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兩米酒 作品

第二百九十五章:她是誰

 我看著上兩層的權貴們,把一張張硃紅紙條投進宮女太監們的彩碗裡,搖搖頭說:

 “不是討賞,是計票,應該是拿票數的多少來判定法器的厲害程度。”

 胡為民看著那些硃紅色的票紙開始流口水:

 “這要是能換成銀票,我不就發財了?”

 我白了胡為民一眼。

 一個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主兒,真不知道他要那麼多錢幹什麼?

 賽臺上的年輕人收起法鈴和惡鬼,到臺下去等票數出來。

 一個和他同樣年紀,但是身量矮小的年輕人上了賽臺。

 這個小個子青年很實在,上臺後沒有一句廢話,只把一根截魔棍耍的虎虎生風。

 胡為民看的熱鬧,我卻皺起了眉頭。

 截魔棍,已經脫離驅殺惡鬼的範圍了,屬於妖魔一道的。

 說起妖魔和鬼,它們還是有很大區別的。鬼是人死後形成的東西,而妖魔是那些活的年頭長了,自己煉化出人形的草木獸物。

 吞天藤算是妖魔裡的一種,因為它的原身是一根柳樹條 子。

 就在我琢磨著賽臺上的小個子,不知道他會在萬眾矚目的情況下,能截殺怎樣的一個妖魔時,只見那小個子突然腳底打滑,整個人頭往後仰,然後就重重地從賽臺上摔了下來。

 原來是之前那個法鈴收惡鬼時留的那灘黑血,被小個子不偏不倚地踩到了。

 這一下給小個子摔的太狠,後腦勺撞到地上,發出“咚”的一巨聲,所有聽見的人都覺得自己的腦袋也疼。

 小個子暈了過去,被人抬走時還緊緊地握著他的截魔棍。

 可惜了,我還等著看他捉個花妖樹怪什麼的出來,沒想到他卻這麼收場了。

 這時,胡為民突然戳了戳我的胳膊:

 “山橋,看那個人。”

 胡為民說著,就拿眼睛往看臺的二層去看。我順著胡為民的目光去看,果然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竟然是玄清道長的大師兄,那個明明是個女子,卻偏偏長了一副男兒相的大師兄。

 自從上次在蔣莽的地下豢鬼局分開後,我們都不知道這個女大師兄是不是還活著。她當時從血祭臺上摔下去,明明滿地都是血,但是就是不見她的人。

 真沒想到,這個一身粗骨壯肉的女師兄,竟然活著。而且也不知道她使了什麼手段,竟然能上到二層的看臺,和朝中重臣們一般坐起。

 還記得玄清道長說過,女師兄就是為了金錢和名利才進宮做事的。

 只不過她在渡萊山的懸崖下設法陣,那是給皇上出力。在蔣莽的地下豢鬼局,不用說都是給蔣莽跑腿。所以我有點搞不清了,她到底吃的哪家的飯?

 我左右看了看女師兄的周圍,猛然發現在她身後的一把高椅上,竟然坐著蔣莽。

 難道女師兄是給蔣莽做事的?

 我不敢確定,或許女師兄只是沒有資格坐到最高一層去,但是這也不能說明她不是給皇上出力。

 可是不管怎麼說,被女師兄認出來,就已經是一件麻煩事了。

 蔣莽還不知道有人闖進過他的豢鬼局,雖然進去的人沒有給他造成多大損失,但是這個秘密就不應該讓人知道。

 更糟糕的是,我和胡為民還把羽洛公主帶出來了。如果這件事也被蔣莽發現了,那他肯定是死也不會放過我和胡為民的。。

 原因就是,羽洛公主是被皇上害死的,後來又被蔣莽利用。所以皇上肯定不希望羽洛公主再活過來。而蔣莽,更不敢讓皇上知道,羽洛公主不但活著,還被他利用了。

 我越想心裡越發毛,總感覺要出大事。

 這時,胡為民突然問我:

 “山橋,你說她還認不認得出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