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星空(第2頁)
隨後坐在椅子上看包裝上的說明。
“模仿咖啡的味道……咖啡啊……偶爾還能找到的昂貴物資，為什麼要模仿這個東西，好像也就僅僅只是個味道，功能呢？”
仔細看著包裝的福爾被到來的咪鈴吸引，她打著呵欠，穿著輕便的睡衣來到桌邊拿起食物就開始吃，福爾按照老樣子把視線轉向一邊。
“唔……好苦！”瞬間咪鈴叫了起來，“這是什麼東西啊，呸！”
“模仿的咖啡，初代產品，可能也就有個苦味。”
“太陽城沒事做這種東西幹什麼？”
“還有別的，我只是順
手拿了其中一個。”
“沒有好喝一點的嗎？”
“一箱子，穿好衣服可以慢慢看。”
咪鈴一手端著盤子，嘴巴里面叼著勺子走向裝著貨物的箱子，絲毫不介意自己的裝扮。
“嗯……嗯……嗯？”咪鈴抓著一個袋子拿到桌子上說：“這個能嚐嚐嗎？”
福爾撇著頭用手摸到袋子後拿到眼前看到上面寫著【新口味汽水試做第五版】。
“那就試試……”
咪鈴先是皺著眉頭把剩下的咖啡喝完。或許期待越大失望越大，或許是模擬咖啡的苦味影響到了咪鈴的味覺。
“有汽，但是味道怪怪的。”
“如果有機會，來太陽城我可以請你喝比較還原的汽水。”
福爾看著牆發現咪鈴沒有反應，可是自己又不敢轉頭，就問：“怎麼了，不想去？”
“師傅……”咪鈴的聲音中帶著一點顫抖，“師傅也難得會說一點讓我開心的事情啊。”
“吃完了就去穿衣服，小心著涼。”
“好。”
今天的工作是和其他的居民給城市裡面的植物澆水同時處理吹入城市的沙子與石子。
“師傅，這樣的生活好愜意啊，什麼都不需要擔心。”
“嗯……”
“對了，師傅，星空姐會唱歌，而且很好聽。”
“她聲音是很好聽。”
“等會師傅想去一起聽聽嘛？”
福爾展示了下手上的清潔器械：“不了，我還是先把手上的工作做完。”
咪鈴最後還是跟著福爾把清潔做完自己才去找星空。
咪鈴按了門鈴：“星空姐？”
裡面傳出來清晰的應答：“歡迎。”
星空很開心的打開了門，然後轉身朝著家裡面走去。
“座椅已經擺好了。”
“星空姐的對講機修好了。”
“感謝豐饒幫我修好了。那今天繼續複習昨天所學的。”
咪鈴正襟危坐，回答：“好的。”
“對了對了！”星空稍微橫移了上半身把耳朵靠近咪鈴，問：“怎麼樣？”
咪鈴靠在椅背上非常沮喪的說：“他太正經了。”
“攻勢不能少，之後找個美麗的地方唱出你的心聲。”
“我會努力的！”
福爾在碼頭清潔工具的時候打了一個打噴嚏，揉了揉鼻子心想著自己一直很注意保暖。
“福爾先生。”
福爾看到豐饒穿著一套橙黃色的衣服，他抬頭看著天回憶豐饒到這裡已經換了多少套衣服了。
“廚師服，釣魚用的……”
“包含清潔服，肉類處理用衣服，廚師服，釣魚用衣服，日常出門用的衣服，我還有一套睡衣。”
“你要睡衣幹什麼？”
“通過參與來理解人類的行為。”
“好吧……”
“福爾先生最近狀態如何？”
“還行吧。”
豐饒模仿人類點了點頭，說：“看來我可以告訴福爾先生我未來的想法了。”
福爾覺得這很有趣，不知道作為機器人的豐饒能想出什麼來，就詢問：“是什麼樣的想法會讓你認為我無法接受的？”
“根據福爾先生之前的狀態，我很擔心增加額外的壓力，現在我認為是很不錯的機會。我的想法是無論福爾先生未來考慮去哪裡，我會選擇暫時留在這裡。”
福爾聽到這個想法後，內心裡不但沒有挽留反而有了一點點開心，但是他自己也清楚自己並不是討厭豐饒。
