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賞罰(第2頁)
他們沒人護衛啊?
隸屬於東宮,但是太子不在東宮,我護衛誰去?
所以這是一幫領著俸祿,天天飲酒作樂的烏合之眾,也就是裝備精良罷了。
也是李隆基故意為之。
今天在座的人裡面,好多出身羽林軍的,包括武慶,他們天然瞧不起飛龍禁軍,何況領兵的還是一個宦官。
“行軍一事,我們如何商議,最後還是要隋王定奪,”武慶道:
“我們這般趕路,也是隋王的意思,你應該管好你的人,而不是給隋王出難題。”
程元振嘴角一撇,心中冷笑,一個個的出了長安,便輕視於我,一路艱途,可都是我的人護衛你們周全,你們敢教訓我?
“操練兒郎總需有個循序漸進的過程,不宜操之過急,隋王怎麼看?”程元振問道。
李琩沉吟片刻後,道:
“下一站虢縣,若是明日子夜抵達,賞行軍矯健者二十人,娼妓陪夜。”
說罷,李琩看向武慶:
“你吩咐下去,以體力健者,為上選。”
武慶點了點頭,出去安排。
李琩讓武慶去,是要衛士們知道,賞賜是我的主意,可不是程元振,將來得了好處的衛士,也只會感激隋王懂他們的心意,方便李琩收攏人心。
每一座驛站,都是一個商業綜合體,有大有小,除了解決吃住問題外,那便是生理問題了。
旅途勞頓,有一女子陪你度過漫漫長夜,豈不快哉?
軍伍的男人最好這一口,戍衛長安的還好點,藩鎮的簡直沒法說了,見著女人,眼睛都是直的。
歸根結底,就是因為不容易見著嘛。
禁軍出了長安,找女人的地方只有驛站。
程元振無話可說,這樣的主意他是想不出來的,因為他沒有帶兵外出過,也對女人沒什麼興趣。
李琩之所以瞭解,是因為他身邊出身隴右軍的牛五郎,就是個色中惡鬼,色到什麼程度呢,偏愛三四十歲的大乃。
李琩好多葷段子,都是跟牛五郎學的。
“今晚就在這裡休整,戰馬都是疲累的,無法趕路,明日一早出發,”說罷,李琩朝幾人道:
“諸位也下去歇息吧。”
李光弼等人告退離開。
“怎麼樣,一路感覺如何?”等人走後,李琩才與自己的幕僚閒聊道。
郭子云首先皺眉道:
“西行路上,還是要想個辦法控制飛龍軍,我觀其軍紀,可謂腐爛不堪,這樣的護衛一旦遇事,怕不是瞬間土崩瓦解,於殿下安危不利。”
府兵制沿用至如今,幾乎已經算得上土崩瓦解,十六衛的衛士,很多都是依附世家的豪強子弟、地皮流氓出身,已經不是從前的戰時為兵,閒時為農的府兵了。
農戶們一輩子的心思都在土地上,所以他們的思維方式非常簡單,進入軍中大多服從軍紀,唯命是從,刺頭很少。
但是如今不一樣了,豪強子弟、地皮流氓的腦子都很活泛,想法較多,他們佔用軍籍本來就是為了避稅避役,說白了在軍中也是混日子,無疑為管理軍隊增加了不少難度。
戰鬥力更是堪憂,這就是為什麼歷史上安祿山造反打的那麼順,因為對手不行啊。
李晟也跟著吐槽道:
“確實太差勁了,我在隴右的時候,我阿爺以及祖父,都以為禁軍很厲害呢,只看今日行軍,一個個氣喘冒虛汗,這不就是一幫烏合之眾嗎?”
他們家是隴右地頭蛇,他爹是隴右鎮西軍副使,他爺爺是隴右積石軍副使,正兒八經的驍勇悍將。
見慣了隴右那些兵,再看眼下這支飛龍軍,李晟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聽不聽話是一方面,首先身體素質就不過關啊。
而李琩擔心的就在這裡,這世上的聰明人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膽小。
李琩膽子也小啊,畢竟身上的差事風險太大,身邊帶著一幫子廢物,真要跟蓋嘉運鬧翻了,遇上人家的河西兵,大概率一觸即潰。
因為飛龍軍的衛士心裡沒有明確職責,我到底護衛誰?連我自己都不知道。
“看樣子魯炅也有這層憂慮,所以才建議西行路上操練這支禁軍,”郭子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