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九、詭異的妖功
吃罷晚飯,眾人談笑著散去。姬南和虞琳漫步來到了船尾,倆人靜靜的看著頭頂的月亮,享受著難得的獨處時間。
青白色的月光照在身穿藍色衣袍的姬南和身穿白衣的虞琳身上,藍袍青春年少、蜂腰猿背,白衣年輕靚麗、氣質高雅,倆人顯得那麼的珠聯璧合。
虞琳輕笑道:“怎麼,覺著我做的飯不好吃,心裡不舒服,還是嫌棄桂兮多嘴?”
姬南凝視這虞琳清秀的面龐道:“別瞎想,我就是覺得對不住你,到現在都沒能讓你過上好日子,成天陪著我東奔西走。”
“好日子?要多好才是好?”
虞琳輕輕搖頭,趴在船杆上望著很遠處的一艘小漁船,笑著說道:“南哥,咱倆都算是死過一次的人了。當年,我聽說你死了的消息後,自毀容貌的時候以為死沒什麼可怕。但是,當我被家裡趕出來以後,我睡在別人家的屋簷下的時候,被幾個歹人追蹤到牆角的時候,我才發現,原來我真的不想死,我所想要珍惜的那麼多……”
“……所以,後來當我被哥哥救下,我就把那一天當做我已經死了,我告訴自己,我重生了。以後的生活中,我更應該去珍惜生命,珍惜朋友和家人,去珍惜我們的苦痛與歡樂。畢竟,我們的生命,只有那麼一次。所以在那天以後,我努力地忘掉你,努力地生活,努力地做一個能自己養活自己的人。後來,聽說你也許還活著,我就覺得也許在活著的某一天還會再見到你,所以我更加努力地好好活著。再後來,真的看見了你。我就覺得經歷的一切苦難都是值得的。只要兩個人永遠在一起、不分開就是好日子,即使東奔西走、顛沛流離……”
姬南輕輕地摟住虞琳的腰,虞琳把臉輕輕地靠在姬南的胸口,感受著心愛男人的體溫和心跳。
過了一會,虞琳抬起頭,笑著說道:“我想要個屬於咱們自己的大房子,好大好大的那種,在裡面能養很多的小雞仔兒!”
姬南笑著接口道:“還要生好多的孩子!滿地跑的樣子!”
虞琳故意裝作沒聽見,繼續眺望遠方。
“最少三個男孩三個女孩。”姬南一臉狹促,一本正經的說道。
虞琳繼續眺望遠方。
“生男孩像我,我要讓他從小就學拳學劍。生女孩最好像你,不過取什麼名字又是個難題。”姬南似乎很糾結,緊皺眉頭,沒發現身旁的女人臉已經紅得不能再紅了。
虞琳終於忍無可忍,抬身錘了姬南的胸口一拳,道:“找別人給你生去……”
姬南輕輕拉住虞琳的手,將她拉入懷中,死死抱住,微微低頭,在她耳畔輕聲道:“我想讓你永遠的在我身邊!”
虞琳剛想說什麼,便被姬南勾起水嫩精緻下巴。虞琳認命地閉上眼睛,臉紅如一瓣桃花,楚楚動人,搖曳風情。
姬南輕輕沾上虞琳的薄嫩嘴唇,他的雙手越摟越緊,“月色醉遠客,山花開欲然”,兩個人的身體天衣無縫地契合在一起。
聊了一會只有兩人知道的情話,看看天色不早,倆人回到各自房間,一路行來,兩人相處始終彬彬有禮。
這些時日,坐船而下雖然速度照路上行進慢了很多,但是大家確是難得休息。不知道是不是在邢國的戰鬥對大家產生了壓力,一股奇怪的氛圍在眾人之間瀰漫,每一個人都在抓緊時間修煉。連一向貪吃調皮的桂兮和一向遊手好閒的驚蟄都待在各自的房間裡修煉。
江風習習,在黑暗中,姬南先是擺起拳架,神意相合走起了拳樁。兩個時辰後,精氣圓滿的姬南停下腳步,稍微休息了一會,今天他沒有像往常那樣繼續打坐冥想或者練劍,而是從胸口拿起了父親姬扈給他的那個雕刻著紅色小鳥的竹牌。
既然父親鄭重其事地交給他,讓他有時間好好研究,那就一定是個好東西,技多不壓身,先練起來再說。姬南雙手握住竹牌,將神識沉入其中,一聲清麗嘹亮的鳥叫聲在腦海深處響起,一段硃紅色的文字在眼前緩緩浮現,
“敬勝怠者吉,怠勝敬者滅,義勝欲者從,欲勝義者兇。以仁得之,以仁守之,其量百世。以不仁得之,以仁守之,其量十世。以不仁得之,以不仁守之,不及其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