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血盟(第2頁)
至於別的東西？波米不想聽也不想管，她和十七一樣，對於不是自己的麻煩一點了解的興趣都沒有。
接下來的時間裡，波米陪著十七在高層公寓參觀，兩個人挺胸抬頭，奸笑不斷，走路的樣子滑稽又誇張。
一個學著健身者的樣子，故意橫擴肩膀，噘著嘴大搖大擺的對手下船員吆喝。
另一個戴著墨鏡，趾高氣昂的跟在後面，學著十七的樣子指手畫腳。
基層船員們吃驚船長如此之快就和蠻人王冠的公主殿下搞好關係，他們深知十七的爛性格，能躲多遠就躲多遠，省著被船長嘴臭。
核心層船員們三三兩兩湊在一起，與波米的重斧衛隊在一塊望著雙方的老大瞠目結舌，兩邊的人互相對視，突然有一種：
“你老大也不是什麼正常人啊”的共同感，他們面面相覷，看十七和波米在各個樓層晃悠，嗓門很大的靠假裝欺負船員來“找樂子”，這令海卡莎和埃德加無語至極。
海卡莎看了眼埃德加和重斧衛隊的威廉姆斯，兩個歲數相差有些大的前軍人，還是有些看不慣對方，海卡莎也搞不清楚為什麼。
她只好和重斧衛隊的其他成員商議，要不.....先吃飯？歡迎蠻人王冠的公主殿下以及各位，雖然黑帆什麼都缺，但是起碼酒水食物管夠。
9月清爽的夜裡，在高層公寓的一層大廳，桌椅密集，人群湧動，人聲笑聲談論聲讓這座平時冷清的建築，如今熱鬧非凡。
截星號上已經沒有生物船員在了，所有輪換防守截星號的船員全都來到了高層公寓，只留下米洛的鐵皮人軍團守護截星號。
搬運酒水和食物的船員們滿頭大汗，但他們高聲談論著蠻人王冠和黑帆的結盟，對黑帆的實力充滿了信心，並期待未來黑帆會越來越強盛，感受著熱鬧的氛圍。
柯西莫主廚催促著廚師們工作，他大罵著想要偷懶的廚師，一邊大力用手搖動烤乳豬的搖架，一邊往嘴裡灌著朗姆酒。
也不知道是從什麼
時候開始，朗姆成了黑帆船員們最喜歡的酒水，有些船員會故意學著百年前海盜的語氣，站在桌子上斷了勺柄的湯勺做眼罩，用餐刀夾在拳縫裡當假鉤子。
船員們笑著，鬧著，很快就與波米的手下們打成一團，核心層船員們也是一樣，他們在最靠近一樓大廳內側的坐席間，與蠻人王冠的重斧衛隊成員暢飲。
玩笑話與個人經歷的故事和吹噓，在他們之間的笑聲中摻雜，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笑容，酒瓶被誤觸打碎影響不到他們，餐具碰撞，咀嚼吞嚥，海盜和蠻人混在一起，有種奇怪的“美感”。
海卡莎和埃德加站起身，和重斧衛隊的領隊威廉姆斯碰杯，雙方勢力的核心層，第一次正常的交談，酒水拉近了雙方的距離，儘管埃德加和威廉姆斯還是和對方看不順眼，但也不重要了。
米洛和雪雀勾肩搭背的與重斧衛隊的女性成員唱著歌，她們的歌聲不齊，跑調到沒邊，可他們依舊在笑著，唱著。
阿倫和萊恩不在宴會中，他們兩個在一樓門口叉著腰，仰頭咕嘟咕嘟的往喉嚨裡倒啤酒，周圍一群軍士-1和2小隊的成員，難得的“休息日”，這些傢伙們抓緊時間享受。
赫莉和提姆一個沉默的喝著仿生液，一個大口大口吞嚥著餐桌上的食物，什麼交際？什麼人情往來？統統和他們無關，填飽肚子享受口欲才是最重要的。
丹澤爾與蘭伯特更是和波米的手下們混在一起，雙方拼著酒，吹噓著自己都去過哪裡，都和什麼人作戰過，實際上他們兩個根本沒有多少作戰經驗，純屬想在面子上不輸給蠻人王冠。
