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兩米酒 作品

第一百七十八章 一方錦帕(第3頁)

 胡為民問: 

 “怖嬰的真身不就是鬼嗎?那有什麼好吃驚的?” 

 繡月說: 

 “胡大哥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要看怖嬰的真身,腳下的人頭路就必須走過去。胡為民咬了咬牙,又一次抬腳踩在了人頭上。 

 一連串的尖叫聲響起,中間還夾雜著接連不斷的咒罵聲。我看胡為民已經不管不顧的往前走了,也連忙跟了上去。 

 這腳感真是沒誰了,踩到人頭上的嘴,腳就往下陷,踩到鼻子和額頭,腳下又是一墊。 

 我和胡為民一腳高一腳低,好不容易磕絆著走到人頭路的盡頭,兩個人的頭上都已經冷汗淋漓。 

 我和胡為民站定,兩個人同時往織布機的方向看過去。 

 但是,我們並沒有看到怖嬰的身影。 

 織布機還在“呱嗒呱嗒”的響,上面的布梭子還在來回穿梭。明明是有人在織布的樣子,就是看不到織布的人。 

 這時,繡月也飄忽過來,指著我們身後的古畫說: 

 “二位哥哥,這些古畫上,有一副裡面畫的正是怖嬰本人,二位哥哥看能不能找到她?” 

 胡為民沒見過怖嬰,只能是我去找。 

 可是古畫受潮嚴重,我仔細看了半天,也沒有印象中那個巨大,奇醜,身上掛滿腦袋的怖嬰形象。 

 我指著古畫問繡月: 

 “繡月,你是不是搞錯了?這些古畫最多是山水風景或者人物,怎麼可能有怖嬰的鬼相?再說了,怖嬰是鬼,哪有人給鬼畫像的?” 

 繡月看我實在找不出,就指著其中一副說: 

 “南大哥,仔細看這幅畫。” 

 我湊過腦袋,眼睛緊貼著古畫去看,隱隱約約能看到一個身形婀娜的女子,正坐在一張織布機前。 

 我呆住了。 

 什麼意思?難道怖嬰的真身竟然是個女子?還是個會織布的女子? 

 繡月看我表情疑惑,便從牆上取下那幅古畫,飄忽到織布機旁,然後把古畫掛在了織布機前的牆上。 

 我和胡為民正納悶繡月要幹什麼,就見那個鋪著粉紅織錦繡水紅色胭脂花的凳子上,突然就出現了一個女子的身影。 

 我和胡為民還以為繡月在變什麼戲法,可是下一秒,那個凳子上的女子突然就回頭看著我和胡為民,笑了。 

 女子笑的模樣溫婉羞澀,可是我和胡為民渾身的寒毛都豎起來了。 

 胡為民嘴裡的磕巴打的地動山搖: 

 “怖……怖怖怖……怖嬰……不……不不不……不是鬼嗎?怎麼……這……這女子是誰?” 

 我忍著直衝天靈蓋的驚詫安慰胡為民,也安慰自己: 

 “大哥莫慌,怖嬰食萬鬼,可以變幻身形,這可能是它變幻出來的模樣。” 

 就在這時,我突然注意到那女子的胸口處掛著一方錦帕,錦帕的一角,繡著一輪黃色的滿月。 

 這個錦帕好熟悉,我好像在哪裡見過? 

 就在這時,一道……不對,是兩道天雷突然在我腦子裡炸開。 

 繡滿月的錦帕,我第一次見到它,是青顏在路上拿它擦眼淚。第二次見它,是繡月在枉死城拿它擦眼淚。 

 為什麼?眼前這個織布的女子,也有這樣一方錦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