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盤大佬粗 作品

第二百八十七章 有時候也是可以破例的(第3頁)

 就連去朔方,也是不經過長安的。

 既然不會路過,那麼身在長安的軍器監對自己這個下屬單位的管轄權便越來越微弱,以至於到了如今,長安的軍器監主要負責賬目往來,整理記錄和武庫鑰匙,以及關中地區的軍械更換髮放。

 這就好比一個集團的子公司凌駕於總部之上。

 而這個李瑜,是長安軍器監,官名叫做監事,就是他,負責掌管軍器監在武庫的鑰匙。

 而軍器監掌管著的武庫,偏偏是存放盾牌的,而主官嗣彭王李志暕跟李琩有過節,也就是當年捱過李琩一鞭子那位,所以李琩不方便打軍器監的主意,因為李志暕會盯他很緊。

 “他的相好是誰?”李琩問道。

 達奚盈盈笑道:“王蘇蘇。”

 這個女人,跟顏令賓的級別是一樣的,都屬於都知,長安的頂級花魁,而且年紀還差不多,也就是說,快到了退休的年齡。

 李琩雖然對王蘇蘇並不瞭解,但也絕對清楚,七八品的官入不了人家的眼。

 “眼光倒是不低,這個王蘇蘇以前是誰的人?”李琩問道。

 達奚盈盈笑道:“與左相有過一段親密時光。”

 “李適之?”李琩愣道:

 “那麼李瑜膽子不小啊,敢找這樣燙手的女人?”

 達奚盈盈解釋道:

 “那都是陳年往事了,左相與她早已沒了干係,你懂的,她們這些女人,不過是貴人們眼中的玩物,自以為郎君有情,殊不知,只是自己一廂情願罷了。”

 “不對吧......”李琩抬手道:

 “不應該是妓子無情嗎?怎麼到了你這裡,反過來了?”

 妓女都是風月場上的老手,見慣了各式各樣的男人,也與各種各樣的男人拉扯糾纏,大多數早已是心如鐵石,指望她們動感情,是非常困難的。

 當然了,肯定是有例外的,顏令賓不就是例子嘛。

 達奚盈盈道:“一物降一物,曾幾何時,不少長安貴人都有意收她為妾,但都被她拒絕了,遇到左相,也是她命裡該有的劫數。”

 李琩無奈的搖了搖頭:“既然跟李適之有牽扯,這個人我還真就用不上了。”

 “那倒未必,說說

看,你到底想幹什麼?”達奚盈盈道。

 李琩也沒有隱瞞,直說了想搞到武庫的鑰匙,以防太子,達奚盈盈現在跟他同乘一條船,屬於利益共同體,自然不會有多麼驚訝。

 “你想利用王蘇蘇,蠱惑李瑜偷出鑰匙?”達奚盈盈問道。

 李琩點了點頭:

 “我打聽過李瑜這個人,不是很精明的樣子,應該比較容易受騙。”

 是的,不要以為皇城內所有人都是人精,只要想想裡面清一色關係戶,也能明白人精絕不是大多數。

 中樞那幫人確實牛逼,越是往下,素質越差。

 達奚盈盈聽得忍不住掩嘴偷笑,片刻後,喘息道;

 “我與王蘇蘇有上下之別,但也不能指使她去做這種事情,她可比李瑜聰明多了,自然知曉做這類事情,以後是要被滅口的,沒有真心,換不來人家赴湯蹈火。”

 “那就算了,這件事到此為止,”李琩道。

 “別呀,”達奚盈盈笑道:

 “你可以去試試嘛,她現在不接客,只負責宴席主持,或是與一些達官貴人唱和詩詞,猜謎行令,時間空閒著呢。”

 她的意思是,王蘇蘇眼下是空窗期,李琩可以施展美男計,蠱惑對方幫忙。

 但是自家人知自家事,李琩自認為自己不是一個很會追求女人的男人,更何況追一個妓女,他更是完全沒有興趣。

 “你出的什麼餿主意?我不與妓女有染,”李琩一本正經道。

 達奚盈盈笑道:

 “沒讓你睡她,做到都知的女人,對男歡女愛已經沒有感覺了,她們需要情感慰藉,我覺得這方面你挺擅長的,三娘都被你迷的暈頭轉向,王蘇蘇再聰明,也不會有三娘聰明。”

 說著,達奚盈盈笑道:“自然也不及我嘍,我能折在你手裡,王蘇蘇還不是手到擒來?”

 “不要再提了,”李琩想想都覺得反感,我特麼去騙一個妓女的感情?

 欺騙女人感情這種事情,自己身邊有哪個人比較合適呢?

 欸~~~楊釗這不是現成的嘛。

 李琩是不會擔心楊釗反水的,因為那會激怒楊玉瑤,楊釗眼下惹誰都不敢惹楊玉瑤。

 你可以認為楊釗是個小人,但小人並非不能做事,實際上,這類人往往事情會做的非常漂亮。

 當然了,李琩暫時只會讓楊釗設法與王蘇蘇接近,至於什麼時候安排,還要看他們的感情進展。

 而在此期間,李瑜的職位也不能變動,不然就麻煩了。

 好在李瑜這樣的小角色,一般也變動不了,他可不是宗室。

 “你在想什麼?”達奚盈盈眼瞅著李琩半天不吭氣,似乎在思考什麼,於是問道:

 “你又什麼鬼點子了?”

 李琩笑了笑:“讓你猜對了,改日我帶一個人過來找你,你負責安排他與王蘇蘇見面,平日裡,也要多多予以他們相處的機會。”

 “不會是王維吧?”達奚盈盈問道。

 李琩瞬間愣住了:

 “你想什麼呢?王維是那種人嗎?我那姑母雖不在長安,我也不敢幹這種事啊。”

 達奚盈盈撇了撇嘴:“我琢磨著,對方應該是有才華的人,否則王蘇蘇可看不上眼。”

 沒事,才華沒有多少,但嘴皮子功夫絕對夠硬,李琩對楊釗還是很有信心的,人家這段時間在家裡陪李佶玩耍的時候,妥妥的一副奴才樣。

 這樣的人能屈能伸,臉皮又厚,做什麼事情都難不倒他。

 這時候,李琩擦了擦嘴,道:

 “好了,我該過去了,三娘應是早已如坐針氈,等的我心焦了。”

 “那就讓她再等等,”達奚盈盈一把握著李琩的手,迎面親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