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百萬小目標(二合一)
齊白石的畫作,在千禧年之後的一次寶利拍賣會上,一幅畫賣出了近十億的天價。
判斷一幅畫值不值錢的標準有很多因素,首先畫家必須是名人,其次是真跡。
僅僅這兩點還不算,為什麼一幅畫上會有很多紅泥印章,因為一幅傳承至今的名畫,在時間長河中會經過很多名家之手。
這種傳承有序,有跡可循的畫最是值錢。
齊白石主要是因為自身名家的影響力,畫技精湛,再加上後世的炒作,作品存世量少,使其作品價格飆升。
錢度看著手裡的蝦,以他現在的鑑賞水平去看,紙張的歲數肯定是到年紀了。
蝦有靈性,印章也看不出毛病,整幅畫被原主人保存的相當完好,可見也是當寶貝收著的。
就是聽著蘇山的話忍不住嘴角一抽,怎麼又跟自家的牛仔衣沾上關係了。
“這畫後面估計那人的家裡還會找上門,不會善罷甘休的。”
蘇山不以為意的笑道:“找就找唄,這是那人主動找上門賣的,我也給過錢了啊,咱有理咱怕啥。”
錢度搖了搖頭,“古玩行裡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叫真假自辨,買定離手,買賣雙方都是自願的,只要付了錢過了手,就算看走眼是假的,這苦水也得自己嚥著。”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可有時候人是最不講道理的。”
如果對方識貨,甚至極其喜歡齊白石的畫作,指定會厚著臉皮尋上門。
蘇山在一旁聽著撓了撓頭,“那就說被我當破爛賣了!總不能再還回去吧?”
錢度咂麼著嘴,吸了口氣:“到手的東西怎麼能還回去,你能五十塊錢收回來,這漏撿大發了,潑天的富貴咂頭上,怎麼也得接住。”
等蘇山離開,錢度又拿起這幅畫仔細端詳了端詳,最後還是一咬牙帶著出了門。
以他現在的眼光看怎麼都覺著是真的,可自己的水平還沒高到一眼辨真假的境界,錢度得找行家幫著掌掌眼。
“......”
“方爺爺,您看這幅畫是不是真的,我是看不出毛病,可就是心裡直打鼓。”
方元海拿著手裡的放大鏡,一處處仔細查看,許久才直起腰板。
看向錢度,“這畫你多少錢收的?”
“也沒多少,五十塊錢。”
“奪少?!”
錢度從方元海的表情中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不免高興道:“是下面幫我收東西的小子收的,五十塊錢。”
方元海長於短嘆,目光又回到畫上。
“你小子真是走了狗屎運,怎麼什麼好事都能讓你碰上,目前來看,這是齊白石的真跡無疑。”
說著,方元海提醒了句:“賣這畫的不識貨,可不識貨的手裡不可能有真跡,多半是對方家裡人收藏的,他拿出來當破爛賣了,小心對面秋後找上門。”
“還真被您給說找著了,”錢度朝他豎了個大拇指,繼續道:“不過也沒事兒,等他們秋後找過來黃花菜都涼了,總不能人家找上門,我就還回去吧。”
“還個屁,那人留不住是命裡沒這福氣,怨不得誰,你小子好好保存收藏著吧。”
方元海的鑑定本事還是信得過的,錢度得了準信,美滋滋的回家放進了地下室。
翌日一大早。
天矇矇亮,一套八部金剛功結束,活動關節,調動氣血,渾身暖洋洋的。
錢度簡單收拾了收拾,帶上狗皮氈帽,一雙黑皮手套,圍著韓子童送的圍巾,跨摩托上轟隆隆的往學校趕。
大馬路上的雪已經被剷除,除了少數的陰面留著冰道,其它路段錢度把油門擰到底,一溜煙往學校奔。
主要是速度不快也不行,寒風刺骨,騎車不管快慢都遭罪,還不如速度快些,長痛不如短痛。
摩托車駛進中關村靠北大的一條巷子裡,在一座小院子門口停下,錢度拿出鑰匙開門,把車推進去。
這一進小院是錢度專門為了放摩托,花了八百塊錢買下來的。
主要是騎摩托進校園太過惹眼,他不想出這風頭。
出門上鎖,穿過馬路走兩分鐘就能進校門,腳步趕些,再走三分鐘就能進教室,方便的一批。
早自習結束後,第一節課是厲一寧的西方經濟學。
黑板上寫著一行字:輪敦學派早期經濟學說的特徵。
經濟系大四的學長學姐,除了考託福公派出國留學的,大多都不在學校。
因為要組團,或者跟著老師全國各地跑調研,
大城市要調研,小縣城,乃至鄉鎮更要做調研,這關係到最後的論文和畢業成績,甚至是工作分配。
大一大二要學紮實的基礎理論知識,老師講的細,下面的學生聽的也很認真。
幾乎人人一個黑皮筆記本,一根鋼筆,頭跟搗蒜似的不斷抬起落下。
錢度也拿了一個筆記本,只不過不像一旁的潘學偉一樣,上面寫的密密麻麻的,幾乎只要是厲一寧講的話都記了下來。
錢度覺著沒必要,主要還是懶,現在光靠聽也忘不了所學的知識,筆記只是做做樣子。
教室裡沒有暖氣片,窗戶玻璃上,因為室外溫差凝了一層厚實的白霧。
錢度自我感覺還好,羽絨服,加絨褲子,千層絨布鞋,手腳暖洋洋的,可別人就不一樣了。
潘學偉記筆記的空餘抓耳撓腮的,桌子下的腿一直不安分的亂動,這廝穿著一雙夏秋季的單面鞋,雖然墊了兩層鞋墊,可還是凍腳了。
不光凍腳,手也乾巴的裂開了,越撓越癢,錢度瞅著都難受。
“學偉,我前陣子給你的雪花膏和棒棒油呢?”
“我,我早晨來教室太急,忘抹了。”
錢度將信將疑的把頭別過去,沒一會兒付祥遞過一張紙條來。
'雪花膏和棒棒油,學偉送姚鑫鑫了。'
姚鑫鑫,四班的一個女生,顏值不高,關鍵是性格好,錢度看著紙條心裡大罵舔狗,自己乾巴著不用,還送女孩兒。
雖然情有可原,可錢度還是有種“錯付”了的感覺,早知道不給了。
課間休息的時候,老爺們兒去廁所冒煙,女同學就在教室後面跳皮筋,搬桌子打乒乓球。
快上課的時候,再麻溜去開水房打一大瓷缸開水,上課手放上面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