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五蓮縣街頭鎮打魚場村的歷史和傳說(第3頁)
這條山溪雖然規模不大,但卻孕育著豐富多樣的生命。水中游動著各種魚類,它們或小巧玲瓏,或體型碩大;除了魚兒之外,還有活潑可愛的小蝦、橫行霸道的螃蟹以及滑溜溜的泥鰍等等水生生物。遙想三十多年前,這裡簡直就是這些小動物們的天堂,它們在這裡繁衍生息,數量繁多得讓人目不暇接。無論是溪邊的水草間,還是水底的沙石下,到處都可以看到它們活躍的身影。
每當遇到洪水氾濫的時候,更是一番別樣的景象。洶湧澎湃的洪水會將整個河道淹沒,待水位逐漸退去之後,原本隱藏在水下的青石板河床便顯露出來。此時,那些被困在河床上的水族生物們開始了一場驚心動魄的求生之旅。它們奮力地攀爬上一塊塊光滑的石板,逆流而行,試圖回到水流湍急的主河道中。有的小魚憑藉著敏捷的身手,一次次躍過障礙;有的螃蟹則揮舞著大鉗子,艱難地向前爬行;而泥鰍則利用身體的柔韌性,在石縫之間穿梭自如。這番壯觀的場面令人不禁為之感嘆大自然的神奇與偉大。
不過,到底有多少生靈最終能夠成功抵達村子西邊的那個石甕呢?這個問題恐怕沒有人能夠確切地回答。因為在通往石甕的道路上,充滿了無數未知的挑戰和危險。也許只有那些最頑強、最幸運的生物才能夠完成這段艱險的旅程。
近年來,由於下方修建了一座石壩,導致河水的流速減緩,大量泥沙堆積在了石甕處,使其漸漸淤積堵塞。曾經清澈見底的水潭變得渾濁不堪,那些曾經給孩子們帶來無盡歡樂的魚兒、蝦蟹也不見了蹤影。兒時在石甕裡捉魚嬉戲的美好時光,如今已成為遙遠的回憶,深深地埋藏在人們的心底。
然而,關於這“打漁場”名字的由來,卻始終籠罩著一層神秘的面紗。有人說,這裡曾是古代漁民們聚集打魚的地方;也有人猜測,或許是因為此地的地形奇特,形似一個巨大的漁簍,所以才有了這樣一個富有想象力的名稱。但無論真相如何,這個名字已經伴隨著這片土地流傳了下來,成為了當地居民心中一份難以磨滅的記憶。它與位於西南方向且相距不遠 4 公里的“船坊村”之間存在著令人震驚的關聯。要知道,捕魚必然離不開船隻,同時也需要有合適的場地。正如我們國家的東海漁場、舟山漁場以及南海的西沙漁場一般,打漁場同樣是一個聲名遠揚的漁場所在地,只是那段輝煌歷史已然遠去。也許在未來的某一天,經過數年時光的洗禮,這片土地會再次沉入海底,重新變回那個曾經繁榮一時的漁場,這種可能性誰又能說得準呢?
即便到了如今,當村裡那些歷經歲月滄桑的老人們談論起村莊名字的起源時,仍然不禁心生感慨:世間之事變幻莫測,真可謂是滄海桑田吶!遙想上個世紀 70 年代,當時掀起了一股挖掘草木灰的熱潮。於是乎,打漁場村子東邊那一大片純天然的蘆葦蕩便迎來了來自四面八方的人們。他們或肩挑重擔,或奮力推車,亦或是驅趕著毛驢馱運,就這樣將那一捆捆蘆葦運往各地。自此以後,那廣袤無垠的蘆葦蕩消失得無影無蹤,唯有那眼山泉水依舊晝夜不停地流淌著,默默地滋養著村民們的日常生活。而且,這股清泉一路向西奔騰而去,最終匯聚成為今日石場鄉一帶袁公河的一條至關重要支流在我的眼中,打漁場是美的;在外人看來,打漁場是陌生的、偏僻的。一條水泥路溯著溪流而上,從哪裡進,還得從哪裡出,多少給人以許多的不便。從前河上沒有橋,人民公社時期,一隊建築工人帶著工具來到了打漁場,在村西的溪口上,開始興建一座小石橋。石材要就地而取,可附近只是一些爛石,不能用來建橋。最後施工方發現了佇立在我村東山的那組“老人石和青年石”了。這組石頭是打漁場的地標,更像是一面旗幟飄揚在東山上。老人石質地較硬,適合做橋。於是,一陣炮響之後,老人石轟地倒下了,只留下了那個青年石孤零零地面向東方,痴心守護著這個小山村。如今,用老人石做的石橋還在,來來往往的人每天都要經過這座石橋。石橋就像村裡的老人們一樣,默默地揹負著日月輪迴,揹負著對子孫的寄託和希望。面對著溪水的喧譁,石橋只是無語相對,靜靜地橫臥在村西小河的上方,任憑歲月壓彎了腰。石橋閉關鎖鑰,扼守村口,向東連著打漁場;向南攀過風門口子,就是著名紅色風景區——李崮寨了;向北而望,能瞥見上蘆溝北山那高聳的石腦子,石腦子再往北就是太極聖地大青山了。
石橋老了!生活在村裡的父輩們也都漸漸老了,並且大部分都已逝去,而我們年輕一代也終將老去。如今,那些健在的老人們是打漁場的寶貝,是他們在靜靜地守望呵護著這個寧靜的小山村。小山村的所有後生們,早已順著溪水的方向踏過石橋,像魚兒一樣遊向了四面八方。可否有一天,我們都會像“老人石”那樣,化身為橋,造福後人,以使後人更造福於後人呢······
打漁場,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