自便就是。”
陳逸目送他離開春和苑,不由得長出一口氣。
他看了看眼前的宅子,思索片刻,便邁步找了間偏室休息。
既然他已經回到京都府,那麼一切都該了結。
無非是讓周天策多活些時日罷了!
……
陳逸等人來到京都府的事情,僅用了半日不到的時間就已經傳遍兩縣各坊。
不論百姓、勳貴世家,還是天驕和江湖客議論時都會說上一句“小劍仙”陳逸。
但他們提起時的神色語氣各不相同。
有人不以為然,只覺得傳聞過於誇大,甚至說出朝堂沒有核實,不可能存在“一劍屠滅百萬蠻族”的事情。
有人興奮激動,大都是來京都府觀看盛會的江湖客。
對這些人來說,能見到傳說中的少年天驕便是最大的幸事,他們才不管傳聞真假。
畢竟真的假不了
,假的也真不了,等到盛會開啟,誰是真天驕,誰是假天驕便一目瞭然。
但也有不少人暗戳戳的說些閒話。
“那‘小劍仙’仗著自己武侯出身,剛一回來就大張旗鼓,還有車馬家將前來迎接。”
“不對吧?聽說只是他二叔來接?”
“怎麼不對?當時那麼多人看著呢,連鎮北王都親自來迎他!”
“……”
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開始,傳到最後就變成了鎮北王杜青礙於“小劍仙”威名,不得不親自前來迎接陳逸。
至於杜彥清、杜妍等人則根本沒人提及,彷彿先前東勝門內的一切車馬都是為了陳逸而來。
對這些過於誇大的傳聞,江湖客們不算熱衷,反而是京都府內的百姓覺得有些道理。
一時間,傳聞越發廣泛。
望月樓內。
謝東安靠坐在窗邊,看著下方來往的行客,時不時喝下一杯酒水,神色滿是輕鬆愜意。
這時,姜夜耳朵微動,狐疑問道:“安哥兒,這陳逸當真那麼大架子?連鎮北王都要親自迎接?”
“以訛傳訛罷了,當不得真。”謝東安平淡的說道。
“我也覺得傳聞不實,可是眼下京都府內,大小酒肆客棧、坊市百姓,都有這麼說。”
姜夜覺得奇怪,印象中陳逸並非那種張揚的人。
何況鎮北王杜青也不是那般禮賢下士的異姓王。
“有人想撐一撐陳逸的肚量,”謝東安輕笑一聲,說道:
“試探而已,傷害不到他。”
“誰這麼無趣?”姜夜無言道:“竟然對逸哥兒這樣的天驕用這麼下作的手段?”
“下作嗎?我倒是不覺得。”
謝東安微微搖頭道:“陳逸畢竟離開京都府多年,又是以‘絕世天驕’的身份回來,威勢太盛。”
“所以有些人就想看看他會不會遵守京都府的規矩,看看他是否和其他武侯出身子弟一樣。”
姜夜暗道這麼點事情竟都有如此貓膩,忒無趣。
“安哥兒,你認為陳逸會怎麼應對?”
“我不知道。”
“連你都不知道?”
謝東安說道:“我又不是陳逸肚子裡的蛔蟲,怎麼會知道他的想法?”
姜夜嬉笑道:“但你可是京都學府最年輕的大學士,世上之事少有你不知道的啊。”
“……”
謝東安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不過也晃著酒杯琢磨起來。
半晌。
謝東安依舊搖了搖頭道:“想不出,看不透。”
“一是陳逸如今修為已經超出我等太多,很多我認為不能做的事情,他能做。”
“二是陳逸無心接任武安侯,所以他對京都府那些勳貴的態度便值得商榷。”
“第三嘛……”
按照陳逸那身殺伐劍道,若是真有人觸他黴頭,下場怕是會很慘。
而像這種“以訛傳訛妄圖逼迫陳逸低頭”的小伎倆,對他來說可大可小。
大了,陳逸可能會攪得京都府天翻地覆。
小了,他應該一笑置之。
“好吧,今日又是羨慕逸哥兒的一天。”姜夜翹著二郎腿道。
兩人小酌幾杯後。
姜夜突然湊近些,低聲問道:“安哥兒,你聽說聖上賜婚陳遠的事了嗎?”
“你指的是十四公主吧?”謝東安神色淡然的點了點頭道:
“聽爺爺說過兩嘴。”
“我可是聽說,原本聖上是想將魏霄雲嫁給陳遠,後來不知怎麼的,變成了瑾瑜公主。”
姜夜撓了撓頭說道:“安哥兒,你說會不會是公主她提議的?”
“有可能吧。”
“可是為什麼呢?明明她和陳遠接觸不多……”
謝東安把玩著手中酒杯,臉上浮現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道:
“大概她是不服氣,想爭一口氣。”
“額,”姜夜反應過來,猛地瞪大眼睛:“你說的是當初在秘境中那次?”
謝東安點了點頭:“我能想到的只有這一個原因。”
“可,但,她……”姜夜撫著額頭,嘆了口氣道:“若是這樣,那她當真有些不可理喻。”
只是因為當初和安哥兒的爭論,魏瑾瑜就央求聖上嫁給陳遠……
仔細想想,還真有可能是那位任性的公主能做得出來的事情……
“不用管她。”
謝東安看著下方的行客,思索半晌,眉頭卻是皺了起來:
“奇怪,今次的盛會怎麼有那麼多僧人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