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隨便掄一掄(第2頁)
盧珍無奈地說:“不會,我教你啥?” 國棟跪著不動,非讓教不可。盧珍沒辦法,說:“好吧,等有時間我教你。”
國棟又說:“咱們兩個人拜把子,你願意不願意?” 盧珍本來不願意,可又一想:“人家這麼款待我們,要是不與人結義為友,也對不住人家。再說國棟也是個好人,這個把子也可以拜。” 隨即點點頭。國棟高興地說:“就在這裡拜。” 折了三個樹枝插在土上,兩個人朝北磕頭。盧珍年紀大,就跪在太湖石前。盧珍說:“過往神只在上,弟子盧珍與展國棟結義為友,從此往後有官同做,有馬同騎,禍福共之,始終如一。倘若有三心二意,天厭之!天厭之!” 磕了頭。國棟跪下說:“過往神只在上,弟子展國棟與盧珍結義為友,有官同做,有打同挨。” 盧珍說:“不對,有馬同騎。” 國棟說:“有官同做,有馬同騎,這才是有打同挨呢。” 盧珍說:“不對,沒有個有打同挨,應該是禍福共之。”
國棟固執地說:“這才是有打同挨呢。” 盧珍說:“沒有這麼句話。” 國棟磕了幾個頭,轉過來又給盧珍磕頭。國棟說:“咱們這可就是把兄弟了,有官同做呀。就是你做官,我也做官;你騎馬,我也騎馬;你吃好的,穿好的,我也吃好的,穿好的。” 盧珍笑著說:“對了,就是這麼個道理。”
國棟接著說:“要是我有人見面就打我罵我,你會怎麼樣呢?” 盧珍拍拍胸脯說:“你我生死之交,我的命不要了,也肯定會為你出氣。” 國棟懷疑地說:“這話當真嗎?”
盧珍嚴肅地說:“要是假的,你別叫我哥哥了。你要是真有這樣的人欺負你,我不替你出氣,我就是畜生!什麼人欺負你?說吧。” 國棟有點猶豫地說:“這個人就在咱們院裡。” 盧珍皺著眉頭說:“肯定是惡霸,你帶我找去,要死的要活的,就聽你一句話。要是把他打死了,還是我出去償命,跟你沒關係。到底姓什麼呀?” 國棟小聲說:“就是我姐姐。” 盧爺一聽,差點笑噴了,說:“呸!你胡說!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你姐姐,虧你跟我說,要是跟別人說,人家牙都得笑掉了。你找人打你姐姐,你還算是人嗎?趁早別往下說了,你再往下說,我就不認識你了,你我斷義絕交。” 國棟著急地說:“你以為我這個姐姐跟別人家的姐姐一樣啊!她跟別人不一樣,力氣大,棍法精,拳腳快,刀法熟,我們動手,我總得跑,不跑就得捱打,還不放我走,讓我跪著,叫‘姐姐,親姐姐,饒了我吧,再也不敢了’。這才能走。見頭打頭,見尾打尾,我實在沒辦法了,到處找人幫我打她,就是沒有能人。我覺得我天錦哥哥可以,他又病了。想不到哥哥你肯定能打她,有言在先,有人欺負我,你管,現在你又不管我了。也罷,你愛管不管吧,你不管,我一輩子也逃不出來了,不如我死了,還比活著強。” 盧珍知道他是個渾人,要是真想不開尋了短見,那就更不對了,無奈只好勸勸他,說:“兄弟你想想,姐姐是外姓人,在家能呆多久?你再忍幾年就好了。” 國棟氣呼呼地說:“你別管我了,我這就去碰死,你走你的吧。” 說完,又哭起來了。盧珍很為難,心裡想:“有了,我騙他一回就行了。我答應幫他打,讓他把他姐姐騙來,我在山後面蹲著,他叫我我不出去,等他姐姐走了,我再出來見他,就說我睡著了。只要哄他過了一天半天,我們一走就完了。” 想好了這個主意,說:“兄弟別哭了,我答應了,幫著你打還不行嗎?” 國棟抽噎著說:“你管了?” 盧公子說:“我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