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諒 作品

第7章 她來北都了(第2頁)

 他們這邊怎樣形容她那種女孩兒來著?細妹,細路妹,妹妹仔,還真是可愛又貼切。

 快要三十歲的男人,神遊只一秒便收回,大喇喇的靠著椅背,指尖菸灰一彈:“回去就收心。打算先去大學任教。”

 國際關係教授,三兩年後或從政或從商,都順暢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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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鍾玉鮮少這樣經歷一個乾燥卻短暫的秋天。

 上一週還是太陽射的人頭暈目眩的秋老虎,待西北風自西伯利亞的強冷空氣南下,將暖氣團逐回南方,闊葉落葉樹來不及轉紅,便快有洋洋灑灑的小雪粒,將全市綠葉凍得青枯。

 她已經在紅港消失三個月了。

 連四大時裝週都沒有參加,導致三大品牌叫苦不迭,他們損失了來自東方的頂級客戶。

 春天時,她唯一的姐姐,也就是鍾家的第二個孩子鍾歆病情陡然加重,徹底居於室內不得見天日。

 港人信命,尤其大佬更甚。

 鍾家常用的睇相佬掐指一算,大女兒只餘一個帶病延年的出路,至於小女兒,竟要挪到北方生活,才能躲避無妄之災。

 無妄之災,結合鍾玉三年前在貝瓦納的遭遇,四個字足以讓鍾暨仁和高海蓉心驚膽寒。

 鍾家大兒子毫不讓父母費心就成大器,小兒子少年老成被媒體爆為天才。

 偏偏中間兩個女兒,一度被無良記者寫為“命裡帶衰”。鍾暨仁一氣之下端掉那家小報,卻弄巧成拙,兩個女兒成為八卦狗仔熱衷的豪門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