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誰的掌印(第3頁)
傅瀟苦笑道:“不錯,這樣一說反倒是前後矛盾……除非那掌印是靈堂中的江應橫的。”
夏逸怔住!
他以帶著幾分古怪的眼神看著傅瀟,緩緩說道:“我忽然生出一個荒唐的想法。”
傅瀟正以同樣的目光瞧著他:“我也是。”
徐舒舒沒有問這兩個男人想到了什麼,也沒有插過一句話。她是一個聰明的女人,當然知道有些時候女人不該介入男人的對話,何況兩個男人已經結束了對話,一起走出了廂房。
昨夜的腥風血雨早已過去,但那強烈的殺氣似乎仍瀰漫在校場上。
兩頭威嚴的石獅也如昨日一般肅立在那兒,令這隱泛殺氣的校場又多了幾分莊嚴。
傅瀟停在其中一頭石獅前,看得出神。
“這石獅欠了你酒錢麼?”夏逸問道。
傅瀟似在回憶些什麼,沒有作答。他並沒有回憶多久,只是稍作思索就走向了靈堂。
經過昨夜一戰,驚濤幫已經封山,山上之人既下不去,山下之人也上不來,所以今日沒有一個人來拜祭江應橫。
靈堂內只有兩個人與一具屍體。
屍體,自然是江應橫。人,自然是邱曉莎與江如雷。
“邱女俠,江少俠。”夏逸輕咳道:“可否借一步說話?”邱曉莎立起,帶著幾分疑惑地打量著夏逸。
夏逸低聲道:“雖然在下此時說不太合時宜,但在下此來驚濤幫也是奉命來問一問日後凜風夜樓與驚濤幫的生意……”
邱、江二人釋然——在逝者靈前談生意確實不太好。雖然二人心中有些許疑惑,還是與夏逸走出了靈堂,既然還沒決定誰是下一任幫主,自然要一起商議。
三人的腳步聲漸遠。
傅瀟走入靈堂,對門口的下人說道:“我為江幫主上柱香。”
下人自然知道傅瀟是誰,也不答話,只是繼續百無聊賴地看著校場。
——樊義死前究竟發現了什麼以至於他震驚如斯?
傅瀟伸手輕扯著江應橫的臉皮,卻沒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可是這張臉皮的手感卻又是這麼不自然。傅瀟緊盯著江應橫那如猛虎般威嚴的面容片刻,猛一咬牙——他決定冒一次險。
傅瀟取出一柄小刀,用輕到無法想象的力劃在了江應橫的臉上。奇異的事出現了——臉皮破開,本應見到血肉,可江應橫的臉下卻又是一層人皮。
傅瀟不敢懈怠,繼續剝著江應橫的麵皮——如此以假亂真,幕後黑手的易容術造詣實是當今第一流。
一張人皮面具落下。
傅瀟瞪大了眼睛,震驚不已——躺在棺材裡的這具屍體居然是昭伯!死的是昭伯,那江應橫又在哪兒?他沒死?可是他的死是他兒子親眼所見。
江應橫身形高大,恰巧昭伯與他身形極似,只是大多數時候昭伯都躬著背。既然躺在棺材裡的是昭伯,那麼如今的昭伯是否就是江應橫?而樊義正是死在碎巖掌下……
若“昭伯”是江應橫假扮,一切便解釋得通了。可是江應橫為什麼要這麼做?他又是怎麼“假死”的?最令人疑惑的是他為何要“假死”?
一時間,傅瀟心頭湧出千萬疑問。
就在他思索之時,背後忽然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傅捕頭,你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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