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兩米酒 作品

第一百五十四章 白骨的張簍子(第2頁)

 還好現在有繡月這條線,只要繡月肯真心實意幫我,我估計找到怖嬰,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我在爹孃的墳前跪了很久,直到高香燒盡,我還沒有起來。 

 就在這時,我突然聽到遠處似乎有人叫我: 

 “南山橋,南山橋……” 

 我恍了神,還以為自己傷心過度出現了幻覺。 

 我都多久沒回來了,怎麼還有人來找我? 

 而且還是在這荒山野嶺的地方? 

 我眼前還掛著淚霧,擦了把眼睛後四處去看,又不見周圍有人。 

 果然是幻覺,我又低頭準備哭。 

 可就在我低頭的一瞬間,那個聲音又一次響起來: 

 “南山橋,山橋……” 

 聲音很虛,但是我聽出來了,是個男人在叫我。 

 這就奇怪了,除了胡為民經常“山橋,山橋”的叫我,我身邊好像再沒有人這樣叫我。 

 有那麼一瞬間,我還以為是我死去的爹還魂過來了。 

 可是我爹從來只喊我的小名“橋兒”,從來不會喊我“山橋”。 

 我再次抬頭張望,還是沒看到人。 

 “誰?” 

 我以為我問了,也不會有人答應。結果我剛問完,身後突然就響起了回應。 

 “山橋,是我,張簍子啊。” 

 我大吃一驚,

連忙回頭去看,果然是張簍子在我身後。 

 “張簍子,你……你怎麼成了這幅樣子?” 

 只見我眼前的張簍子,身上沒有一塊皮肉,只一副森森白骨站在那裡。 

 如果他不說自己是張簍子,我還以為是哪家的死人骨頭破土而出了。 

 張簍子離我不到十米遠,他努力的想走過來,結果被腳下的石頭拌倒,直接摔倒在地。 

 我沒有過去扶他,我不知道張簍子的來意,不想隨便去接近他。 

 “張簍子,你是來找我報仇的嗎?” 

 白骨的張簍子在地上掙扎著站起來,渾身的骨頭碰到一起,發出乾柴敲擊的“哐哐”聲。 

 “山橋,我那日被你用鬼皮困住,就知道自己逃不掉了。但是我知道自己作惡多端,死,也是罪有應得。” 

 白骨的張簍子說的很釋然,我卻皺起了眉頭。 

 張簍子就是個地痞無賴,他什麼時候有這麼高的覺悟,還知道自己反省了? 

 “張簍子,你害死我爹,又連累我娘沒命。我殺你,沒錯。” 

 我話說的很冷,同時手裡已經攥了一個神拳符。要是張簍子敢撲上來,我就一拳頭捶碎他的白骨。 

 神拳符還是胡為民教我的,我當時還覺得自己不會像胡為民一樣,和別人動手動腳,沒想到今日卻要用上了。 

 白骨的張簍子站起來後,好像沒有打算靠近我,只是立在原地說: 

 “山橋,我知道我該死,你殺我,我也不怨你。我今天找你,是有事求你。” 

 我保持著戒備: 

 “什麼事?” 

 白骨的張簍子咵答著一口發黃的牙問我: 

 “你前段日子是不是回南溝村了?” 

 我點點頭: 

 “回了。” 

 白骨的張簍子又問我: 

 “你就沒發現村裡有什麼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