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下一層(第2頁)
一隻山狗子直接跳過來咬在他的膝蓋上方的腿肉上,我喊了一聲“滾你媽的”,一槍托就把它敲飛了。
我們三個跑到祭臺旁不過三秒,我站在中間,位置比較安全,他倆卻多了不少傷口。
“媽的這群犢子玩意兒,下嘴挺快啊!”
張海小腿的褲子已經被鮮血染透,拿刀的手上全是一條條皮開肉綻的口子。
月亮看我們躲在祭臺旁,頂著一張黑毛臉衝我們憤怒地呲牙。
周圍的山狗子圍著我們遲遲不肯散去,卻又在忌憚著什麼不敢過來。
我們三個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爬上了祭臺,這下它們顯得十分焦躁,圍在周圍亂走亂叫。
我的血順著褲腿往下流在了乾涸的池子裡,光頭和張海也好不到哪兒去,光頭面上還算平靜,仔細一看兩腿疼的直打顫,我說他怎麼半天不說話。
不經意低頭一看,我發現他們兩個的血,竟然順著池壁勾勒出一個奇怪的紋路,一路流向中心石臺的底座。
我仔細一瞅,原來這外層池子在外壁上用陽刻的手法刻了圖案,內壁則用陰刻的手法同樣刻了些紋路,但這些不是獸像,更像是一些文字或咒語。
突然,我福至心靈,很多洞穴的形成都和水有關,這池子正對天坑壺口,總會有下雨的時候,以前在這裡祭祀的人不可能任由著祭祀臺積水吧,而且我們是順著小溪走下來的,卻沒看到這天坑裡積水成潭。
我想到曾經去南方見過的一種溶洞,那種洞穴有上下兩個,上面一個與天坑很像,但隨著水流侵蝕,上層洞穴底部會再次被溶穿,形成下層洞穴。
而隨著地下河水位降低,上層洞穴便開始乾涸不再積水。
我環視四周,想來想去唯一能連通地下的也只有這個祭臺了。
“海哥,光頭,你倆試試能不能抬得動中間這個石臺。”
雖然槍管裡沒了子彈,但我依然假模假式的用槍口對著月亮和浙西山狗子,畢竟只要我不說,它們又不會知道這裡沒子彈了,一群山狗子上哪兒認識蘇聯獵槍去。
“啥?抬它幹撒呢?”
光頭不知道我突然在整什麼么蛾子。
“你不管,先試試,能行的話咱們說不定能跑出去!”
畢竟我們現在站這兒站到死也沒用,他倆對視一眼便面對面站在石臺兩側,穩紮馬步,雙手一個用力。
“咔、咔。”
底座和水池子的連接處竟然真的發出一陣響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