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你愛他？(第2頁)

 阿斯特拉感覺到阿不思的精神很不對勁，他撐起身體走過去。

 阿不思剛才只是轉了頭，在這一刻，他轉了回來，阿斯特拉和阿不思之間的距離只有不到三米，他清楚地看到了阿不思眼中那一閃而過的淚光，這個人就像是呆住了一樣，眼中是顯而易見的難以置信、信念崩塌、自責、懊悔、不知所措。

 種種複雜的情感在阿不思眼中匯聚，這是阿斯特拉第一次看到阿不思這副可以稱得上狼狽的模樣，這讓阿斯特拉瞬間意識到了什麼，儘管這讓他難以相信，但他的意識告訴他，這是真的。

 “你愛他？”

 阿斯特拉難以置信地脫口而出，他從來都沒有料想過這種結果，此刻他只覺得無比悲涼。

 他不知道蓋勒特是否對阿不思抱有同等的感情，或許他們兩個是雙向的，但蓋勒特的逃走告訴他，他對阿不思的感情和阿不思對他的感情是不對等的。

 這太可笑了。

 “你們真是瘋了，阿不思，你和蓋勒特都是。”

 阿斯特拉的話擊潰了阿不思最後的神經，他像是突然失去了所有的力氣，整個人搖晃地站不住，還是阿斯特拉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

 他聽到阿不思的輕聲低喃。

 “我以為他不會走。”

 阿斯特拉只能以沉默回應。

 在最迷茫的時候相遇，在最需要的時候離開，這兩個人還真是悲哀。

 也不對，或許悲哀的只有阿不思，阿斯特拉不認為蓋勒特會感到悲哀，他選擇了離開，還是帶著笑意離開的。

 “謝謝你，阿斯特拉，謝謝你。”

 阿不思狼狽地抓著阿斯特拉的肩膀，他深深地低著頭，雙手緊抓著阿斯特拉肩膀上的衣料，聲音嘶啞的不像話。

 從阿斯特拉的視角來看，他只能看到阿不思垂著的紅髮。他的頭低地極低，額頭抵著阿斯特拉的胸口處，像是藉著他支撐自己。

 “如果沒有你，阿莉安娜就不會好好的，我不敢想象那樣的後果。真的謝謝你，我由衷的感謝，謝謝你救了阿莉安娜，謝謝你救了阿不福思，謝謝……”

 阿不思再抬起頭時，早已淚流滿面，他衝阿斯特拉扯出一個不算太難看的笑，眼神卻不知道該落在哪裡。

 阿斯特拉知道他想去看阿莉安娜，想去看阿不福思，但是他不敢，他害怕阿莉安娜害怕他，他害怕阿不福思怨恨他，他害怕自己從今天開始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