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碗手擀麵 作品

第232章 奕奕梁山,維禹甸之(第2頁)

 倆人沒怎麼猶豫,直接準備東西搬進了醫院。 

 一日三餐還是由沈桂從家裡做好帶過來,畢竟自家的飯菜吃著健康放心。 

 副院長祝方安排了最好的單獨病房,聽護士說不吃醫院食堂的飯菜,本來還想上門說什麼醫院可以定製。 

 可看到沈桂帶的飯菜後,上到嗓子眼兒裡的話又硬生生噎了回去。 

 孕婦的飲食尤為講究,海鮮不能多吃,肉不能多吃,但又不能不吃,每樣少來點。 

 這也就讓沈桂在這上面花了很大的功夫,小盤子小碟兒,五花八門的什麼都有,絕對是當天現殺的新鮮肉類。 

 不光新鮮,味道也不錯,祝方待了沒一會兒就灰溜溜走了。 

 韓子童住院,最先過來看望的還是劉老太和鄭榮珍,而且幾乎是隔一天來一次。 

 就在錢度準備迎接兒子出生的時候,班為東卻傳來了不怎麼愉快的消息。 

 班為東頭一次面色很不好看,道:“老闆,雷晟有動作了,這傢伙沒有動他那三個義子,更沒有驚動新義安,而是在外面僱了一批打手,人已經進香江了,目標這次可能不光是許家奇,我,甚至是您都有可能。” 

 “這傢伙老盯著橡膠廠幹嘛,好歹也是一個社團的老大,就這麼缺錢?” 

 “可能是想報復,找回場子也說不定。” 

 錢度平靜道:“不管了,閻王留你到五更,偏偏想要三更死,自己找死那就怪不得別人了,這件事你盯著,手腳乾淨點,把知情的,參與其中的全部解決了。” 

 這些渣子指不定害了多少人,毀了多少個家庭。 

 換個角度想,自己這算不算是為民除害,這麼一想,錢度的心就更堅定了。 

 班為東心裡聽著一驚,不過也沒有多少意外,自己和家人都受到了威脅,再心慈手軟那就是腦子有問題。 

 ...... 

 尖沙咀,早茶鋪。 

 李政軍看著今晚的賭馬報紙,考慮壓幾號比較合適。 

 “西八,專家建議、議員建議,這些傢伙最不靠譜了。” 

 “軍哥,乾脆反著來,哪隻最不看好就選那隻,這玩意兒裡面有黑幕的。” 

 “有道理,那就七號,黑乎乎的,像匹黑馬...” 

 鋪子門口停下一輛馬自達,男人進來掃了一眼,來到仨人跟前坐下。 

 “你們要的裝備都準備好了,這次人多,老闆的要求是乾淨利索,千萬不要出什麼差錯。” 

 說完,男子放下車鑰匙,直徑起身離開。 

 李政軍三人吃完飯,結賬出門,開著馬自達揚長而去。 

 車裡,許民開車,李政軍在副駕駛。 

 李越彬在後面打開箱子,三把冒著寒氣的軍刺出現在眼前,這讓他眼睛一亮。 

 “這熟悉的感覺,好久不見老夥計...” 

 再下面是三把手槍,旁邊放著消音器,消音器很長,比槍身還長,這次不是單獨的綁某個人。 

 活兒大,以至於不得不讓他們申請裝備。 

 赤手空拳肯定不行,不過有了這些玩意兒就好辦多了,好在老闆不是吝嗇的,讓他們辦事不是把命搭進去。 

 “這次完活兒去日笨怎麼樣?好好爽一吧。” 

 “西八,前年去那次,居酒屋那個臭婊子拿錢不幹活,竟然嫌棄我時間短,必須得再去收拾....” 

 ...... 

 雷晟三天前正式出院,沒有回家,也沒有去花園別墅姘頭那裡。 

 相反,他已經悄悄讓人給姘頭帶話,拿著提前準備好的錢,換了處住宅。 

 手裡資料上的照片赫然是許家奇,再翻就是班為東,甚至連段鵬的深海集團也沒有落下。 

 唯一讓他不滿的是,有個年輕人和孕婦竟然只有遠遠一張側身照,除此之外什麼也沒調查出來。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 

 “敢要老子的命,還敢拿自己的兒子來威脅,那就必須死!” 

 夜裡 

 雷晟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泡在海里,一眼望去看不到岸邊,海水冰涼刺骨。 

 他打小就會游泳,可好像雙手雙腳這時候不停使喚了似的,越往上撲騰,沉的越厲害。 

 他大口的呼喊,卻發不出聲音,海水不停地灌進嘴裡,直至嘴,鼻子,眼睛,頭髮,舉起的雙手一點一點下沉。 

 海水漆黑,冰冷,絕望,壓抑,死亡... 

 “嗚~” 

 雷晟猛的睜開眼睛,半側起身大口喘著粗氣,目光投向窗戶處,才發現是一場夢。 

 剛想鬆口氣,視線裡冷不丁又出現一道人影,這讓他整個後背直接竄起一股涼氣。 

 “誰?” 

 黑影緩緩靠近,雷晟連忙去拉床櫃抽屜,拉開後卻發現裡面空空如也。 

 這讓他心裡涼了半截,整個人麻溜往後竄,嘴上不斷開口求饒。 

 黑影緩緩舉起手裡的長槍,任由他怎麼開口說話,也無濟於事。 

 噗! 

 消音器的作用並不能完全讓子彈的聲音消失,壓到最低聲音依舊不小,唯一有作用的點在於,聲音不再是清脆的槍聲。 

 聲音沉悶,即使是普通人聽見了,也不會過多在意。 

 香江十二月份的夜晚難得萬里無雲,殘月當空照。 

 相同的‘噗噗’聲,在香江的另一邊同樣響起,不同的是還有軍刺進入身體,出來後的涓涓熱流。 

 獨有的三稜刀口,用手捂,用毛巾堵,怎麼也止不住。 

 班為東後半夜接到一則電話,嗯了幾聲,掛斷又摟著自家對象睡過去。 

 第二天只是彙報事情已經解決,詳細的過程也沒朝錢度做過多彙報。 

 甚至可以說,這件事錢度壓根就不知情,因為他從頭到尾連雷晟這個人見都沒見過,哪裡來的仇怨。 

 錢度也只需要知道,‘事情’已經解決,多餘的沒必要也沒興趣去了解。 

 出了病房,班為東拿出一份文件,“這是在雷晟家裡搜出來的。” 

 錢度越看臉越冷,這裡面班為東段鵬的個人、企業資料都有,甚至連他自己和韓子童下車的照片也有。 

 他現在有些慶幸自己下手下的夠早,不然後果不堪想象。 

 班為東在一旁也後怕,不過好在這些人已經全部進了火葬場。 

 連著姘頭,兒子,髮妻,只要是跟這件事關聯出來的人一個也沒放過。 

 錢度自己幹不了,班為東也幹不了,但不妨礙有人下得去手,直到今早的黎明升起,所有的物理存在依舊還在火葬場燃燒著。 

 就在李政軍三人到達日笨名古屋的時候,雷晟的三個義子正滿世界尋找自己的乾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