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第2頁)

 “劉孔昭為什麼會幫錢謙益進言?說白了是怕失勢!不得已才和東林聯合起來,對抗北京的朝臣勳貴。”

 朱慈烺目光一寒:“身為勳貴竟然敢聯合東林黨,本宮這就廢了他操江提督的職位。”

 “不可!”倪元璐伸手製止,“殿下缺錢,錢謙益想捐錢,劉孔昭這麼做也為殿下和朝廷著想。他的行為並沒有錯,殿下無故降罪,只會讓其他人心寒。”

 聽完倪元璐的解釋後,朱慈烺有種不想當太子的感覺。

 太複雜了。

 官員們甚至會解讀的他的言行舉止,進而逢迎。

 倪元璐猜到了朱慈烺的想法,教育道:“殿下是儲君,以後做任何決定前務必要想清楚後果。”

 “至於官員們逢迎上意...有些人固然是為了升官發財,但更多的是為了自保,還望殿下悉知。”

 朱慈烺嘆了口氣。

 來南京前,他每日只是讀書學習,偶爾看一看父皇批閱的題本。

 從未接觸過這種級別的政治。

 來到南京監國後,他終於見識到了大明朝堂到底有多複雜。

 “學生知道了,多謝先生教誨。”朱慈烺對著倪元璐深施一禮。

 倪元璐不敢接禮,急忙阻攔。

 君(儲君)臣二人又聊了一會,朱慈烺問:“先生,要不要給袁繼鹹發急遞,催他出兵?”

 “急遞要發,信也要寫。急遞是朝廷的公文,信是殿下的密信。”

 “內容分別寫什麼?”

 “急遞催他出兵,密信讓他以穩為上!”

 “互相矛盾的兩封信,袁繼鹹該聽誰的?”

 倪元璐微微一笑:“武昌上游是重鎮岳陽,張獻忠在此屯兵數萬!袁繼鹹是善用兵的老臣,他心裡有數。”

 “殿下只需口頭催促即可,儘量不要干涉戰事,殿下真正關心的應該是南京朝廷上的局勢。”

 “不能讓東林黨一家獨大,應該找到能制衡他們的人。”

 “誰?”

 “有實權的勳貴!”

 朱慈烺想了想:“南京有實權的勳貴,除了徐弘基,就只有劉孔昭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