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四章 殺不死(第2頁)

 怖嬰先是捂著嘴笑了一下,然後又立馬打住: 

 “給白雲觀的弟子報仇?你什麼意思?白雲觀的弟子和我有什麼關係?” 

 我想起那些弟子坐滿了院子死去的慘樣,心裡的火已經燒起來了: 

 “你把白雲觀裡所有弟子們的陽氣都吸了,害的他們當場斃命,你敢說你不知道?” 

 怖嬰捂著嘴,做出吃驚的模樣: 

 “我只吃鬼,不吃人。當初你爹咬我一塊鬼骨,我也只是抽了他的筋,碎了他的骨,都沒有說吸他的陽氣,你可不要血口噴人啊。” 

 我愣住了。 

 怖嬰,萬鬼之王。我爹的驅鬼冊書上記載它,也只說它能食萬鬼,沒有說它會吸活人陽氣。 

 可是,白雲觀的弟子們死了,這是我親眼所見,如果不是怖嬰還能有誰? 

 等等,還記得雪溶雲在白雲觀,她用弟子們頭頂的鬼氣尋跡怖嬰,這才讓我們找到它。如果那些弟子們不是怖嬰殺的,那它的鬼氣怎麼會在那些弟子們的身體裡? 

 “怖嬰,你可以不承認。不過我今天找你,可不是為了聽你說什麼真話假話的。就算沒有那些弟子們的死,我還是要殺你,因為我要給我爹孃報仇。” 

 從我們進茶房的門到現在,雖然怖嬰已經換了好幾張臉,但它的表情一直是笑著。 

 直到我說出要給爹孃報仇的話,怖嬰的臉色才沉了下來。 

 “當初在蔣憐兒那裡,要不是你突然出現,我就已經借了她的鳳命煉成人身了。可你壞我好事不說,還將我打成重傷。真沒想到,你今天竟然還想要我的命?” 

 我看著怖嬰,恨不得把自己的目光當繩子,撲上去勒死它。 

 “你口口聲聲說自己不吃活人,難道蔣憐兒不是人?不是活的人?你沒有把她害死,我爹卻因為此事送了性命,我當然要得你的性命。” 

 怖嬰捂著嘴搖了搖頭: 

 “哎,我只是借那蔣憐兒的鳳命,不是讓她去死。蔣憐兒沒了鳳命,時運就會不濟,人也會痴傻呆愣一點。到時候她不得皇上寵愛,就再也坐不成大禹國的貴妃娘娘了。” 

 我和怖嬰在這裡說話,身後的羽洛公主卻沒了耐心去聽,衝著我就嚷嚷開了: 

 “小子,你到底是來殺這惡鬼的,還是和它敘往事的?你要是沒什麼事找它,就讓我和它說了幾句話吧。” 

 怖嬰學著胡為民剛才的樣子,把羽洛公主從頭到尾打量了一番後,突然又笑了: 

 “這小娘子聲音好聽,可是為何要借了大將軍的身子來用?難道你也和我一樣,相貌醜陋到不敢見人?” 

 羽洛公主只是一縷五色魂,雖然她確實是個絕色美女,可惜她沒有自己的身子,不能展露出自己的容貌。 

 羽洛公主被怖嬰說自己丑陋,藉著蔣莽那張刀削斧刻的硬臉就嬌斥起來: 

 “放肆,竟然敢在本公主面前這樣說話,看來本公主今天要好好教訓你一番才行。” 

 羽洛公主人不大,膽子倒是很大。嘴裡說著要教訓怖嬰的話,手裡就舉著金簪朝怖嬰撲過去。 

 我也連忙撲過去。 

 怖嬰是我的殺父仇人,它應該死在我手裡才對。 

 羽洛公主和怖嬰只是言語有點不合,要是怖嬰被羽洛公主殺了,就算怖嬰不覺得冤屈,我也能被氣死。 

 怖嬰見我和羽洛公主一前一後朝它撲過去,竟然一點要躲的意思都沒有,就那麼一動不動地站著,捂著嘴笑著。 

 我多少還心存疑慮地愣了一下,但是羽洛公主才不管怖嬰什麼態度,還是拿金簪扎進了怖嬰的身體裡。 

 那金簪從怖嬰的胸口直直刺進,羽洛公主手握簪頭用力往下一劃,怖嬰的身體就背豁成了兩半。 

 就在大家都以為怖嬰會慘叫的時候,卻聽見羽洛公主驚叫了一聲: 

 “你竟然借我的手自己尋死,你到底要幹什麼?” 

 雪溶雲在羽洛公主衝向怖嬰的第一時間,就已經在她身後守著了。所以羽洛公主發出疑問時,已經把一切都看清的雪溶雲先給她解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