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02） 風流公子戲佳人

 寒冰聽得背後有聲音，身子輕輕一閃，接著一掌打向風語。風語躲開了，寒冰再一掌打過去，風語連人帶劍摔倒在地。
　　寒冰冷笑了一聲，說：“不知死活的小丫頭。”　　風語爬起來，說：“寒冰，別走。我兩個姐姐被你害慘了，我今天絕對不會放過你。”她提起劍，又一劍向寒冰刺過去。　　寒冰一個迴旋腿踢過去，風語重重地倒在地上。　　寒冰說：“是你自己找死的，你怪不得我。”她手運內力，一掌朝風語打過去。　　這時，陸聞淵飛了過來，接住了寒冰的那一掌。　　寒冰抬頭一看，又是陸聞淵。她說：“又是你，你想到底想幹什麼？”　　陸聞淵說：“這句話應該我問你。她只是一個小姑娘，你犯得著對她下這麼重的手嗎？”　　“寧可我負天下人，莫叫天下人負我。是她得罪我在先的。”“你這女人，簡直不可理喻。”　　“怎麼是你叫她來的？”“寒冰，我告訴你，你做的那些事情我都清楚。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勸你還是好自為之。”　　花落雲在房裡扔東西，摔得乒乒乓乓響。一個家丁壯著膽子走進房間，問：“少爺，您怎麼了？”　　花落雲說：“你們不要管我。既然我爹把我囚禁在房間，我不想活了。就算他來了，我也馬上一頭撞死在他面前。你們告訴他，我不想見他，我這一輩子恨死他了。”　　那家丁走出門口，對另一個家丁說：“怎麼辦？我們要不要告訴老爺？”　　過了許久，花落雲聽得門口有聲音。於是，他又開始摔東西，嘴裡大聲嚷著：“我不想活了，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一個家丁推開了房門，花無繼慢慢地踱步進去，花願跟在其後。花無繼看著滿地的狼藉，他也不作聲，靜靜地看著花落雲。　　花落雲還在大聲嚷著：“我不要活了，我做這個花府少爺還有什麼意思，我連房間門口都出不了。”　　花無繼拿起桌上的一把小刀，一扔扔到花落雲腳邊，花落雲倒是突然安靜了下來。　　花無繼說：“不想活是嗎，自己瞭解了吧。”　　花落雲呆在那裡，繼續鬧也不是，撿刀更不是。　　氣氛有點尷尬，花落雲只好對天大聲喊著：“娘，你在哪裡，我好想你，你快回來看看孩兒。孩兒二十幾歲了，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喜歡的女子。娘，如果你還活著，你一定會成全我們的是不是？　　姐，你看到了嗎？我不要步你的後塵，此刻只有你最瞭解我現在的心情。既然不能和相愛的人在一起，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如果她死了，我也不活了，我馬上就去陪你和娘。”　　花願扭頭看看花無繼。　　只見花無繼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他看著花落雲，說：“你鬧夠了沒有？你的戲演夠了沒有？不要有事沒事就把你娘搬出來。你孃的忌日剛過去沒幾天，要不是看在你孃的份上，今天你這頓鞭子絕對跑不了。　　你給我記著，這是最後一次，不然我絕不輕饒。男子漢大丈夫，靠的是自己，不是什麼事都靠你娘。　　我給你一炷香時間，把這裡都收拾乾淨，不然你就等著給那姑娘收屍。”　　江劍跪了一會，便去逗芊兒：“芊兒，我們兩個人跪在這裡，你覺得像什麼。”芊兒問：“像什麼？”　　“你知道嗎？人家拜堂的時候，就是這樣跪著的。”　　芊兒臉一下紅了，說：“少爺，你又拿我來開玩笑了。”　　“芊兒，你也長大了，到時你要是看中了哪個人家，我就把你嫁出去，好不好？”　　芊兒滿臉通紅，說：“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嫁了，我只想陪著夫人。”　　江劍湊前去，說：“你怎麼可以一輩子陪著我娘呢？你長大了，也應該有你自己的家庭，快說咱們府上你有看上誰了嗎？”“少爺，你別胡說。”　　“怎麼，你還害羞了？快把你的悄悄話告訴我，我來幫你做主。”“少爺，我真沒有。”　　過了許久，許心柳走進房間，說：“你們兩個都起來吧，芊兒，你去廚房弄點好吃的給劍兒。”　　江劍站起來就去跟許心柳撒嬌：“娘，我就知道你最疼我的了，你怎麼會忍心罰我呢？”　　許心柳說：“你就知道撒孃的嬌，你今年都二十多了，都該娶妻生子了。到時我看你還是不是像這樣來撒孃的嬌，看你害臊不害臊。”　　“那我就更應該趁著還沒有成親，撒孃的嬌。”　　“我看你以後還聽不聽話，還敢不敢再惹娘生氣。”　　江劍說：“怎麼會呢，我想讓娘開心還來不及。娘，過兩天就是你的生日了，我要給你好好地辦一辦。”　　許心柳很欣慰，說：“好，娘知道你有這個孝心，那今年就你去辦吧。你去把夢也叫過來，我們就只是辦個家宴，隨便就行。”　　江劍很勉強地應了一聲：“哦。”　　江劍叫住芊兒：“芊兒，你過去叫夢過來參加孃的生日宴。”　　芊兒說：“少爺，你怎麼不自己去？”　　“我……”　　“我知道了，你害羞了。”　　“你去叫她，看她來不來。”江劍想起自己幾次看到蕭如夢跟別的男人在一起，心裡非常憋屈。　　“如果少爺你親自去找她的話，她會更加開心的。”　　花無繼剛離開房間，花落雲趕緊蹲下身，火急火燎地收拾地上的東西。　　房裡的四個丫鬟說：“少爺，讓我們來吧。”花落雲很急躁地催促著：“快點，你們動作快點。”　　收拾好，花落雲就匆匆忙忙地跑去客房，看到蕭如夢完好無損的樣子，他提著的心放了下去，很開心地問道：“夢姑娘，你沒事吧？”　　蕭如夢說：“我沒事。”　　花落雲著急地說著：“很抱歉，我爹把我也囚禁起來了，我沒有辦法來見你。我好不容易才想到辦法讓他放了你。你快點回去，趁著我爹還沒反悔，你趕緊回去。”　　“可是傲霜呢？”蕭如夢在擔憂著。　　“你現在都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你還想著她。你先回去把傷養好吧，這段時間不要再來了。沈傲霜的事情，我再想辦法。”花落雲急急忙忙地把蕭如夢推出房間。　　蕭如夢迴過頭，說：“可是……”　　花落雲催促道：“快回去吧，沈傲霜她還活著。”　　蕭如夢趕緊問：“傲霜在哪裡？她現在怎樣了？”　　“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你為什麼要闖進來，找沈傲霜是嗎？我都答應過你保證她沒事的，你怎麼就這麼急。”　　“我……”　　“你不相信我是嗎？”蕭如夢沒有說話。　　“行吧，你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