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撲空了，但沒完全撲空(第2頁)

 “這黑坨城隍，真是什麼都不做。”夏安有些置氣地朝蒼鶴道人道。

 以他們的身份，說這樣的話其實不應該，但夏安確實是有感而發。

 蒼鶴道人呵呵笑了一下，然後仰頭看了眼天上。

 夏安會意，師父的意思是這才更像是天神。

 道理她都懂，可畢竟自身為人，以百姓的角度出發，心裡總是有些怨言。

 常人或許不懂，覺得城隍大人能庇佑他們就已是恩賜，但夏安出自欽天監，她清楚，城隍享了香火。

 說俗一些，這是利益往來。

 失了香火，城隍這等強大的人間香火神也難以存續。

 城隍更像是天上的神？夏安不置可否，腦海裡浮現起另一道身影，巍峨雄壯的虛影，彷彿山嶽，金光萬丈。

 大荒神性不更足嗎？

 ……

 蘇凡附身向了小曲水，實際上現在蘇凡已經不是夜夜附身了，早時還覺得自由覺得新奇，現在已經徹底膩了。

 曲水河域小曲水已經無敵了，每日不過追著邪祟吞，索然無味。

 百姓們對河神的敬拜誦唸傳入耳中。

 “做那樣夢的人越來越多了。”蘇凡心頭暗忖，早先只長留村的棗兒夢見了金黃小獸，現在多了許多，河對面的村子也有人夢見。

 肯定是那小獸發生了什麼變化……蘇凡正思索著，忽地腦海裡一片迷濛。

 在清醒之時，竟然有夢強行闖入。

 若非他神識強橫，恐怕要將腦海裡的幻象當做現實了。

 畫面裡金黃小獸腳踩祥雲，身披瑞雪，金黃裡雪若梅花點綴。

 小獸在林間穿行，碩果累累；踩過乾地，地湧清泉；吼叫一聲，鳥獸不驚；獨角頂石，藏玉其中。

 它歡騰著，點點金光光點匯聚，凝結成緞帶，與城隍庭院上方的香火河流類似，卻顯得更加純粹與凝實。

 幻象點點消散，蘇凡恢復清明，實際上若是他想，能強行將這幻境打散，但他還是想體驗一番。

 雖然已經聽多位信徒描述過夢裡的場景，大家大同小異，但當自己見到時，還是忍不住驚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