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江流殷母再會面,茅山門下大師兄
“也不知我兒那邊怎麼樣了……他隻身一人,如何與那麼多妖怪鬥?又如何能救出三神?”
殷溫嬌一路擔憂掛念,她嘆息:“他說他有背景後臺,可萬一是他安慰我才這般說的怎辦?” 胡玉玉道:“您莫太擔憂,恩公是很厲害的!” 她又道:“我相信恩公很快便能追上來了。” 說著,胡玉玉還給殷溫嬌揉了揉肩。 讓其緊繃的憂慮情緒稍稍鬆懈些許。 幾人一狐已跋山涉水多日,如今是停下來,稍作歇息——畢竟殷溫嬌與丫鬟秋菊皆是凡人,買下趕路的馬車也是凡馬,腳程不遠。 胡玉玉還跑去裝了壺水,遞給殷溫嬌解渴。 殷溫嬌愈看愈滿意,遂笑道:“玉玉有心了,我兒有你在身邊幫襯,倒是有了位賢內助。” 胡玉玉羞道:“八字未有一撇哩。” 受清看得出,這小狐狸精是故意討好殷母。 興許,是為了在道友孃親面前討個好印象。 她怕是連孩子叫甚麼都想好嘍! 又過數日,江流兒仍未追來,殷溫嬌愈發擔憂,但也知不能折返,生怕會拖兒子後腿。 忽然。 胡玉玉似聞到熟悉氣味,她喜得欲要蹦起來,拉著殷溫嬌的手道:“到啦!恩公追來啦!方才有風從後邊吹來,我聞到有恩公氣味!” 殷溫嬌也喜:“當真?” 胡玉玉道:“真哩!” 幾人一狐停下,回身翹首以待,果不其然,很快他們便見有一少年郎正快速飛掠而來。 “恩公!”胡玉玉狂喜。 “我兒!”殷溫嬌淚目。 “道友!”受清招著手。 “公子!”秋菊大喊道。 但下一刻…… 他們便發現,那少年郎模樣有點不太對勁。 其衣裳凌亂,且風塵僕僕,似有幾分狼狽。 “娘!胡玉玉!受清!秋菊!快跑!”江流兒的呼喊由遠而近,透著幾分焦急:“我前幾日不慎惹了個道士,那道士好生厲害,若不動用殺招,我打不過他,他還在後邊追著呢!” 江流兒後方,還傳來氣急敗壞急呼:“小娃!莫跑!氣煞道爺也!你個熊孩子!哇呀呀!” 江流兒疾呼:“我都說賠你錢啦!” 道士怒道:“這是賠錢能了事的?道爺我若願放下道德、放下約束,賺錢二字有何難耶?” 江流兒又呼:“是你不講究在先!” 道士羞惱:“我怎不講究?道爺都已在旁邊立了個牌子,直言此地有人,是你看都不看!” 胡玉玉面色一肅,她拉著殷溫嬌等人上馬車,再一鞭狠狠抽在馬屁股上。 拉車的駿馬痛呼長嘯飛速狂奔。 江流兒加快速度飛掠追上,落在馬車車頂。 方才鬆了口氣。 “啊呀,駭死我哩!”江流兒心有餘悸,又嘟囔道:“我都與他說我不是故意的,還答應賠他十貫錢,若不夠的話,再賠他幾斤龍肉。結果他沒見過龍肉,不知那肉珍貴,還追著打我。” 胡玉玉扭頭望向車頂的江流兒:“恩公為何會惹到個厲害道士?他莫非是妖龍同夥?” “不是。”江流兒搖頭:“妖龍已死,三神已救,江州妖邪皆伏誅。剩餘的都是些貪官汙吏,但數量太多,我一人不好殺。” 他道出惹了那道士的原委。 原來…… 在江流兒追趕胡玉玉等人時,他途徑荒郊野嶺,忽有便意,附近又無茅廁,遂欲隨意尋處地兒撒泡尿。忽見有一大坑,頗似人口,少年玩心一起,解帶放水,直入那大坑內。 誰知放水完後,那大坑竟被嗆得劇烈咳嗽。坑沿長出白牙,坑底伸出舌頭,一巨大腦袋從地上探出,瘋狂乾嘔,連連叫罵。 卻是個道士躲在深山老林,練一門“法象功”,此功可變大身軀,頗似低配版的法天象地。 那大坑便是道士變大的嘴哩! 江流兒說完原委,吐槽道:“誰知道大坑旁,確實有個木牌子。唉,這下倒是我沒理了。” 受清咋舌:“那個道長是想教訓一下道友嗎?” 江流兒道:“他想以牙還牙。” 胡玉玉睜大眼睛:“好一個不知羞的老道士,誰知深山老林會有人立牌?誰知荒無人煙之地會有道士修煉?明明是他沒有及時提醒恩公,是他之錯,如今他反倒是追打恩公了?” 她無條件站在恩公這邊。 江流兒嘆息:“無需為我找補,會寵壞我的。” 說話間。 忽聽丫鬟秋菊一聲驚呼:“那
道士變大了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