只有聲音但是沒看到黑影：“一種莫名的解脫？”
“雖然我並不介意，但是我還是想問問為什麼你會想留在這？”
豐饒模仿人類環視周圍一週，不知道它的傳感器到底採集了多少數據。
“我作為人工智能，被創造出來的目的是保護人類的延續與重建人類的家園，但是豐饒城的事情讓我的程序中出現了放棄執行這項底層設計的結論，當我和福爾先生旅行的時候我一邊遵守底層設計，一邊又因為我的程序生成程序增加了很多新的程序……”
福爾皺著眉頭，一臉疑惑抬起手示意豐饒先不繼續說，自己需要整理下邏輯，問：“你可以生成新的程序？”
“是的，這件事我還沒有找到機會告訴福爾先生。”
“所以你現在看起來越來越特殊就是因為這個嗎？”
“從人類的理解上，是的。”
“好的，繼續。”
“我認為在這座城市裡面我感受到了很多不一樣的事情，我想陪伴他們記錄這一切。”
福爾突然想到一點不太好的事情，他靠近豐饒，小聲的詢問：“你從【太陽城】那邊拿到了什麼數據？”
“不愧是福爾先生，總是能從這些對話中找到一些線索。彷彿設計了我的語言程序一樣。”
“只是你這句記錄一切，感覺這個城市要消失了一樣。”
“福爾先生，這裡的居民數量不足以維持人類的延續。”
“那至少也是很多年之後……”
“是的，所以我會守護他們到那個時候。”
福爾笑了起來，這讓豐饒很疑惑，詢問自己是不是說了什麼不對的話。
“你什麼都沒有說錯，我只是這個時候才意識到你是一個機器人不是人類，壽命完全不一樣。”
“我可以理解為福爾先生對我的看法是把我當作了一個類似人類的朋友嗎？”
“我也說句心裡話，我到現在都沒有多信任你。”
“沒錯，福爾先生。這是對的，你之前也一直表現出對我的不信任。”
“但有時候我真的很依賴你。”
聽到這句話的豐饒攝像頭重新對準了福爾：“這是我的榮幸。福爾先生的這句話讓我的程序中出現了新的程序，我可以理解為人類的開心。”
福爾苦笑著：“確實，我會記住有一個馬文曾一度讓我懷疑他是一個人類。”
“很高興和福爾先生一起旅行。”
福爾笑著拍了拍豐饒的肩膀，說：“還沒到離別的時刻，現在說這話明天又見面了就很尷尬了。”
“原來如此。”豐饒停頓了一會繼續說：“福爾先生有什麼打算嗎？”
福爾的笑臉立刻凝固，這是他現在最不想談的話題。豐饒的數據庫中已經存儲了不少關於福爾表情的數據，這一刻他精確判斷出自己的問題影響到了福爾。
豐饒通過數據庫的建議，轉移話題：“福爾先生有找到什麼有趣的事情嗎？”
豐饒再次判斷出自己又問錯話了，這個城市能用的話題太少了。
福爾苦笑道：“我去散散心。”
說完福爾把清潔工具放到預定的位置方便整理維護。此時此刻福爾只想快點離開這裡，他不是討厭豐饒，而是擔心自己接下來會對著其他人或物出手。
直到晚飯之前福爾都沒有和任何人有過言語上的交流，大家也很清楚他肯定又是心情不好。
寒冷的夜晚。
咪鈴已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福爾覺得心情還是不太好，就穿上了衣服出門散步。這不是第一次在晚上出門，但是他依舊沒有習慣這個寒冷。
文檔中記載著過去的故事，曾經像這樣的海邊一定很熱鬧，人類的戰爭幾乎摧毀了這個星球。
海浪拍打著碼頭，福爾雙手插在口袋裡面看著大海。
腳步聲讓福爾回頭。
星空穿著一件印有太陽城標誌的大衣正朝著自己的方向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