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惡人倒打一耙

 花廳內的女眷們都驚得站了起來,聽聞過陸序名字的人更是嚇得變了臉色。 

 錦衣衛登門,只有壞事沒有壞事。 

 剛剛還在埋怨林識意的李氏已然變了臉色,“陸家人來做什麼?” 

 話音落地,外面傳來了聲音,“自然是送你們府上的表姑娘回來。” 

 陸序的乳孃全名趙春月,是養大陸序的,陸序的父親死了,母親在庵堂裡帶發修行,因此,陸家後宅就是趙春月做主。 

 她雖說是乳孃,但她身上有誥命,但在一眾夫人裡也不怯場。 

 趙春月是直接進入後宅的,僕人不敢攔,他們光是聽到‘陸家的’三個字,就已嚇得魂不附體了。 

 她身後跟著換了衣衫、一身乾淨的林識意。 

 趙春月入門便開口:“我在城門口見到你們府上的表姑娘,一問才知是奴僕以下犯上,對她言語不敬,說什麼表姑娘沒錢沒勢,伺候她不如去伺候什麼殷家的表姑娘,跟著她也是晦氣。” 

 地上的跪著的婆子立即出言:“您這位夫人怎地胡言亂語。” 

 趙春月看了一眼,走過去,抬手就是一巴掌。 

 “沈府的規矩真好啊。” 

 打完以後,趙春月還嘲諷一句,隨後看向老夫人:“不好意思,沒忍住,我就這麼動手了,不過您也瞧見了,這個婆子不懂規矩。” 

 隨後,她看向林識意,故意說道:“四年前姑娘從江南迴來,帶了百萬家產入沈府,我還以為你是寶貝金疙瘩呢,原來是個任人欺負的柿子呀。” 

 聞言,廳內寂靜無聲。 

 李氏頓了頓,畏懼陸序的名聲,但今日來的只是一個乳孃,同樣是一個下人。 

 她厭惡道:“你怎麼敢在我府上打人呢,趙夫人,您自己也不是主子。” 

 “是嗎?我身上是有六品誥命的,是我那個奶大的孩子給我請封的。”趙春月笑了笑,抬手扶了扶鬢角的步搖,舉止優雅,“沈夫人,您覺得呢。” 

 李氏恍然大悟,她忘了,陸序給趙春月請封了誥命。 

 一時間,李氏的嘴巴被堵住了。 

 不知是誰說了一句:“林妹妹,您怎麼換了一身衣裳?” 

 是殷蒔。 

 林識意抬首,看過去,嬌滴滴的殷蒔躲在姑娘們中間,含羞帶怯,肌膚似雪,正‘緊張’地看著她。 

 這就開始潑髒水了嗎? 

 她故意停頓,裝作思考,殷蒔呀了一聲,“林妹妹,你怎麼不說話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