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05)兩岸青山時對仗
韓渡川把寒冰叫進大廳,並屏退左右,他問道:“寒冰,是不是你偷了他的官印?”
寒冰辯解道:“我沒有。” “你在外面那些私人恩怨我管不著,但是我不希望你這些行為危及到鏢局。再說偷盜官印是多大的罪名,我想你不會不清楚。” “沒錯,昨晚我確實是去過縣衙,我只是想教訓他而已。找不到官印,那是他的問題。二叔,既然你把鏢局交給我打理,這些小事你就不用過問了。鏢局是你的心血,也是我的心血。我自有分寸,我會處理好的。” 花落雲在院子裡射箭,下人通報說:“少爺,外面有個蕭姑娘說要找您。” 花落雲說:“蕭姑娘?” “好像叫蕭如夢。” “她來幹什麼?帶她進來。” “是。” 下人把蕭如夢帶到院子,花落雲一看,果然是蕭如夢,他把弓箭交給下人,說:“夢姑娘,真是稀客。” 蕭如夢說:“花公子,很抱歉打擾你了。今天來找你,是有事情。” 花落雲說:“是嗎,什麼事情?” “我是來找傲霜的。”“真是奇怪了,你們找沈傲霜來找我幹什麼?風顏叫你來的嗎,他已經來過了。” “傲霜還沒有回家,我想她可能是在你府上做客吧。”“你擔心什麼?她在我府上做客,自然會好好待她。” “既然這樣,花公子,請帶我去見傲霜,她在貴府待得夠久了,我想勸她回家。”“如果她不想回去呢?” “除非她不能回去。”“夢姑娘,有什麼話你直說吧。” 蕭如夢看了看四周的家丁,低聲說:“我知道她刺殺你爹是不對,事情也沒有嚴重到要殺了她吧。” “沒錯,沈傲霜確實是去刺殺我爹了,可是當時我已經把她給放了。” “不,傲霜並沒有回去,一定是被扣留了。” 花落雲說:“就算是那又如何”他看著蕭如夢,說:“你是為了風顏才來找我的嗎?” “不是,傲霜是我的朋友,所以我來找你。我知道傲霜和你們有一些誤會,我希望你可以放了她,可以讓她忘掉這段仇恨。” “是嗎?有什麼仇恨,我怎麼不知道?” “她並不是針對你,那也只是上一代的恩怨。” “就算真的是我爹把她給抓了,她也是活該,是她刺殺我爹在先,你覺得我為什麼要把她給放了?”花落雲盯著蕭如夢看。 蕭如夢躲開他的眼神,說:“花公子,風顏是你的好朋友,你這樣會讓他很為難的。” “你不是我的朋友嗎,還是你沒有把我當朋友?” 蕭如夢低下了頭,說:“花公子,不知道你是否可以答應放了傲霜?” “如果我不放呢,你要殺了我或抓我嗎?” 蕭如夢抬起頭,看著花落雲,她不知該作何回答。 花落雲說:“放人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有條件。” 蕭如夢面露喜色,說:“只要你肯放傲霜,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 “什麼條件都可以嗎?” “只要不是殺人放火,我能做到的一定答應。” 花落雲把蕭如夢上下前後打量一番,陰陽怪氣地說:“你知道我是誰嗎,你聽說過我嗎?我不僅是一個花花公子,我還是一個淫賊、採花賊。” 接著,他表現出一副色迷迷的樣子,繼續說著:“我專門對漂亮的女孩子下手。誰要是長得稍微順眼一點,我就會把她們抓回來。然後把她們折磨得死去活來,她們受不了了,不是跳河,就是上吊自盡。每天晚上,都還有很多美女的鬼魂來找我呢。 你長得這麼好看,就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我會把你折磨得生不如死。就為了一個沈傲霜,你就敢答應我任何條件,值得嗎?你知道我會怎麼對你嗎?就不怕我把你給吃了嗎?” 他眼角微微下垂,眼睛眯成一條縫,盯著蕭如夢看。眼神表現出一絲狡黠與邪惡,使得那張臉顯得詭異又滑稽。嘴裡還故意發出怪異的聲音,湊近蕭如夢的臉,試圖讓她感到恐懼。 蕭如夢很淡定,面不改色的,簡簡單單說了一句:“你不是這種人。” 花落雲就像一個說謊的小孩被人揭穿了一樣,哈哈大笑幾聲,說:“是嗎,你很瞭解我嗎?” 為了掩飾尷尬,花落雲拿起弓箭,說:“條件的事我先記下了。既然來到,夢姑娘要不和我比賽一下,看誰射的箭更準。” 花落雲搭好箭射出去,直中靶心。 蕭如夢說:“抱歉,我不怎麼會射箭,怎麼能贏你?” 花落雲說:“沒關係,不會我教你。”他把弓箭遞給蕭如夢。 蕭如夢瞄著靶心,花落雲湊臉過去一看,說:“你不能直接對著靶心,射出去的時候,它會偏下一點,這樣你就射不準了。”他把兩手搭在蕭如夢兩手上,不肯挪開,一邊在那裡說:“別急,瞄準了再射也不遲。” 蕭如夢知道他就想趁機佔自己的便宜,心裡有些不悅,她真想把那支箭調過頭來,一箭射到他的臉上。她還保持著幾分理智,她深知,營救沈傲霜,他是很重要的一絲希望。 她趕緊鬆開手中緊握的弓箭,她並不在乎箭射中何處。箭離弦的那一刻,她心中終於鬆了一口氣。 花落雲只好鬆開手,說:“這不就會了嗎?很多事情不邁出第一步,怎麼會有結果呢?”他看著蕭如夢。 蕭如夢放下了弓箭,說:“傲霜的事你答應了嗎?” “好,我會保證她沒有生命之憂,這樣你就放心了吧。” “謝謝。” 花落雲踏入陰暗潮溼的地牢,只見沈傲霜被粗糙的繩索緊緊捆綁在冰冷的木架上。 她的衣衫襤褸,身上佈滿了斑駁的血跡和傷痕。那張臉蒼白又憔悴。 他命人把沈傲霜帶到一個房間。沈傲霜問:“花落雲,你想幹什麼,要殺就殺。” 花落雲調侃她:“聽你說話還中氣十足,看來也不是傷得很厲害。還死不了。” 沈傲霜在那裡大喊:“花落雲,你個混蛋,你想幹什麼?有本事你殺了我,你把我帶來這裡算什麼?” “既然你不怕死,還用怕我接下來怎麼對付你嗎?”花落雲說完走了出去,下人把房門給關上。