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不晴 作品
我跟她那幾年,到底算什麼
沈聿淮今晚一直喝快酒。
飯吃到後半場,他已經有些醉了。
“朗清,我是真想跟她在一塊,真想好好愛她。”
沈聿淮把手搭在高朗清的肩膀上,眼眶紅著,不知道是因為酒精還是......
“可我也是真過不去那事兒,你知道嗎,那時候我在公共場合我抱她親她,她害羞,說影響不好,我就不敢動了。可她呢,她轉頭就跟那個...程家的那個叫什麼來著...我那時候多疼她啊她那麼對我。”他喝多了,說的斷斷續續的。
沈聿淮很少會有這麼失態的時候,高朗清把他酒杯裡的酒悄悄換成了水。
沈聿淮還在口齒不清地說著,突然閉著眼睛靠在椅背上,說:“她那塊寶貝玉牌,是阮叔叔在世的時候給她求的,現在就剩下一半了。”
他穩了穩聲音,過了一會兒,才又聽到他說:“在你知道另一半在哪嗎。哦對你當然不知道,原本我也不知道,不過去了國外一趟,我就知道了,我就什麼都明白了。”
沈聿淮閉著眼,睫毛卻不停地顫,終於,一滴眼淚從他的眼角滑下來,落在了黑暗裡。
“我跟她那幾年,到底算什麼。”
高朗清沒搭話,他不相信阮初那樣的人會做出背叛沈聿淮的事。
他記得沈聿淮高考完那年暑假作死騎著機車玩飆車,成功把自己玩出了車禍。
好在他福大命大,沒有真的出事。
也是那時候,方子銘開始崇拜沈聿淮,方子銘說:“二哥你好厲害,竟然沒死也沒殘廢。”
躺在病床上的沈聿淮:“......”
最開始沈聿淮昏迷了兩三天,阮初除了上廁所之外,一步也不肯離開病床,無論葉老師怎麼勸,她都要守著他,那幾年沈聿淮是阮初的慰藉,是身處黑暗的人好不容易看到的光亮,她生怕自己一不留神,他就離開了。
高朗清仔細回想,當時小姑娘哭得那叫一個可憐,也不出聲,就那麼靜靜地看著沈聿淮掉眼淚。
本來眼睛就大,哭腫之後巴掌大的小臉兒上也就剩雙眼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