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大問題(第2頁)

 前兩個小廝一個幹了四年,另一個也幹了四年,都離了職。

 掌櫃的問原因,兩人回答說法各異。

 一個說:“穹窿山太小了,邾國太大了,我想去看看!”

 “哈?你有旅費嗎?”

 “這不重要。”

 一個說:“穹窿山太高了,我爬不完了。”

 “你不是都爬了四年了?”

 “我爬錯山了,我的人生有另一座山要爬。”

 一問,都說是從陸觀主那裡得到了啟發。

 這兩個夥計,一個孤身一人,雲遊邾國山川去了,一個變賣家產,自己開起了飯館。

 聽說雲遊在外的那個,溫飽無依,在異鄉做起了乞丐。

 開飯館的那個,經營不善,欠了一屁股債。

 按說這種情況,陸玄忽悠走了掌櫃的兩個夥計,酒樓應該不再跟他合作,可沒辦法。

 他給的太多了。

 一百兩銀子每年,刨去食材成本三十兩,陸玄特意要求的送飯夥計每年二十兩,酒樓每年還可以淨賺五十兩。

 簡直是穹窿酒樓的財神爺!

 因此福貴上崗之前,掌櫃的曾語重心長地對他說:“福貴啊,這是個好差事。”

 “但是陸觀主.......是個危險的人,你要自己把握好分寸,多做事,少聽話。”

 於是福貴上崗的前兩年,每次都是戰戰兢兢的放下食盒就走,儘量避免與陸觀主發生深入的交流。

 過了風平浪靜的兩年,福貴放下了警惕,覺得陸觀主除了平日喜歡躺在自己房裡看書,發出嘿嘿嘿的瘮人笑聲外,也並沒有掌櫃的說的那麼可怕。

 可是最近,他發現情況不對了。

 首先,每當他中午和黃昏兩次送飯的時候,陸觀主不再躺在屋裡,而是抱著個板凳坐在院中等他。

 等到富貴來的時候,會滿臉熱絡,接過飯盒。

 起先說的話還比較正常。

 無非是一些什麼“辛苦啦”,“山路很遠吧”,“天氣熱了多喝點水”之類的客套話。

 可是漸漸的,他開始打聽自己多大了,是哪裡人,家裡有幾口人,父母的工作情況,自己的收入水平,有沒有搞對象......

 引起了福貴的警惕。

 而再到後來,他問的問題就更令福貴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