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脫胎換骨
易筋經。
作為金庸筆下的頂級的內功心法之一。
它最早出現於《天龍八部》。
後在《笑傲江湖》中，將《易筋經》的來歷補全：
此功法，乃是東土禪宗初祖達摩，於少林面壁9年，所創造的武學經書。
後傳於禪宗二祖慧可大師，經其註釋後，這才變成了少林的不傳之秘。
而作為不傳之秘。
同時又是武學中至高無上的寶典。
易筋經的難度，自然奇高無比！
須得勘破我相，人相，心中不存修習武功之念，方可練成。
這一條件很苛刻。
放眼全世界，都沒有幾人能夠做到。
但此刻，對於身處加持狀態的趙以安而言，這門功法，未必不可以嘗試一下！
他意識下沉，隨著那熟悉的恍惚感將他包裹。
再度睜開眼時。
“瞧一瞧，看一看嘞，上好的豆子，買點吧。”
“就是豆粉，就是豆粉，就是豆粉！”
“客官，打尖還是住店啊？”
“官人，小女子一時失手，不小心將叉杆滑落，您沒受傷吧？”
“待到春來九月八，我花開罷百花殺！這京城，不留也罷！”
“......”
聽著耳旁嘈雜的動靜。
趙以安忍不住揉了揉脹痛的太陽穴。
“壞了，勁大了！”
“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
他是要學易筋經的，這是給他幹哪兒來了？
趙以安定下心神，朝著周圍看去。
便發現記憶中那些熟悉，但卻並不是一個朝代的人齊齊出現在眼前。
只不過他們大多面容模糊，並且逐漸淡化。
顯然，隨著他神志清晰後，那些無用的東西，也在被他慢慢排斥。
很快，周邊一切都消散殆盡，獨留一個光頭僧侶和一個身材健碩的年輕男人站於面前。
他們兩個此刻正說著什麼。
而見到他二人，趙以安的腦中不禁浮現出兩個人名：慧可，李靖！
隨後畫面猛地轉換。
慧可李靖依舊在。
但環境，卻從街上，變成了屋中，並且兩人也已經坐下，高談闊論。
兩人所聊內容極為深奧。
什麼變化，人有內外，得皮，得肉，得骨，得髓。
如果是往日。
聽到這種玄之又玄的東西，趙以安估計會一臉懵逼，不明所以。
但現在，在系統的加持下，兩人話中之深意，在趙以安聽來，竟如那般通俗易懂。
不知覺間，時間流逝。
兩人說至興起，便起身來到院中操練。
系五臟之精神，周而不散，行而不斷，氣自內生，血從外潤。
內功運轉，行至全身之脈絡。
手腳發熱漲麻，丹田發癢，如此，便是一個大周天！
“原來如此！”
看到李靖和慧可運行易筋經。
趙以安恍然大悟。
練此經，需心動而力發，一攢一放，自然而施，不覺其出而自出，如潮之漲，似雷之發。
至於修煉它，需要須得勘破我相，人相，心中不存修習武功之念的要求。
這並非是叫人心口不一。
明明心裡想，卻要裝出不想。
而是要讓武者在修煉易筋經時，如一葉漂浮於大海巨濤之中的小舟，順勢而為！
怒浪澎湃之際，小舟自然拋高伏低。
但怒浪平靜了，小船自然也能暢行無阻！
只要能夠明悟其法。
何嘗修煉？若要修煉，又要修什麼？從何修起？
“竟是如此，哈哈，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搞明白了易筋經的真諦。
趙以安哈哈大笑。
當即從幻境中醒來，眉目開闔間，一抹精光從他眼中迸出。
他不做猶豫。
效仿幻境之法，引氣下行。
內觀咽喉，頸項放鬆。
觀小丹田，心胸開闊，神清氣爽。
觀脾骨，中焦溫澗，胃脘舒適。
觀下丹田，命門相火溫煦，元氣充沛，腹內暖意融之。
內觀會陰，會陰放鬆。
最後沿兩腿內側，內至湧泉，自覺無限生機自足下湧出。
“呼—”
一口濁氣被他呼出。
霎時間，周身毛孔大開，蒸騰白霧從中溢出，將他包裹起來。
“嘶—”
再吸一口後天之氣。
七竅九孔隨之調動，猛然收縮，其中爆發出無盡吸力，將那彌散在空中的白霧盡數收入體內，匯聚咽喉。
如趙以安之前內觀時的軌跡般，一路向下，途徑各大經脈。
霎時間。
尖銳的痛感襲來。
但趙以安沒有停下。
因為他知道，這股痛感，是經脈被疏通的反應！
強忍著身上的不適，趙以安操控著炁一路下沉。
手之三陰，三陽，足之三陽，三陰。
在趙以安的操控下，那股炁不斷地在胸與手，手與頭，頭與足，足與腹之間循環。
待到十二經絡走完，易筋經中的穴位皆被刺激完成。
“唰——”
一股冷意直衝腦門。
令趙以安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緊接著熱意蔓延。
這一冷一熱，
刺激的趙以安下意識便放開了對炁的操控。
等他回過神來，發現這點，心裡頓時一緊。
根據他這兩天的經驗，這股炁自己要是鬆開，它很快就會散於身體各處。
沒了炁，自己還如何修煉易筋經？
趙以安連忙沉下心去感知。
卻發現事情跟自己想的並不一樣。
他鬆開了炁，炁也的確是沒有停在原處。
但...它並沒有消散！
而是順著趙以安剛才的運功走勢，緩緩在他體內運轉起來！
察覺到這點，趙以安輕咦一聲。
“這是...”
“周而不散，行而不斷。”
“氣自內生，血從外潤！”
“它開始掛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