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好戰(第2頁)
短短一天,她就已經找到了一名從楊慎矜府上出來的美妾。
名叫絳草,與楊絳的字相同,所以楊玉瑤直接就給改了名:綠草。
“我昨晚已經問過話了,楊慎矜在這方面還挺有意趣,喜歡的侍女都會給起個雅緻的名字,”楊玉瑤一直想貼近李琩,但李琩一直躲得她遠遠的。
因為擔心被她身上的味道染上。
楊玉瑤眼下正處在事業的快速上升期,因為平時不化妝,所以胭脂一類的東西是沒有的,但是香囊那是避不開的。
而且她這個香,是專門找人配的,香味區別於她人,這也是每一個貴婦都會做的事情。
類似於防止撞衫,她們則是防止撞味道。
李琩頻頻躲避,楊玉瑤也不以為意,因為她的肚子已經有點不舒服了,這是來月事的前兆,那麼想跟李琩親熱,也得暫時忍一忍了。
“楊慎矜還養了一個僧人?”李琩皺眉道。
實際上,他從歷史上已經清楚的知道了,這個僧人叫史敬忠。
楊玉瑤點頭道:“楊慎矜甚至都捨得將府上的美婢贈送給此人,我找人打聽過,這個妖僧已經還俗了,從前是在洛陽的香山寺出家,現如今混跡於長安,專門給人占卜看相,名氣還不小呢,哪天若是有機會了,我邀他給我看看。”
她得來的這個名叫綠草的女婢,就是楊慎矜送給王焊的,楊玉瑤花了兩千貫,從王焊那裡給買來了。
這都是友情價,李琩剛才已經見過那個女婢,姿色不俗,關鍵是給人一種弱不經風,楚楚可憐的感覺,男人嘛,最喜歡征服這樣的女人。
要不是被很多人上過,李琩都想要過來試一試。
男人看女人,顏值無疑是非常重要的,但也看感覺,感覺一到,顏值反而在其次了。
有些女人,顏值並不是最出彩的,但卻對男人有著巨大的吸引力。
綠草就是這類女人。
楊玉瑤詢問過後,收穫驚人,楊慎矜這個老色鬼,竟然真的會當著侍妾面,與別人聊起朝堂的事情。
都說人老成精,但人老也糊塗啊。
但綠草所知有限,楊玉瑤套問之下,問出來幾個更為重要的名字,也就是最常出現在楊慎矜私人會面場合,負責一旁伺候的侍女。
一個叫春草,一個叫明珠,一個叫知音。
但是這三個如今又在哪裡,是否被楊慎矜送出去?綠草就不知道了,因為她在王焊府上已經一年多,楊府的事情如今並不清楚。
“找到這三個女人,無論如何都要弄到手,花多少錢你記著,我最後一併給你,”李琩道:
“但是要快。”
楊玉瑤頓時翻了個白眼:
“以後不要跟我談錢,我們倆之間應該談的是感情,幫你做事情,我從來不在乎花多少錢,只求你能多抽出些時間,憐憫疼愛我。”
李琩無奈一笑,道:“你先將你的香囊換了,四娘窺破了。”
楊玉瑤一愣,瞬間有些慌張了,她對郭淑是有些畏懼的,不是畏懼郭淑這個人,而是害怕郭淑阻斷她與李琩來往。
人家是隋王妃,若是不讓她再進那個門,她還真就進不去了。
“曉得了,我立即就換,”說罷,楊玉瑤直接將腰上那枚價值不菲的香囊取下,甩手扔掉。
......
這世上的事情,很多都非常的離奇,往往發生的令人猝不及防,匪夷所思。
正如有句話說的那樣,人生在世,最常見的往往是意外。
意料之外的事情,才是常情。
李琩上任左衛大將軍當天,左衛長史嗣魯王李穎,暴卒。
就連李琩自己都懵逼了,你什麼時候死不行,非得這個時候?
咋滴,我克你啊?
年關剛過,上元節即至,又死一個王,李隆基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你是故意噁心朕是吧?
好好的怎麼就說沒就沒了呢?
眼下這種時候,註定了李穎的死訊只能壓下來,宗正寺和鴻臚寺低調辦喪,一切從簡不可聲張。
信安王李禕的親弟弟,嗣吳王李祗(zhi)接替了左衛長史。
人家倆是親兄弟,爵位按理說應該是老大李禕承襲,但他主動讓給了弟弟,可見兄弟倆的關係非常好。
六十歲的李祗比他大哥年輕二十歲,但確確實實是一個媽生的。
人家剛來,李琩做為頂頭上司,肯定是要見一見的。
“真是蹊蹺了,他近來身體並無不適,怎麼突然便暴薨了?”李祗現在都有點後怕,因為李穎比他歲數小,走的卻比他早。
那麼他什麼時候走,真說不準啊。
也許明天,也許明年?
人們最不願意聽到的就是同輩人的死訊,因為會陷入一種奇特的傷感情緒當中,感嘆世事無常。
是的,死的這個李穎,跟基哥也是一輩兒的,可想而知,基哥眼下的心情有多麼糟糕。
幾月之間,死了三個同輩兄弟,太子會不會已經摩拳擦掌,躍躍欲試了?
李琩對李穎的死,意外的是對方死的不是時候,並不是覺得對方的年紀就不能死。
唐代的暴卒,那肯定還是心腦血管疾病嘛,心梗啊,腦梗啊,腦出血啊之類的,但這些大病提前肯定是有預兆的,估摸著是李穎沒當回事。
大唐的暴卒,通常都會被認為是累死的。
好在眼下自己的立場比較特殊,不會有人拿李穎的死來做他的文章,否則就是下一個李適之。
不難想象,李適之眼下也是懵逼的。
“從右衛調左衛,你老熟悉政務,還是要多擔待一些,”李琩表現出來一個侄子輩該有的敬意。
李祗哈哈一笑:“你就不怕我暴卒啊?五府的事情讓他們自己看著辦,我幫你盯緊點便是了,我也是一把年紀的人了,別太指望我了。”
“好好好,您說怎樣就怎樣,”李琩笑道。
李琩這支是李治的後代,李祗是吳王李恪的後代,李適之是李承乾的後代,都是李世民的子孫,關係自然更近一些。
“隋王私底下,與李適之有來往?”李祗問道。
其實這樣的話,本不該問出口,忒不合適了,你這不是明著問,你倆有沒有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