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兩米酒 作品

第二百八十九章 哪裡是男人(第2頁)

 我呼出一口氣,再次看向扎羅阿的屍身,心裡那個奇怪的想法更強烈了。 

 扎羅阿穿的這身衣服,寬大又不合身。如果說作為一個驅鬼師,身上要藏一些不想被人看見的法器,我倒也能信。可是扎羅阿的法器就是他的黑蝙蝠和漠影蛇,而這兩樣東西也用不著他藏在衣服下。 

 所以,在這身黑粗布衣服下,是不是還隱藏著什麼別的秘密? 

 我不確定自己的想法是否準確,但我現在有一種想要伸手解開扎羅阿衣服的衝動。 

 我咬著牙,握著拳頭,真害怕自己下一秒就動手去了。 

 如果我真的動手解了扎羅阿的衣服,不管最後的結果是不是我想的那樣,我都知道,我肯定會成為這些人眼裡變態。 

 可是,當我再仔細去看扎羅阿的屍身時,我就知道自己不是變態了。 

扎羅阿活著的時候穿衣服,衣領總是高高豎起。雖然能看出他脖頸很長,但是想著他們杵裡國人的穿衣風格,可能就是要遮住脖頸,所以也不覺得奇怪。 

 可是扎羅阿現在是“假死”狀態,他被胡為民放在地上,腦袋向後垂著,衣領歪在一邊,我才發現這個扎羅阿,他沒有喉結。 

 胡為民見我死盯著扎羅阿的屍身看,就問我有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 

 我忍了又忍,最後還是不敢胡亂猜測扎羅阿的真實身份,只能字斟句酌著說道: 

 “大哥,如果扎羅阿這麼拼死去求肉身菩薩,只不過是為了他自己呢?” 

 胡為民不知道我在想什麼,只是說道: 

 “那也很正常啊,可能他自己得了什麼不治的重病,又不想死,所以才這麼拼命想去煉肉身菩薩吧。” 

 胡為民說的重病,和我心裡的那個想法根本不是一回事。我正要開口說出我的想法,依染又開口了: 

 “大師兄沒有病,他從小到大都長在我師父的覽山觀裡,除了飯食,他連一口藥湯都沒有喝過。” 

 我沒說話,但是心想那就對了。扎羅阿無病無災卻捨命去煉肉身菩薩,才能證明我那個想法是正確的。 

 胡為民又和依染掰扯開了,胡為民說你大師兄沒病,那他煉了肉身菩薩給誰? 

 依染說我不知道他給誰,但是我就是知道他沒病。 

 胡為民哼了一聲: 

 “你怎麼知道他沒有病?萬一他得的是隱疾,而不是感冒咳嗽呢?” 

 依染愣了一下: 

 “什麼是隱疾?” 

 胡為民倒是沒感冒,不過他還是咳嗽了一聲才說: 

 “隱疾就是……別人看不到,但是自己知道的一種病。 

 ” 

 依染還是不理解: 

 “那是什麼病?” 

 胡為民尷尬了,努力了半天才憋出一句: 

 “就是將來娶了媳婦也用不了的一種病。” 

 胡為民越解釋,依染的眉頭皺的越深。但是我也沒有幫胡為民去說話,因為胡為民說的那個隱疾,和我想的還不是一回事。 

 胡為民和依染說來說去,都沒有說出個名堂,但是旁邊的曲如屏作為過來人,很快就明白了胡為民的意思。 

 “胡宮師,你是想說,這個扎羅阿其實是個太監吧?” 

 胡為民吭哧癟肚地點了點頭: 

 “就算不是皇宮裡那種真正的太監,也是和那種人差不多意思的人。” 

 依染驚訝地看著扎羅阿的屍身: 

 “大師兄怎麼可能是太監?他只是性子孤傲,但沒有不近女色啊。” 

 胡為民“啊”了一聲: 

 “你是說,你大師兄已經成家了?” 

 依染搖頭: 

 “那倒沒有,不過他有一個與他相好多年的歌坊女子,兩人感情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