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牛小張 作品

第665章(第2頁)

 蔣爺看到抓住了東方亮,大家都聚在一起。馬龍、張豹、胡小紀、喬彬、於義過來,都和大家互相行禮。於義過來把東方亮身上那支鏢拔出來,收到自己口袋裡。展爺看到大家都不打了,只有於奢和韓天錦拿著兩條大腿像玩玩具一樣,還在那兒打來打去。蔣爺讓邢如龍、邢如虎去把他們勸住,兩人把腿一扔,過來行禮。總鎮大人過來請罪,連帶著四個偏將童仁杰、童仁義、張成、董茂,因為沒抓住那三個人,都過來請罪。蔣爺擺了擺手說:“你們有什麼罪?還有很多事,非得大人您去辦不可。” 白雄聽了蔣爺這話,才放下心來。蔣爺讓他派兵把團城子裡的男女老少都放出來,然後把門封鎖,再到裡面清點財產,一筆一筆寫清楚,等著皇帝下旨。讓展爺帶著四員偏將和兵丁去捉拿知府,把晃繩上的馬匹解下來,讓大家騎上,去知府衙門。又讓總鎮派人把擂臺上的東西、金銀錠都清點好數目,暫時先交到總鎮衙門。所有在擂臺前死的人,都堆到一起,讓死者家屬來認屍。要是團城子的餘黨死了就白死;要是來看熱鬧的,給一口棺材,二十兩埋葬銀子;要是看熱鬧受了重傷的,給十兩銀子,傷輕的給五兩;團城子裡的人不給。團城子的餘黨,挖個大坑埋了就行。又去找那個負責登記的小官,早就跑得沒影了。展南俠帶著總鎮,還有留下的這些兵丁,都按照蔣爺說的去辦了。

 蔣四爺又轉身問那個窮漢:“我們的事辦完了,問問你,你叫什麼名字?有什麼煩心事,說出來,我們幫你解決。” 那人還沒說話,先嘆了口氣,正要說自己的事,突然看到艾虎和徐良進來了。蔣爺問他們倆去哪兒了,徐良就把金仙、玉仙和王玉逃跑的事跟蔣四爺說了一遍。蔣爺想了想說:“讓他們三個人去吧,我們先辦眼前的事要緊。” 又接著問窮漢,那人含著淚說:“我是湖廣武昌府江夏縣玉麟村的,我叫劉士傑,外面人都叫我義俠太保。” 艾虎一聽,趕忙問:“你等等,你們那兒有個範仲禹範大人,你認識嗎?” 那人聽到這名字,又深深地嘆了口氣說:“那個人就別再提了,太沒良心了。” 蔣爺好奇地問:“怎麼回事?” 劉士傑生氣地說:“我父親在世的時候,開了一個廣聚糧店。那年恩科,範大人一家三口窮得叮噹響,是我父親借給他盤纏,還送了他一匹黑驢。沒想到他進京考中了頭名狀元,考中之後,就到我們家報了一次喜信,後來就再也沒有音信了。到現在聽說他都當上尚書了,我們卻一點消息都沒有。你們說,他是不是太沒良心了?” 蔣爺覺得這裡面肯定有隱情,就問:“那你怎麼弄得這麼狼狽?” 劉士傑回憶道:“我小時候不愛讀書,就喜歡練武,找了好幾個師傅,都不怎麼樣。巧的是我們店裡來了個打雜的老頭,六十多歲了,看著特別窩囊,誰都看不起他。那天我在店裡吃飯,讓他盛飯,他把碗直接摔碎了,還說:‘伺候老掌櫃的可以,你不配讓我盛飯!’我也沒生氣。還有一次我剛倒好茶,他拿起來就喝,我還是沒生氣。他這樣試探了我好幾次,那天晚上才跟我說了實話,他一身的功夫,所以我的本事都是他教的。” 徐良趕緊問:“這人到底姓什麼?” 劉士傑說:“姓吳,叫吳永安。” 馮淵在旁邊一聽,笑著說:“原來是師弟來了。” 劉士傑疑惑地問:“師兄你貴姓?” 馮爺說:“我姓馮,你聽說過我嗎?” 劉士傑驚訝地說:“你就是聖手秀士馮淵大哥嗎?” 馮爺得意地說:“正是,剛才我說你招式像我們門派的,我的眼力還不錯吧。現在師傅還在不在?我十四歲就離開師傅了,到現在一點消息都沒有,你肯定知道師傅的下落。” 劉士傑知道他是師兄,先給師兄磕頭,然後說:“我武藝學成後,師傅就去世了,就埋在我家墳墓旁邊。師傅有個侄子,叫吳貴,外號精細太保。以前見過的時候,知道他給人家護院,後來我去找他送信,卻找不到他。等我回來的時候,我們家的鋪子和房子,都被一場大火燒光了,什麼都沒剩下。我只能四處投奔親戚朋友過日子。半年後,我到江夏縣城裡去收一筆賬,沒想到碰到了師兄吳貴。他在縣衙當差,是個班頭,就把我收留到他家,我在那兒住了半年多。他有個從小收養的幹兄弟,複姓尉遲叫尉遲善,九歲的時候被撿回來,長到十九歲,功夫都是吳貴教的。結果這尉遲善十九歲的時候,經常調戲鄰居家的女子,人家告訴了我師兄,師兄就打了他一頓,從那以後兩人就結仇了。後來又有個鄰居家的女人,是個不正經的。尉遲善有一晚住在她家裡,又被吳貴看見了,第二天回來,吳貴把他捆起來要殺他,是我苦苦哀求,才饒了他,只是打了一頓,過了兩個月才好。沒想到他傷一好,不但不報恩,還恩將仇報。那天我和師兄從外面回來,半夜三更了,回家一看,我嫂子和侄女都被他殺死了,還留下名字跑了。師兄氣得口吐鮮血,只能報官。第二天,東門發現一個女人被殺,頭沒了,第三天又有一個女人被殺,右手沒了。縣老爺升堂,找我師兄要兇手,把師兄活活氣死了。縣老爺又要找能人辦案,快壯兩班的班頭就推薦了我,還把師兄的差使給了我。我帶著公文在山東見過尉遲善一次,沒抓住他。現在我又到這兒來了,一點他的消息都沒有。” 蔣爺聽了說:“你帶著公文,怎麼不去各個州縣要點盤纏呢?” 劉士傑無奈地說:“我什麼都不懂。” 蔣爺笑著說:“我自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