瑪利亞與迭戈站在一起，他們兩個在停車場裡閒聊，迭戈不斷講著黑人人群專屬的笑話，逗得瑪利亞笑的前仰後合，兩人不時用啤酒和機油碰杯，並不時看一眼周圍的情況，以免有人在如此歡樂的日子裡找不自在。
所有的船員都在鬧著笑著，反倒是大叔在重斧衛隊裡很吃得開，他能和所有重斧衛隊的成員說上話，大概這是他們中老年人惺惺相惜的原因吧。
至於十七和波米？兩個人坐在酒席最裡面的位置，兩個人看著自己的手下們相處融洽，同時鬆了一口氣。
十七嘴裡叼著香菸，抬起手中的啤酒和波米的紅酒碰了下，兩人相視一笑。
“我一直認為我的判斷和選擇是沒錯的，黑帆的潛力太大了，每次我見到你，又或者聽到你的事，你都會迅速發展黑帆到我意想不到的地步，小十七，我無法想象黑帆未來的實力會強大到什麼樣。”
波米放下紅酒杯，毫不注意形象的去扯烤雞腿說，十七看了一圈熱鬧的宴會，耳朵有些被嘈雜的人群吵得耳鳴，她樂樂呵呵又大口喝了幾口啤酒，打了個酒嗝兒笑著說：
“強大？波米，我只想有個地方，有個我能自由自在度過下半生的地方，安逸，自由，什麼都不缺，我什麼都不需要發愁，現在你看到黑帆的一切，都是為了那個目標而努力。”
十七緩了下，她抽口煙甩掉菸頭，呼出煙霧對波米一笑。
“或許下次你再來我這裡，我在血鑽星的據點就建好了，黑帆的藏身處，黑帆真正的據點，而不是永耀城，要不是有鋼鐵管線幫和海茵斯特和我敵對，我幹嘛要費力擴充實力呢？”
波米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她金色的眼睛裡充滿疑惑和不解，不過很快她就聳肩不再細想了，她咬了口烤雞翅，咀嚼去蘸著蜂蜜奶油醬說：
“我們都這麼熟了，你還要騙我嗎？你眼睛裡根本不掩飾的野心和貪婪我看得見，怎麼可能只是有個安樂窩就滿足了？你現在有了無數人一輩子都得不到的東西，星船，錢，地盤，從撿垃圾的女孩變成劫掠者的首領......”
波米舉著沾滿醬汁咬了一口的烤雞腿，稍微怔了下，偏頭繼續道：
“恐怕你的手下問了許多次你的目標，你的終極目標是什麼，你身為最高位，可能難以告訴他們，作為你的好友，你總不會繼續隱瞞吧？”
十七的笑容一點點僵硬，她盯著波米的眼睛，面對波米的疑惑，她挪開視線，望著歡笑的核心層船員，看著基層船員在胡鬧，她輕笑了下，對波米勾手，小聲的在湊過來的波米身邊耳語。
“我要一個沒有任何人能威脅到黑帆的未來，我要一個只有黑帆才能掌控的星域，或許一個，或許幾個，被幾大勢力追著跑的感覺，讓我噁心。”
“未來只有黑帆的朋友，沒有黑帆的敵人，我要讓所有生物聽到黑帆的名字感到恐懼，感到敬佩，以及不敢於挑戰黑帆的權威，剩下的，在我安穩享受生活前.
....”
十七攬過瞪大眼睛的波米，她把手伸向天井，在天井展露出的夜空中，她慢慢對繁星握住拳頭。
“海茵斯特必須死，復仇是甜美的，是歡愉的，鋼鐵管線幫必須被打散，威懾是滿足的，是享受的，波米，黑帆和蠻人王冠並非是血盟，我和你是的關係才是血盟。”
十七垂下手，抓過啤酒瓶對向波米，她眼中燃燒的貪婪之火，伴隨嘴角流出的口水令波米驚愕，十七那昭然若揭的野心逼迫的波米稍微後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