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平倉?平什麼倉!(第3頁)
傳宗接代的問題解決,抱上了大孫子,還有什麼比這更高興的。
其實沒生之前,樂青梅比誰都緊張,畢竟自己就是因為女兒出身,父母重男輕女才離家出走的。
跟林一達成婚,婆婆雖然沒有撕破臉皮明著說什麼,其實心裡肯定不樂意。
她都不敢想象,如果自己生了個女兒,公公婆婆那臉能拉到那裡去。
現在老兩口每天都慈眉善目的過來竄一竄,晚上吃完飯就回去,也不用婆媳朝夕相處,樂青梅相當滿意現在的家庭關係。
林一達笑道:“兒子鬧騰好,小時候鬧騰,以後長大了有出息。”
“小時候鬧騰,長大要多皮有多皮,你就等著被叫家長吧,”錢度說著,又問道:“嫂子,你們沒打算再要個女兒什麼的?”
樂青梅看了一眼自家老公,後者笑道:“閨女肯
定想要啊,可要還是兒子怎麼辦,一個小子就夠了,我可不想再來一個。”
......
錢度和高鋒吃完飯麻溜撤了,老林家那地兒沒法待,瞅著太氣人了。
高鋒開著車還一陣羨慕,其實他不知道的是,日子過成這樣照樣有不如意的地方。
生意上日進斗金,對於林一達來說自然不用考慮錢這個問題,可樂青梅的孃家人,往後也夠他喝幾壺的了。
敢問蒼天饒過誰,真就特麼的沒十全十美的生活。
不過錢度相當羨慕林一達這小日子,尤其是那小子開口叫爸爸的時候,他感覺自己瞬間有了一顆想當老父親的心。
下午放學回家,錢度人剛進正院,就聽見屋裡的電話響個不聽。
進屋接通,裡面傳來班為東激動的聲音。
“老闆,你怎麼現在才接電話啊,我從早晨一直打到現在,你快急死我了,再不接我都打算坐飛機去京城找你去了。”
錢度沒好氣道:“我在學校上課呢,怎麼接你電話。”
“......”
電話裡靜了兩秒,班為東一愣神,對啊,他這才想起來,自家老闆竟然特麼的還是一名大學生。
“怎麼不說話了,打了一天電話是有什麼事?”
耳跟響起錢度的聲音,班為東整理好情緒,激動道:“老闆,你,你是不是提前就知道什麼內幕消息的,今天國際原油市場,價格呈跳水式暴跌,聽你的融資十五倍,咱們這次要賺瘋了!”
聽著他的話,錢度深吸了兩口氣,緩緩吐出後就再沒什麼大的波動,畢竟早已經預料到了,驚喜也驚不成什麼樣子。
“老闆,你有在聽嗎?”
“嗯,在聽,繼續持倉,這次原油價格下跌少說百分之三十的幅度,只要到了我報的那個點,迅速平倉,叮囑他們一切聽指揮,不要貪!”
“我明白的老闆,那個,老闆你是不是過來親自督陣一下啊,大家都等著你呢,經過計算,這次我們預計最少能賺五千萬。”
班為東期待的聲音註定沒有等到,錢度拒絕道:“我過去,你來替我上課?按著計劃來就行,我先掛了,不用一直打電話。”
“老闆,老...”
嘟嘟嘟...
聽著電話裡的盲音,班為東麻了,他搞不懂錢度怎麼能這麼冷靜的,這可是上億的投資啊,關鍵時刻竟然還要去學校上課。
如果換成自己,有這買賣和這身價,還上幾毛的課啊。
自己不就是香江大學畢業的,可結果呢,還不是淪落到畢業一年找不到心儀工作的地步。
班為東很想勸錢度丟下學業,來看看自己幾千萬的投資,可惜錢某人壓根不給他開口的機會。
當初的十倍槓桿,錢度最後還是貪了點,又加了五成。
既定的結果擺在眼前,明明穩操勝券,自己還要小心翼翼的試探。
其實大膽點,完全可以瘋狂的弄個一百倍槓桿,因為短時間內原油價格根本不會出現上下起伏不定的波動,會跌的很穩當。
這就是現實,膽子大了,能吃的滿嘴流油。
說到底,錢度還是一個膽小的人,其實哪怕虧沒了,對他來說撐死算是一次投資的失敗,並不會影響自己今後的生活。
可人就是害怕失敗。
不過錢度最後又加了五成,如果這次收穫真有五千萬,絕對賺翻了。
回過頭一小部分在進軍日經指數,剩下的讓段鵬以深海公司的名義,買樓買地。
後年再以向銀行抵押地皮的形式進行融資貸款,全力做空美恆股...
錢度拿出雪茄,在院子裡慢悠悠的抽著,自己抽一口,風抽兩口。
這玩意兒要說有多好抽,其實也不見得,只不過把兒比煙寬的多,夾在手裡倍兒有感覺。
莫名有種,掌控一些的感覺。
家裡的喜樂多三隻小狗已經被接走了,大吉大利好像是察覺到了什麼,病懨懨的也沒精神,只有錢度喂帶肉的大骨頭的時候才有精神點。
倒是大福,作為老錢家的一員,竟然沒把崽子產在家裡。
要不是天愈發的冷,這傢伙屁股後面跟著一小串慢悠悠的回來,他差點忘了還有這茬兒。
一共帶回來了四隻,毛色都是黑白相間的,品相很不錯。
錢度在西屋給搭了個窩,自己本意上是想分開各家再送一送的,可惜韓子童不肯。
跟粘人的狗比起來,這妮子更喜歡高冷的貓。
往後一個星期,班為東像是吃準了錢度的回家時間,每天必須來一個電話彙報情況,小心詢問保險起見,要不要提前平倉。
錢度被問的煩了,最後接過電話:“平倉?平什麼倉!稍微吃點肉就想閃人,能不能有點出息,沒天大的事兒別給我打電話了,再打我就拔電話線!”
電話另一頭,班為東長吁短嘆的扣上電話,碰上這樣的老闆,他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高興。
段鵬在旁邊見他掛斷電話,把手裡準備好的煙遞過去。
“老班,呃,為東,度子都跟你說什麼了?”
“段先生,老闆什麼也沒說,不過你應該也大致猜到了些,我是不可能跟你講的,你可以回京親自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