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雙方會談
他將修改過的部分資料交給了他們,並叮囑他們如何利用這些資料。
陸沉和齊高遠拿到資料後,立刻安排各自的團隊開始進行分析和研究,他們臉上都帶著勢在必得的笑容。
與陸沉和齊高遠見面後,方凱沒有絲毫停留,直接驅車前往機場。
他購買了一張前往歐洲的機票,沒有回頭地走進了安檢通道。
候機大廳里人來人往,廣播裡不斷播報著航班信息,方凱找到一個角落坐下,靜靜地等待著登機。
他望著窗外起起落落的飛機,思緒萬千。
這場商戰,終於要結束了。
他贏了,卻也失去了很多。
未來會怎樣,他不知道,也不想去想。
透過舷窗,方凱看著逐漸縮小的城市,最終消失在雲層之下。
“再見,宛城。”
方凱低聲說道。
他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
發動機的轟鳴聲和輕微的顛簸讓他感到疲憊,但更多的是解脫。
這場持續數月的商戰終於結束了,他贏了,卻也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空乘人員推著餐車走過來,詢問他要喝點什麼。
方凱睜開眼,點了杯咖啡,然後繼續看向窗外。
此刻,厚厚的雲層如同一片白色的海洋,在陽光的照射下,泛著金色的光芒。
“先生,您的咖啡。”
空乘人員將咖啡遞給他,並禮貌地笑了笑。
方凱接過咖啡,道了聲謝。
他輕輕抿了一口,苦澀的味道在舌尖蔓延開來,就像他此刻的心情。
他放下咖啡杯,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照片。
照片上,一個年輕的女人笑容燦爛,她依偎在一個男人的懷裡,男人正是方凱。這是他和梁詠彥的合照,拍攝於幾年前。
那時他們還是親密無間的合作伙伴,甚至一度被外界視為商界的最佳拍檔。
方凱手指輕輕摩挲著照片上樑詠彥的臉龐,眼神複雜。
他想起兩人曾經一起奮鬥的日子,一起憧憬未來,一起分享成功的喜悅。
如今,一切都已物是人非。
他將照片放回口袋,再次閉上眼睛。
與此同時,在宛城的一家高級餐廳裡,陸沉和齊高遠正在慶祝他們的勝利。
“乾杯!”
陸沉舉起酒杯,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
“乾杯!”
齊高遠也舉起酒杯,與陸沉碰杯。
“這次多虧了方凱提供的資料,我們才能這麼順利地拿下這個項目。”
陸沉說道,語氣飽含敬佩。
方凱感到一陣睏倦,眼皮越來越沉。
耳邊嗡嗡作響,意識逐漸模糊,他終於抵擋不住倦意,沉沉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劇烈的顛簸將他從睡夢中驚醒。
他猛地睜開眼睛,下意識地抓住座椅扶手,心臟砰砰直跳。
周圍的乘客也都是一臉驚慌,有人低聲驚呼,有人緊緊抓住前排座椅靠背。
“各位乘客,飛機剛剛遇到了氣流,顛簸比較劇烈,請大家不要驚慌,繫好安全帶,留在座位上。”
機長沉著的聲音從廣播裡傳來,解釋了氣流顛簸的原因,並告知乘客飛機一切正常,正在調整飛行高度。
方凱深深地吸了口氣,心跳逐漸平復下來。
他鬆開緊握扶手的手,重新靠回椅背,卻怎麼也睡不著了。
揉了揉眉心,感到一陣疲憊。
拿出手機,機械地翻看著通訊錄,最終停留在“梁詠彥”三個字上。
他盯著這個名字看了許久,拇指懸在屏幕上方,猶豫片刻後,還是關掉了屏幕。戴上耳機,選擇播放一首舒緩的音樂,試圖平復紛亂的思緒。
飛機平穩飛行後,空乘開始提供餐食。
一位年輕的空乘小姐走到方凱身邊,微笑著問道。
“先生,您好,請問您需要雞肉飯還是牛肉麵?”
方凱抬起頭,勉強擠出些許笑容。
“牛肉麵吧。”
空乘小姐將餐盤遞給他,說了聲“請慢用”,然後繼續為其他乘客提供服務。
方凱接過餐盤,卻沒什麼胃口。
他漫不經心地撥弄著碗裡的麵條,只吃了幾口便放下筷子。
他望向窗外,雲層依然厚重,如同一片巨大的棉絮,遮蔽了下方的一切。
他摘下耳機,聽到鄰座的兩位乘客正
在低聲交談。
“聽說宛城最近的商業圈變動挺大的,齊高遠和陸沉聯手,動作頻頻啊。”
一位中年男子說道。
“可不是嘛,我一個朋友就在宛城做生意,說是好多公司都被他們收購了,現在宛城的商業版圖都快被他們重新洗牌了。”
另一位略顯年輕的男子附和道。
“連詠彥食品廠都被他們收購了,真是沒想到啊,梁詠彥那麼精明的一個人,最後還是敗在了他們手裡。”
中年男子嘆了口氣。
“聽說詠彥食品廠的新產品研發資料也被洩露了,估計是內部出了問題。”
站在對面的年輕男子四處張望確信無外人後,壓低聲音說道。
“現在市面上已經出現了幾款和詠彥食品廠新產品非常相似的東西,價格還更低,詠彥食品廠徹底沒戲了。”
方凱心中一緊,轉過頭假裝不經意地聽著他們的交談。
“陸沉和齊高遠手段真夠狠的,聽說他們還挖走了詠彥食品廠不少核心技術人員。”
站在對面的中年男子搖了搖頭。
“這商業競爭,有時候比戰場還殘酷啊。”
“可不是嘛,商場如戰場,弱肉強食,亙古不變的道理。”
年輕男子感嘆道。
方凱不動聲色地聽著他們的對話,確認了陸沉和齊高遠成功收購了他原先的公司——詠彥食品廠。
他垂下眼簾,遮住眼底複雜的情緒。
他輕輕地摩挲著手中的咖啡杯,指尖感受著杯壁的溫度。
方凱放在膝蓋上的雙手不自覺地握緊,指節泛白。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不讓臉上的表情出現絲毫波動。
鄰座的兩位乘客還在繼續談論著宛城的商業動態。
他儘量強迫自己不去聽,不去想,但那些話語卻像尖銳的針刺般扎入他的耳膜,在他的腦海中反覆迴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