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02） 一怒傷人又傷情

 江劍還躲在屋外面，他心想：他到底是不是夢的心上人？
　　他拿出一塊布，把臉蒙上，然後跳進小茅屋。花落雲看到他很開心，說：“大俠，你是來救我的是不是？快點放開我。”　　江劍說：“我問你，你跟蕭如夢是什麼關係？”　　花落雲反問他：“你是誰？你是她的誰？”　　“現在是我問你問題，你快回答我，你是不是喜歡她？”　　花落雲在討價還價：“你先把我放開，我再告訴你。”　　“你先回答我，我再救你。”　　“你這人怎麼這麼囉嗦，我喜不喜歡她，與你救不救我，這是兩回事。”　　江劍還在堅持著：“你先回答我。”　　花落雲狡黠地說：“那你喜歡聽什麼答案呢，你是想聽到我說喜歡她，還是說不喜歡她？”　　聽到這裡，江劍不想再聽他往下說了，於是跳窗走了。　　花落雲在那裡大喊：“喂，你先別走，先把我解開了呀。你跑那麼快乾什麼？你什麼人啊，莫名其妙的。你到底是不是來救我的？不是來救我你早說嘛，問那麼多問題幹什麼？我喜不喜歡誰關你什麼事？”　　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什麼：“他幹嘛那麼在乎我喜不喜歡蕭如夢？我知道了，肯定是那個母老虎派的人。她就是不讓我纏著蕭如夢，所以我說喜歡，她就不把我給放了。哎呀，我真笨，我應該說不喜歡蕭如夢的。　　不對，我應該說討厭她的。她這個人沒有人情味，整天冷冰冰的。自以為武功高強，看不起人。她見死不救，鐵石心腸。不懂感恩，救了她連個謝字都沒有。還有什麼呢？我要罵她，罵得越狠越好。”　　江劍的腳步不由自主地向著那間熟悉的小竹屋走去，他的內心如同翻湧的波濤，無法平靜。一路上，他喃喃自語，彷彿在向自己的內心深處尋求答案。　　“如果我告訴夢花落雲被人抓了，她會不會很緊張？她會不會去救他？我到底要不要告訴她？萬一她問我是怎麼知道的，我應該怎麼跟她說？要是她問我剛才為什麼沒有救他，我該怎麼解釋？我到底為什麼會來找她？是讓她去救花落雲嗎？”　　這些問題在他的腦海中反覆迴響，他內心充滿了矛盾和掙扎。他想親耳從蕭如夢的嘴裡聽到答案，但他又怕答案印證了他的猜想。　　他來到了小竹屋，在門口徘徊了好久。一個丫鬟看到了他，熱情地打著招呼：“少爺，您來了，怎麼不進去坐？”　　江劍說：“夢在家嗎？”　　“蕭姑娘出去了，還沒有回來。”“哦，那沒事了。”　　蕭如夢去江府找許心柳，說：“伯母，我有件事想請教一下你。”　　許心柳問：“什麼事？”　　“花不敗相傳十八年前在一場大火中喪生了，是真的嗎？”　　“是的。”　　“你怎麼那麼肯定？”　　許心柳從容自若地說：“那時你還小，當年這件事情在江湖可是轟動一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蕭如夢問：“他以前住在小舟村是嗎？”　　“應該是的，傳言是這麼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