蕃曉般 作品
第101章 傾家產老憨尋妻
東北的夏天很短,很快就到了秋高氣爽的時間了。
這一天下午,我們三個正在五仙廟裡鬥地主,我和小胖聯手,貼了老任一腦門子紙條,老任一直輸,卻不明白自己到底輸在哪裡,正吵吵著決戰到天亮的時候,老安領過來一箇中年男人。
我們放下手中的牌,打量著這個男人,也許是常年在太陽底下工作的緣故,這中年男人的皮膚呈現古銅色,一身洗得發白的迷彩服,一條沾著點點油漆的褲子,還有一雙解放鞋。
這身打扮哪怕不會看相的人一打眼,也看得出來這就是一個在工地幹活的普通打工人。
他生活肯定拮据,能拿出來的香火錢也肯定不多。
男人猶豫著坐了下來,一臉窘迫,欲言又止,老任沏了一杯茶,遞到他的手上。
男人喝了茶,心神稍寧,才慢慢打開了話匣子:“我叫耿老憨,常年幹工地,前不久我和我媳婦找了一個修地下商場的活,去的是人和地下,白天我們在工地裡幹活,晚上就睡在工地。這不是前一陣子我回家收苞米了嘛,我媳婦自己留在工地。結果收完苞米回來,我媳婦不見了。
跟工地的工友打聽,他們說從來沒有見過我媳婦,說我一直是一個人來打工的,根本沒帶媳婦。他們說得真真的,不像跟我開玩笑,整得我倒是懷疑我自己了。
回到我們工地宿舍去找,也找不到我媳婦的東西,她的衣服,鞋子啥的,都找不見了。我去刑衛所報案,刑衛叔叔說我拿不出來證據證明我媳婦來過,他們也沒有辦法幫我。
我被大家都整迷糊了,又跑回村去問了一遍,結果村裡人竟然也說我就是一個光棍,根本沒有媳婦。可我明明有媳婦的啊……所以我想請你們幫我找找我媳婦,我願意拿我所有賣苞米的錢當成香火錢……”
聽耿老憨說完我們也是面面相覷。
這件事情的確匪夷所思。
從表面上看,的確就是耿老憨發癔症了,無中生有,幻想出一個老婆來。
可是這耿老憨卻說得很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