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兩米酒 作品

第一百四十三:不應該活(第2頁)

 “伯公,快過來救人啊,繡月要被這個紙人掐死了。” 

 還好,玄清道長只是目光冷,但是心還是熱的。 

 只見他很輕鬆地從棺材裡翻身出來……然後朝我直直地走了過來。 

 繡月和我的距離大概有七八步遠,我雙手捏訣指著繡月的方向,急道: 

 “我沒事,伯公,先救繡月。” 

 玄清道長看了看紙人,問我: 

 “救誰?” 

 繡月的雙眼已經開始失神,我急的大喊起來: 

 “繡月,救繡月啊。” 

 玄清道長一臉茫然地指著紙人: 

 “這個紙人叫繡月?這不是你大哥的替死紙人嗎?” 

 我急的臉都暴紅起來,玄清道長怎麼回事?為什麼視繡月而不見? 

 我又急又懵,不知道玄清道長這是怎麼了。後面翻來覆去給他重複地說救繡月,他都是一臉聽不懂的樣子。 

 繡月的胳膊都已經無力的垂了下去,我急的嘴角的白沫子都出來了。 

 就在這時,玄清道長狐疑地拎起了紙人: 

 “你是說這個紙人的手裡,還掐著一個叫繡月的人?”

 我愣了: 

 “伯公,你看不見繡月嗎?” 

 玄清道長看著躺在地上的胡為民,不確信,但是又搞不明白: 

 “除了你我和他,這裡還有別人?” 

 我捏訣的雙手不敢撒開,只能兩隻手同時指向繡月: 

 “伯公,繡月啊,你忘了你把地魂鎖都送給她了?” 

 玄清道長皺著眉頭想著: 

 “是個女子的名字吧?有點熟,但是想不起來是誰。” 

 怎麼回事?難道玄清道長忘了繡月了?也忘了他在陰曹地府見過繡月了? 

 此時此刻,我不知道玄清道長是屍狗,還是真的活過來了。 

 但是這都不重要,他拎走了紙人,繡月已經開始喘氣了。 

 玄清道長看紙人一臉兇相,好像覺得它很不順眼。低頭在地上看了看,撿起我之前給紙人畫五官的毛筆,“蹭蹭蹭”就給紙人塗了個全臉黑。 

 塗完之後,玄清道長突然開始打量起了紙人。 

 玄清道長把淡藍色的紙人在手裡翻來覆去看了兩遍後,才問我: 

 “大侄子,你這扎紙人用的紙……是哪來的?” 

 我一直緊張地看著紙人,生怕它突然又回身去掐玄清道長的脖子。 

 但是看玄清道長擺弄紙人,就像在擺弄一個真的紙人,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至於玄清道長問什麼紙紮的紙人,我倒沒覺得是件多麼嚴重的事,就隨口說道: 

 “是你內室裡抄寫經文的紙。” 

 玄清道長的臉色變了,但我還沒注意到,反而問他: 

 “這種紙應該很貴重吧?我看伯公把它放在床頭的小匣子裡,還用上等的絲綢包裹著。” 

 玄清道長咬牙切齒: 

 “那幾張紙……你都用完了?” 

 我點點頭,滿臉自豪: 

 “差點就不夠用,好在我仔細了些,還給胡為民糊了雙鞋出來。” 

 終於,玄清道長髮出了尖利又悽慘的大爆音: 

 “我一輩子就收集了那麼幾張藍靛紙,你……你竟然用它扎紙人?還糊紙鞋?” 

 我這才後之後覺到玄清道長的情緒不對,看他暴怒到幾乎要打人的樣子,我連忙閃身到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