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他是生人

 “這可怎麼辦？”

 華喻林瞬間沒有了主意，他既慌張又意外，連忙求教起來。

 “我可沒有辦法。”

 女孩攤開手，沒有了之前的沮喪，一本正經道，卻跟無賴差不多。

 說有辦法的是她，現在沒有辦法也是她，華喻林感覺自己被耍得團團轉。

 “或者，你再試試吧。”

 女孩繼續提議。

 華喻林不信邪，又朝著女孩原先的指向，繼續強撐著身體，大步地走了過去。

 可是，華喻林剛要離開，詭異的一幕再次呈現。

 他踏出這裡之後，又再次回到大樹的位置。

 “不信邪都不行了。”

 華喻林心如死灰地說。

 “不要再玩了，跟我們回去吧。”

 白一的聲音傳來，華喻林回頭，他們已經站在自己的身後。

 他們既沒有高興，也沒有憤怒，臉上一如既往的蒼白，彷彿忘記了之前的事情一樣。

 他們之前喝了孟婆湯，魂魄已經丟了，可執念還在。

 那就是定期給冥府送去鬼魂交差。他們的智商都不高，所以看起來十分呆滯，而且會忘記不久之前的事情。

 不過，冥府中也有跟常人一樣正常的擺渡人。這種擺渡人千百年來難得一見，而多數的擺渡人都是白一與黑二這樣的。

 他們之前被華喻林撒在身上的磷粉還在，而且還散發著藍色光芒。

 在黑夜的映照下，他們顯得異常耀眼，讓人看著十分陰森恐怖。

 “你們真是陰魂不散呀。”

 華喻林轉過身，不耐煩地說。

 “他們是低階靈魂擺渡人，並沒有靈魂呀。”

 女孩笑著跟華喻林說，一副看戲不嫌事大的樣子。

 “不要再耽誤事了。”

 黑二也跟著白一附和著。

 “不要耽誤事？”

 華喻林一陣委屈，以為自己真的冤枉死了。

 “哥哥，你再跟他們打一架吧，反正他們打不過你。”

 女孩又在一旁慫恿著說。

 “……”

 華喻林看著黑白無常，再看看女孩，一陣無語，場面氣氛尷尬到了極點。

 “之前打鬼差可是犯了地府規矩，現在又打鬼差的話……”

 華喻林心中掠過一絲憂慮，臉上沒有了任何的笑容，原來虛弱的身體變得異常虛弱，蒼白的臉異常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