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天生跋扈(第2頁)
“三娘這是怎麼了?誰招惹你了?”
韋妮兒在長安的頂級少婦圈內,也是相當有地位的,人家那個圈子,有些公主都沒有她地位高,因為咸宜也在那個圈子,自然會捧著自己嫂子,雖然是小嫂子。
京兆韋大宗勳國公房嫡女,隋王孺人、高力士義女,這三個標籤隨便一個都不能惹。
那麼韋妮兒自然不是好惹的,只見她咬牙切齒的講述了方才的經過後,恨恨道:
“我現在是不方便,但若等到誕子之後再出這口氣,又實在是忍不到那時,這個河東潑婦,我饒不了她。”
武明堂並不打算讓韋妮兒知道,她已經曉得此事,只是勸慰道:
“十八郎子嗣為重,傷了胎氣,豈不是後悔莫及
,孰輕孰重你要有分寸。”
韋妮兒點了點頭,深吸一口氣,撫摸著自己尚未顯懷的肚子道:
“阿姐說的對,傷了孩兒,就算要她的命,也抵不了,她敢說我懷著的是賤種,我在長安就沒有見過這麼口無遮攔的蠢貨,此事在阿姐看來,是否應讓郎君知曉?”
武明堂搖了搖頭:“不合適的,但是呢,還是需要有人知道的,以便咱們將來提起來的時候,能有個人證。”
說著,武明堂摸向韋妮兒的肚子笑道:
“我正想拜望一下高將軍的夫人,三娘做個引薦如何?咱們就在高將軍府上,將這件事說道說道。”
一個人生氣之後,如果不能報仇,那麼他下意識就想找人傾訴,背後罵一頓出出氣,對身心也是好的。
武明堂肯定想借著韋妮兒跟高力士搞好關係,而高力士這個人,肯定不會因為王韞秀一句妄言就捅到聖人那裡去,再說了,就算李隆基知道的,也會包庇。
不知者無罪嘛,你背地裡罵我,我只當不知道,你敢當面罵我,就地將你釘進棺材裡。
韋妮兒也認為,當下不宜使丈夫跟王忠嗣翻臉,畢竟王忠嗣的地位有些超然。
“好,咱們這就去,”韋妮兒點了點頭,吩咐車伕改道翊善坊。
......
長安的頂級少婦圈,成員非常之多,但是當她們年紀大了之後,就會分成無數個小圈子,因為從一開始的少婦圈,便是拉幫結派,到了中年婦女之後,圈子已經形成,派系分明,自然也就走不到一塊了。
韋妮兒自從嫁人之後,鬥雞走狗的事情少了很多,又因為是李琩的女人,那麼自然已經是派系鮮明,與李琩不對付的那些人的子女,也就玩不到一塊去了。
因為大唐比較開放,女性地位又高,所以她們在長安的活動也非常頻繁,彼此之間結交來往,也主要是以構建私人關係的方式來維護政治關係。
也就是說,她們之間的友情從一開始,就目的不純。
公主系、宗室系、外戚系、門閥系、高官女兒,就是這個圈子的大致框架。
裡面最出彩的那些少婦,往往也是一直在變換的,取決於你們家裡當下在中樞的勢力有多大。
那麼不用說,李林甫的女兒、外戚張家的女兒、貴妃家的女兒,當下肯定是吃香的。
而韋妮兒做為皇帝的兒媳當中,唯一活躍在少婦圈子裡的,自然地位不低。
要知道,親王們的媳婦都在十王宅,就李琩一個漏網之魚。
也就是說,郭淑如果進來這個圈子,是沒人敢惹的,因為人家是正統聖人兒媳,是郡王的媽。
王韞秀第一個盯上的,就是張盈盈,因為她認識張盈盈。
最關鍵的是,她想從張盈盈這裡搞清楚,她在金飾鋪子裡得罪的到底是誰。
寧王葬禮過後,玉真公主奉旨去了洛陽王屋山脩金籙齋,那麼在長安,唯一一個能約束張盈盈的人,已經沒有了。
穿著道袍出席各類酒宴,已經是見怪不怪了。
金城坊的一座民宅,王韞秀好不容易才打聽到這個地方,因為張盈盈眼下不在孃家住了,也不在道觀住,而是住在家裡的一座外宅當中。
她還刻意將這裡捯飭的跟道觀差不多。
“二孃獨居在此,遠離塵世,倒也清閒,妹妹好生羨慕,”王韞秀見到張盈盈之後,親暱的上前挽著對方手臂,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