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老闆怕不是腦子進水了
掛斷電話,段鵬有氣無力的靠在沙發上。
“親愛的,你怎麼了?”
“瘋了...錢老六他瘋了!”
直至最後,段鵬還是口頭答應了錢度那無理的要求。
借一千萬,還是美元!
隔天上午,他老早乘坐飛機返回京城,又在工商聯的門口蹲到中午下班,才見到正主兒。
清真館內。
錢度招呼著老闆,笑道:“先來兩斤羊排,酒就不喝了,您這兒有茶沒?隨便泡一壺。”
段鵬等他點完,幽怨的小眼神跟鄉下受了欺負的小媳婦似的。
“你昨晚打電話之前,是不是喝醉了?”
“滴酒未沾,清醒的很。”
“那...”段鵬俯著身子,貼近桌面:“借錢這事兒,真不是開玩笑的?”
錢度沒好氣道:“我總不能閒的沒事幹,大晚上給你打電話找樂呵吧。”
“我還真希望是找樂呵的...”
燉的爛糊的羊肉上桌,帶點黃膘,再抹上店家自制的蘸料,一口下去,倍兒滿足。
錢度吃的歡實,可段鵬卻毫無食慾。
一千萬美金,天殺的,哪有這麼借錢的。
以往過年回京跟之前的發小同學聚會顯擺,誰有困難了,他一千塊錢都是磨磨唧唧借出去的。
錢是有的,可借出去是真的心疼。
況且,錢老六是怎麼知道他有一千萬美金的家底!
深海磁帶這幾年雖然日進斗金,可總歸錢不是隻進他一個人錢包的,要按倆人加起來算,肯定有幾個一千萬美金了,可他一個人...
段鵬抿了口茶,把惦記了一天一夜的問題問出口:“度子,是不是要有什麼大動作了?”
“哪有什麼大動作,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錢度含糊不清道:“借我一千萬美金,撐死兩三天的時間,除了原封不動返給你本金外,再給你加百分之十的利息。”
三天躺著賺一百萬美元,想象一下的確美滋滋,可段鵬狐疑的瞪著錢度。
“你怎麼知道我有一千萬美金的!”
“咳咳...”錢度忍不住笑道:“我上哪兒知道去,第一口往高了喊就是想炸炸你,沒想到還真有,是不是去香江炒股了?”
段鵬重重的吐了口氣,拿起一塊羊排塞嘴裡。
“我辛辛苦苦幾年下來,攏共就攢了這麼點家底,你一開口就要把哥們兒掏空,要不然我能興師動眾的跑回來找你?”
一千萬美金啊,將近三千五百萬的軟妹幣,這個數現在拿到京城,怎麼也算...不對京城有他錢老六,還有林一達這些人。
這三千五百萬哪怕隨隨便便放到一個小地方,都能算當地的首富了吧?
段鵬現在確定錢度不是在開玩笑後,依舊有些不捨。
倒不是說擔心錢度坑他,最後這錢要不回來。
段鵬這點識人的眼光還是有的。錢度絕對不是那種人。
而且以他的家底子,這點錢對自己來說是全部,可對錢老六來說肯定不是。
看著段鵬妥協,錢度又語出驚人道:“回頭你去和班為東對接一下,把深海名下的地皮項目送去銀行做抵押,能融多少錢就融多少錢,儘量往高了要。”
蹭!
段鵬一整個站了起來:“還說沒大動作,這起碼是幾個億的資金規模!”
不等錢度開口,倆人身後那桌的客人,‘嗤’的笑出了聲。
“你說現在這人是真能吹牛比,好傢伙,幾個億,那是多少錢數的過來嗎,張口就來。”
“怎麼數不過來,說不定人家談的是清明上墳用的鬼鈔呢。”
同伴一行仨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陰陽打哈哈。
錢度倒覺得沒什麼,嘴長別人身上,愛咋說咋說唄。
哪怕說出花兒來,能影響自己賬戶上那冰冷的九位數?
可段鵬就不這麼想了,廣州鵬城和香江來回跑慣了,逢人都是段總鵬爺的稱呼,什麼時候連阿貓阿狗也能咋呼兩句。
啪!
筷子一摔,起身道:“後面那孫子有種再說一句!”
“再說一句怎麼了?淨許你吹牛比,還不允許老子說話了?丫的就見不慣你這種人。”
“我(一種植物)...”
前臺服務員見狀連忙喊老闆過來勸仗,錢度也給段鵬拉開。
鬧騰好一陣,錢度做老好人想息事寧人,可對面那仨卻不依不饒的,哪怕出了飯店依
舊陰陽怪氣。
錢度掏出煙點上,扭頭:“怎麼的爺們兒,說幾句就得了,沒完沒了的,約一仗?”
“怕你不成,老子背後有的是人!”
錢度笑了,指道:“行,現在,立馬,我看看你能叫多少人。”
三人中個子最矮的對視幾眼,扭頭就跑,明顯是搖人去了。
接過段鵬的bb機,錢度給常四奎打了過去。
對面剩下倆人看見他手裡幾千塊錢的傢伙,心裡已經隱隱覺著不對勁了。
可到了這一步,出來混的,這時候慫也晚了。
沒十來分鐘,對面烏泱泱跑過來十幾號人,把錢度段鵬圍住。
“方哥,就是他們倆。”
“就是你們兩個找事?”
錢度看著那個叫方哥的斜劉海,一臉的鄙夷,繼續抽著煙也不搭話。
“特麼的,方哥問你話呢,啞巴了?”
“手放乾淨點兒,推你麻呢...”
嗡~
轟隆隆~
一道摩托聲由遠及近,常四奎停在人群邊,熄火下車,進人堆裡。
“哥,你沒事兒吧?”
錢度下巴示意了一下對面,常四奎扭頭一巴掌就糊了上去。
啪!
“不長眼的東西,”
啪!
“什麼眼神,今天我替你哥好好教育教育你,特麼的什麼人都敢在外面惹!”
啪...
聲音此起彼伏,十幾號人圍著看著常四奎動手,偏偏沒一個敢動彈的。
那個叫方哥的也不敢退,更不敢反抗,就那麼一直挨著。
錢度見周邊的商販行人遠遠瞅著看熱鬧,說不準已經有人報警了,突然覺著挺無趣的。
“行了行了,以後招子放亮點,讓他們走吧。”
常四奎瞪眼道:“滾過來道歉。”
“......”
應付掉這些人,走遠些,常四奎才解釋道:“這人的哥哥在我手底下做事,這小子以前見過幾面,哥,實在抱歉。”
錢度看了他一眼:“你跟我道什麼歉,好好做生意比什麼都強,約束好你下面的人。”
有時候人叫的再多,卻不一定有用,現在但凡是在街面上討生活的,誰不認識常四奎。
人的名,樹的影,哪怕常四奎聽錢度的話,低調的不行。
可做倒爺這生意,每天必須得跟人打交道,而且是天南海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