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肉體與機械(第3頁)

 “過來……”

 約翰想跑，想叫，卻渾身無力，任由對方把自己拖到了受害人身旁，這下約翰認出了他的面孔。

 之前的老奶奶？

 神秘人抓起約翰顫抖的手握住刀柄並左右晃動，約翰面色蒼白的看向老奶奶。

 “看這……”

 神秘人把約翰的頭扭了回去。

 “她的肺在刀被拔出去的時候自動癒合防止存儲的氧氣流失，所以只要我們不停的晃動，肺裡的氧氣就會慢慢流失。”

 約翰突然頭一低，吐了出來。

 神秘人見狀鬆開了手。

 “第一次嗎，沒事以後會習慣的……”

 約翰的視野裡面看著老奶奶的雙瞳逐漸失去了焦點，他不知道哪裡來的力量，伸出顫抖的手想去拔掉小刀。

 神秘人非但沒有阻止他，反而說：“喜歡嗎，那送你了……”

 盯著地面的約翰聽到腳步聲消失後神經瞬間放鬆，然後昏迷了過去。

 恍惚之間，約翰感覺到自己被人送到了什麼位置，周圍不停的有人經過。睜開眼睛看到了熟悉的屋頂

，曾經約翰多次做完手術後來到這樣的病房。

 約翰身邊傳來熟悉的聲音：“約翰先生，醒了。我已經呼叫了約翰先生的朋友。”

 白色的馬文機器人，甚至還穿著一套白色的衣服，約翰做義肢手術的時候就不瞭解是什麼樣的人要給機器人穿衣服。

 橡膠在地板上摩擦的聲音和沉重的腳步聲從門外傳來，約翰知道是誰。

 門自動打開，一個人彎了腰並且側著身子才艱難的鑽進房間。如果不是認識，一般人肯定會認為這個渾身是機械地傢伙也是個機器人。他身旁還跟著兩個人，一個從制服上判斷是太陽城的阻撓者，一個不清楚是什麼人。

 他站在約翰床旁邊，這讓約翰顯的更加瘦小。

 “七百八十五，約翰，你知道你幹了什麼嗎？”

 約翰很快開始描述自己的所見所聞。

 阻撓者點點頭，說：“已經全部記錄好了，那我先離開了，麻煩你了，亞當。”

 首腦點點頭，對方直呼自己首腦的名字讓約翰極為驚奇。

 阻撓者突然拍了拍另外一個人的肩膀，說：“走吧，他已經把他清楚的都說了。”

 “我還是要再去一次現場。”

 “我陪你。”

 首腦和約翰目送二人離開後，首腦便告訴約翰：“繼承者的那群人已經瘋了。”

 “……”

 “昨天死的人是山姆奶奶。”

 約翰聽過這個名字，但是聽說她後來隱居了，沒想到是在太陽城生活，還以為會選擇更加自由地方生活。

 “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倒下的時候手握著刀把。”

 “可是……”

 “知道你想拔掉，繼承者的人可不這麼認為。雖然沒有什麼傻瓜兇手會自己倒在作案現場，但是繼承者認為你和山姆奶奶搏鬥途中受傷昏迷。”

 “我沒……”

 “你只能在這裡待著，哪都別去，在這裡你是安全的，我去交涉。”

 在醫院的外圍已經站滿了人，馬文機器人們正在維護秩序，首腦通過側面的小門走出去，自己的義眼很快掃描了現場得到了各種信息。

 “特裝馬文，怎麼會有這種東西混在了普通馬文裡面。”

 嗶嗶嗶。

 首腦的眼前顯示了來電提醒，上面顯示出了對方的樣子和信息。

 “蔚藍……”

 “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太陽城】解釋了。”

 “【太陽城】本身就在撒謊。”

 雙方都覺得話題無法繼續便同時掛斷了電話。

 這是肉體與機械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